而且龍宮中走出的怪蟲,身上只只妖氣的強橫程度,比之阻攔在它身前的怪蟲滿還要強橫。
“你、當真是引起底下異變的家伙!”令狐道士緊盯著湖水中急速游動的模糊身影,目中微驚!
它這時方才想了起來,既然出現在它身前的模糊身影極有可能是破壞龍宮的罪魁禍首,那麼對方有這麼大的本事,自然也不是好對付的,最起碼也得是筑基境界的道士或妖怪。
而且剛剛它的神識從對方身上掃過,傳遞給它的信息同樣也是如此。
令狐道士這時琢磨著,心中驚道:“剛才此人出現在我身前時,氣機雖然低微,但卻是故意收斂的結果。現在琢磨,此人身上的妖氣程度,明顯也是筑基層次才能具備的!”
許道沒有想到,斂息玉鉤雖然沒能完全遮蔽住龍種蚍蜉的妖氣,但也讓令狐道士心中生出了忌憚。
突然發現自己眼中的“獵物”并非獵物,而且身后又有大股對方的追兵和幫手跟蹤上來,令狐道士謹慎,或者說膽小怕事的性格再次出現。
它琢磨著舍詔道士呼出的聲音,心中暗道:“我且先等一等,等舍詔的幾個道友跟上來,再給它們一起追殺那人!”
同時令狐道士心中也有計較,眼下身處舍詔部族的秘地,周圍陌生,是六個舍詔道士的地盤,又不是它的。
要是單獨追上去,一個不小心它折在了此地,那就是好處沒得到反倒是惹得了一身騷。
心間猶豫著,令狐道士當真是放緩了腳步,默默的看著許道在幽深的湖水當中游動。
但是它也并非沒有一動不動的,而是湊近到千只蚍蜉跟前,打量著這些怪模怪樣的蟲子。
蚍蜉們并沒有直接攻擊令狐道士,只是點著燈,匯聚成為光團。
如此一幕落在舍詔道士們的眼中,則是令狐道士和兇惡的怪蟲相處融洽,更加佐證了它極有可能就是操控蟲群的幕后黑手。
因為蚍蜉蟲群脫離龍宮的原因,道士們的妨礙消失,它們可以更加輕松的拖動蜃蛟尸體。
為了保險起見,商討過后,三個道士從龍宮當中再度鉆出來,動作迅疾的追趕著南柯蚍蜉,朝令狐道士撲來。
只剩下三個道士還在龍宮當中賣力的搬運蜃蛟軀體。
令狐道士瞧著怪蟲的身后跟著三個舍詔道士,且三個道士都是氣勢洶洶的樣子,它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起來:
“這些蟲子,該不會是這群舍詔道士自己搞出來的罷?”
一番思索在它的腦中翻滾,讓它頓時暗呼不好。
“這群家伙之前透露,是因為我白骨觀,它們才加快了速度,一口氣祭祀了十萬族人。而根據種種蛛絲馬跡,這群家伙的圖謀和成就金丹境界有不小的干系!”
“之前將我驅趕走,有可能是示弱,想通過我將它們圖謀失敗的消息傳遞會白骨觀中,隱藏實力!到時候能夠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而眼下它們的動作,又像是被我識破之后,準備直接殺人滅口的樣子!”
令狐道士望著正在湖水當中奔走的模糊是身影,它心中又暗道:“吳國,哪來的那麼多筑基境界的道人或妖物,還恰好是玩蟲子的……”
一時間,它又回頭看著朝自己洶涌撲來的怪蟲,以及三個舍詔的道士,后背汗津津的。
它不知自己究竟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老老實實的返回舍山當中,還是該懊悔。
但以上的種種都只是猜測,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令狐道士自覺自己應該再試探試探舍詔方面。
不過該做的準備,它也是得做。
于是令狐道士身上靈光涌起,妖氣四溢,打出了種種發出,還將自己的法器瓶子給拿了出來。
三個舍詔道士來勢洶洶,令狐道士嚴陣以待,兩方這就好像變成了互相對壘的一對!
許道奔走在底下暗湖中,他察覺到身后令狐道士追殺它的動作變得緩慢,甚至是停住了。
他也是好奇,連連的回頭望過去。
等瞧見令狐道士運轉起法術,毫不掩飾的露出防備提防之意,而同時的,對面是三個舍詔道士也是如此。
許道心中一時間又驚又愕,渾然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想要禍水東引,對面雙方就如此配合,互相對陣起來。
于是一邊逃竄著,他一邊關注著身后的情況。
不多時,龍宮當中的蚍蜉蟲群就奔走到了令狐道士的身旁,其數目之龐大,妖氣之濃郁,頗是能夠唬人。
嚇得令狐道士心中更是惴惴,自己在心中好說歹說,才壓下了想要抽身逃走的念頭。
讓它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是,龍宮當中撲出來的蚍蜉蟲群只是靠攏在它的跟前,并沒有啃咬它。
“看來這伙道士還不想直接撕破臉?”
可是在趕來的三個舍詔道士眼中,十萬怪蟲全都安生的停留在令狐道士身旁,明顯一副供其驅使的模樣,甚至還將零散的蜃蛟血肉推到令狐道士的身旁,更加表明令狐道士就是破壞龍宮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