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力低微的,需要五日、乃至于七日才可以勉強完成。
因此陳挽以為許道叫他前來,是想借他的法力一用,再加上蘇玖的,三人一起操控陣法,當是一日就可以功成。
而這也是附近的農人會自發組織起來,護著黃土丘,以免許道的降雨被打擾的緣故,他們并非第一次求雨了。
周圍的農人們還在忙碌,許道沒在意陳挽臉上的詫異,他忽地走出,朝著老丈作了一揖,口中說:
“煩請老丈讓諸位都停下罷。”
其聲音清朗,雖然是對著老丈一人所說的,但現場的每一個農人卻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近百人的動作霎時間全都停下,齊刷刷的望向許道,面上有些懵懂。
許道環顧眾人,略微頷首后,復拱手說:“貧道無須開壇做法,老丈賜我一枚干棗果腹即可。”
“這……”老丈聽見他這話,面上露出遲疑,但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將手中正捧著的干棗盤子遞上。
“道長請用!”
“多謝老丈。”
許道笑吟吟的從中撿起一枚干棗,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手擦了擦灰,便扔進口里大嚼起來。
嚼完之后,他仰頭望天,一甩袖子,便呼到:“吉時已到,貧道去也。”
話說完,他張開口齒,突地從口中吐出一物。
烏光一閃,此物也不知是不是棗核,便繞著他的周身游走不定,在黃土丘上面刮起風聲。
飛沙走石之間,近處的十來凡人連眼睛都睜不開,衣服被扯動作響。
但遠處還有其他人,現場當即就有驚呼聲響起來:“飛起來了!上天了!”
“快看!仙師飛上天了!”
只見許道縱身一躍,周身氣機大盛,他當即就跳到了半空當中,踩著劍氣,迅疾的往天上飛升而去。
其身姿灑脫自若,幾個眨眼就在眾人眼中變小。
聚攏在土丘四周的農人們仰著頭顱,震驚又呆愣的看著天上,不少人手中拿著的東西掉落在了地上,但卻渾然沒有意識到。
其中捧著棗盤的老丈擦擦眼翳,也是瞪大了眼睛,同其他的農人一起望天。
老丈口中還喃喃到:“去年的道長都不會飛,今年這位道長能飛……是去天上找龍王爺降雨了麼?”
旁邊的陳挽道徒則是一臉艷羨的望著頂上。
他沒想到許道手中竟然還有飛行法器,且瞧其模樣,應是柄飛劍跳丸,能飛能打,羨慕死他了。
“既然能飛,為何還非要騎驢走馬的跑來這個地方,磨死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內側。
陳挽這廝不擅長騎馬,身子骨也弱,但是因為許道招呼他出行的緣故,他自然是策馬奔騰,半步都不敢拖延。腿上前幾日磨出的傷口才好,今日就又被磨出了血泡,跨間也隱隱不聽使喚。
不多時,許道身下的眾人在他眼里也變得渺小,他已經升空數百丈,來到了高處,環望四周,底下的萬畝良田縮小不少。
但是還不夠,他繼續駕馭飛劍升空,又是千百丈,四周狂風烈烈,底下人已經成了螞蟻,他這才頓住身子。
望著底下等待澆灌的麥田,許道卻是并沒有施展招水的法術,也沒有掏出凝水的符咒,而是從發間取下了蚍蜉幡。
他持著蚍蜉幡一抖,口中念字,幡面頓時變大。
“大大大!”
隨即幡子展開,當中的空間立刻打開,頓時傾倒出大股大股的江水。
尋常道人求雨降水,或是真個只靠法力凝聚水氣,耗時耗力,但許道手中有蚍蜉幡,他心思活泛,自忖何必苦苦的消耗法力降水,還消耗符錢,不若直接從江河中把水搬運過來就是。
因此他在接下任務后,抽空就先跑到江邊,攝取了滿幡的江水,如今直接將水放出來便是。
但許道并沒有允許這些水立刻降落下去,而是使用法力承托在半空當中,并將其打散成為水霧。
一朵朵白云忽地出現在千百丈的高空當中,讓底下的凡人瞧見了,紛紛大呼大叫:“云!云!”
“要下雨了!”
許道矗立云中,將幡中所有存著的江水都放出來之后,忽地沉吟起來。
蚍蜉幡內的空間雖然大,尋常道徒的儲物袋難以比擬,但也就一幢樓大小,內里儲水雖多,卻并不夠萬畝良田使用。
他原本的打算是升上天空后,來往最近的江河,多跑個幾趟,便將萬畝良田所需要的水量全都搬運過來,然后一股腦的傾倒下去。
但是眼下身處高空,行云布雨的,他心中忽有念頭跳出。
“不若先在云中施展喚水法術,且看能不能就地凝結出雨水。”
當即,許道潛身在江水化作的云霧當中,卻是身上氣血涌動,沒有先施展法術,而是啪得一變化。
一條粗壯的蒼白鱗尾出現在云霧當中,狠狠的抽打起空氣……
第兩百一十章 玩風弄云
許道藏身在數千丈高空的云霧當中,變化出的龍種軀體,底下的人壓根察覺不到,他們只是看著天空的云朵變大,內心歡喜不已。
即便是蘇玖和陳挽兩人,也都是驚愕的看著頂上,特別是陳挽道徒,他癡愣愣的望著,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