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許道放心下來。
雖說世間有不少功法法術,需要將生靈鬼怪豢養在道人的肉身當中,以身飼鬼、飼蟲的道人也不再少數,譬如老蜈蚣便是一位。
但許道并不希望自己體內會有鬼物、蟲豸一類在活動,若是他將牙將收入口中后,內里的鬼兵依舊能對外界有所反應,甚至自我動作的話,那他就只能再以蚍蜉幡盛放這些東西。
解決掉牙將鱗兵呆板這一大缺陷,許道心中歡喜不已。
只不過他也得隴望蜀的想到:“以鬼兵充當牙將魂魄,終究還是太過于麻煩了些,每只都需要煉制……若是能夠直接以牲畜魂魄,或者亡者鬼魂充當就好了!”
搖搖頭,他將這個念頭甩出腦中,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便是了。
解決掉三個普通的夜叉門弟子,許道沉吟數息,又從蚍蜉幡當中掏出了最后一只陰神。
此陰神僅剩頭顱,正是熊煞道徒的陰神。在得到喘息之后,它趕緊的穩固著自己的魂魄,鬼物軀體有恢復的跡象,頷下已經生長出了一根脊椎骨。
許道拿出此頭后,發現對方即便被鎮壓在蚍蜉幡中,隔絕著靈氣,居然還夠自我療傷,這讓他心中也是詫異。
但是許道沒有過多的在意,他伸手抓住鬼頭下長出的脊椎骨,好似捏著串糖葫蘆蘋果一樣。
而熊煞道徒被從蚍蜉幡當中放出來,它還沒來得及欣喜,一瞧見許道笑吟吟的模樣,頭顱就哆嗦,臉色刷白。
不過它還是強打起精神,開口呼到:“這位道長,我是夜叉門弟子,師從銅首夜叉,還望道長繞我一命,必不敢忘記此恩情!”
誰知許道聽見它這話,面上冷笑著說:“不敢忘記恩情,怕是此仇不報,你夙夜不安罷!還敢拿師門來威脅我,該罰!”
話音一落,許道彈指間便激出一道真氣,貫入對方的鬼頭當中,攪碎了它好不容易生長出來的脊椎骨,再次重創其身。
“啊!”熊煞道徒遭受重創,痛苦大叫,心中憤恨不已,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的生死操之于許道手中,半句狠話都不敢說出,只是忍著痛苦大呼:
“冤枉、冤枉!是小道先得罪了道長,哪敢記恨道長!道長若是愿意寬恕小道,我必以長輩之禮侍奉道長,誠惶誠恐!”
聽著熊煞道徒這番話,許道心中不由的莞爾。
傳言此人桀驁不馴,性情陰冷殘暴,但是現在落在他的跟前,卻是搖頭擺尾,極盡可憐之狀,和另外三人并不無不同。
雖然此人曾經在黑山當中驚擾過許道,但許道也沒有故意折辱對方,要從對方身上找回場子的想法。
見這廝態度不錯,他便再度厲聲喝到:“既然如此,還不快快將你學得的驅物法術交出來!”
可熊煞聽見,卻是依舊苦聲說:
“非是小道不想,而是不能啊!小道腦中被門內師長施了法術,此等重要秘法別說是傳授出去了,便是半個字也透露不成。”
對于熊煞的解釋,許道是半信半疑。
白骨觀中的法術也是不可私相授予,一旦被道觀發現,就會被罰數十年監禁,甚至是剝皮抽骨。
可就算是觀中原道士傳授給他的《三陰白骨叉》法術,法術中也沒有做下手腳,讓許道學會后無法向外吐露。
當然,這有可能是許道還沒來得及在白骨觀中留下魂燈,道士也不相信許道能在短時間內就法術大成,因此疏忽了。
只是這些隱情和他許某人無甚關系,即便泄露法術會導致熊煞道徒魂飛魄散掉,那也挨不上許道一根汗毛。
而且指不定對方就是在誆騙他,其余的法術都已經吐出來了,偏偏最重要的一門法術不肯吐露,可能是想作為談判的條件。
許道陰測測的說到:“你可知你那三位同門現在是何下場?”
“同門?”熊煞聽見,微微一怔,它隨即就奉承的大呼:“道長如何處置他們,自然是他們的福氣,小道只是由衷替他們感到開心罷了。”
許道聽見,他抓著對方的魂魄,眉毛微挑,回到:
“既然如此,那你便也做吾麾下一鬼兵!瞧你魂魄堅韌,真氣濃厚,正好可以統領你那三個同門。”
“鬼、鬼兵!!!”
熊煞聽聞這兩字,當即大驚失色,它倉皇呼喊到:
“不、不要!只要道長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愿意獻上所有錢財,買我一命!”
誰知許道復說:“你那錢財全在夜叉門中,放你回去豈不就是放虎歸山,指不定下次相見,你就已經煉化升仙果,晉升至筑基了。”
聽見許道口中的話想,熊煞心中頓時一驚,“這廝怎的知曉我去過黑山,還知道我得到過一顆升仙果!”
關于這點,它一個字都沒敢給許道說,生怕許道忌憚它的潛力,直接滅了它。
但現在被許道點破這點,熊煞只得硬著頭皮,叫到:“道長明察,小道的確是進了黑山,也得到一顆升仙果,但是果子早就被師長收走,去煉制鬼根丹了!”
“此丹珍貴,還未煉制成功,還請道長先留我一命,到時候得到此丹,我必定獻給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