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陳挽這廝盡心盡職,想方設法的通過自家的門路,將符店給宣傳了出去,同時在請示過許道之后,他還主動放出去消息,符店背后的主人是以為煉氣后期的道徒,增強符店的背景。
最后等到夜間最為繁華的時候,蕩妖北堂中和許道交好的幾位執事,連帶著一位供奉都跑來祝賀許道開店了。
因為開店開的還算是急促,許道連一張請柬都沒有發出去過,有人主動前來,他自然是要笑臉相迎,不可以再繼續躲在后院中圖自個清靜。
得到陳挽通傳的許道,連忙從后院當中走出來,主動迎客。
“白供奉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一番客套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
站在店門口是個山羊胡子,須發花白的青衣道人,對方身旁跟著兩個隨從,一文一武,分別是煉氣中期和煉體中期的修為,當中赫然就有許道當初在蕩妖堂內碰見的那個熱心執事。
也正是因為對方,他才還眼前的白供奉混了個臉熟,對方同樣也是有心計較,所以今日方才攜帶著兩個心腹前來祝賀他的新店開張。
“哈哈哈!呂道友當真客氣,之前貧道還擔心道友不會在城中就留,沒想到道友一聲不吭的,就在北街置辦下了一件店鋪,虧得貧道消息靈通,這才在幾日內托人打造了這一方三足招財金蟾。”
白供奉笑著許道拱手,他拍了拍手掌,身旁那個煉體的道徒當即就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物件。
一尊半人高,身寬體胖的三足金蟾出現在對方的手中,金蟾背上鑲嵌著符錢,整只看上去靈機滿滿的,明顯不是一件俗物。
許道掃眼看過去,立馬發現這金蟾是只風水物件,大嘴張開有招財納寶之意,安放在店鋪當中,更能鎮住宅中氣機,令人心生寧靜的,思緒活泛。
“好一只金蟾,怕是不下于三百符錢,道友著實是破費了。”
白供奉聽見這話,口中道:“哪里的話,道友今日開店喜事,休說錢財不錢財的。”
摸了摸物件的腦袋,許道朝對方拱手,客套推脫兩句之后,便笑著收下了,“既然如此,本店陣法樞紐有了,白供奉但凡來本店,一律八折。”
“甚好,如此優待,貧道今后可就不客氣了”
兩人站在門口,相互寒暄、客套著,話說了幾句,因為店門口來湊熱鬧的人不少,在許道的提議下,便一同往符店內走去,準備到后院當中靜一靜。
符店當中的設施還不太完善,但是桌椅柜臺都有,多種符咒都擺在柜臺當中,其中小半是許道自己畫的,還有的則是陳挽從地攤上,或是其他店鋪當中收購的來,臨時湊湊門面的,免得跌價了。
店鋪當中往來的人不算少,但絕大多數都是進來掃一眼,湊個熱鬧之后就離去,因為價格標的很明確,連問都很少有人問。
其中問的最多的,居然是個把散修詢問有間符店收不收購符咒。
許道是第一次當東家,開店開的倉促,且懶得管,而陳挽道徒也是第一次當人的掌柜,他可就是忙的手忙腳亂,差點就應付不過來,但好歹足夠使用。
許道陪著客人,順眼打量到店里面亂糟糟的景象,心中也是暗道:“這鋪子開得確實有些急了,應該多準備準備幾日,起碼得在開店當日打響一下招牌!”
好在鬼市當中開店的買賣,講究的是個信譽,要求質量有保證,他今后還可以慢慢的靠著自家繪制的符咒,扭轉大家的影響。
恰在這時,一旁白供奉突然壓低聲音,傳音進入他的耳中,說到:
“呂道長,你這店中陣法都還未布置,可要地方有不長眼的偷東西啊。對了,可是需要貧道給你介紹幾個擅長陣法布置的道人?”
聽見這話,許道眉毛微挑,他瞧著自家樸實無華,除了門面大點之外,暫時便無甚出彩之處的鋪子,心中頓時升上一計。
沒有選擇以傳音的方式回答對方,許道頓住腳步,他站在店中環顧四方,輕拍額頭,當眾就說:
“白供奉提醒的是,貧道這店鋪開得著實倉促了,才出關,連陣法都沒來得及布置下。”
許道拱手朝向對:“至于布陣的道人,就無需白供奉推薦。符陣不分家,貧道既然開的是符店,自然要親手布置店中陣法。”
白供奉聽見他的話,愣了一二息,立刻也就反應過來,眼中露出趣味之色。
話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人群當中別家鋪子派過來打聽消息的伙計,一個個眼睛里面都是審視、看熱鬧的神色。有間符店開張之后,當天晚上在北街的鬼市當中弄得還算是紅火,畢竟鬼市和凡俗集市不同,少有店鋪會開張,而開張之后的店鋪也很少倒閉的。
再加上陳挽這廝盡心盡職,想方設法的通過自家的門路,將符店給宣傳了出去,同時在請示過許道之后,他還主動放出去消息,符店背后的主人是以為煉氣后期的道徒,增強符店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