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道士之所以進駐江州后,一年內都沒有惹出動靜,無非是在養傷,或是手頭上有要事,暫時分不出心罷了。
現在一年多過去,五通神的名號越傳越響,它們應是也耐不住寂寞,想要把江州收為己用了。
許道除去雷亮嘯,對于舍詔道士們而言,當是去除了一大掣肘。要是它們知道了,開心都還來不及,或許會假意追殺許道,但絕對不會拼命。
再加上許道真能使用玄鐵金瓜錘,恐怕舍詔道士們也會發懵。
甚至有可能,它們還會懷疑雷亮嘯和許道是不是在作秀,有所圖謀
許道思忖著,白供奉和黃道徒兩人還在各自拱火。
突地有聲音叫出:
“五通道長們還說了,蕩妖使善使雷火功法,乃是其族中的嫡傳武功!這才根本,一件法器能證明什麼身份!”
正是黃道徒腦筋急速轉動,繼續在叫囂著。
“這、這……”而白供奉幾人聽見,口中話語也一時間塞住,訥訥不言。
這時,一聲輕笑響起來。
許道見周遭的道人們自我發揮的如此精彩,終于忍不住想回應一下。
黃道徒聽見笑聲,猛地抬頭望向許道的雙眼,卻見許道笑吟吟的望著他,單手輕輕揮動,口中呼到:“雷來!”
霹靂一聲響!
一道白光在場中炸起,令周遭的道人臉色齊刷刷變白,特別是剛剛說過話的黃道徒。
只見許道的手上電光纏繞,五指發白,望之令人駭然。
“你!不可能……”黃道徒失聲驚叫。
而其他的道徒見許道揮手就能招來雷霆,心中也不得不想到:“如此雷法,定非尋常道徒能夠施展!”
“該不會、這廝真的才是正牌蕩妖使罷?”
黃道徒目中恍惚,心中也懷疑起來。但他一咬舌尖,旋即從震懾當中回過神來,不認命的繼續冷笑道:
“雷電法術罷了!如何又能證明就是雷詔部族的道法?貧道可是聽聞雷詔以武功出名,而呂道友你可是仙道中人!”
如此一番話,也令出聲支持許道的后期道徒心中打鼓。
其中白供奉暗道:“呂道長的確修的是仙道,不是武道中人。”他有些緊張的望向許道,不知許道該如何解釋。
而聽見黃道徒的反駁,許道笑而不語,他周身的雷火之氣越滾越濃郁,目生白光,發絲上舞,明顯并非是普通雷電法術能夠比擬的。
“黃道徒恐怕是忘了,貧道不僅出身雷詔,更是道宮中人。”
許道不欲解釋太多,也沒有說自己仙武雙修,而是言語中賣了個關子,任由場上人自我猜想,也省的他說多錯多。
如此做法正好更加顯得他高深莫測,讓黃道徒聽見許道這話,臉色變化得難堪,而周遭的其他道人則是露出恍然之色。
其中白供奉一拍大腿,趁機驚呼:“好生濃郁的雷火之氣,此法的定非尋常法術,怕不是洱海道觀中的秘法!”
“不、不可能。”黃道徒張開口,似乎還要辯解什麼,但是他已經沒有了機會。
因為許道心思既定,不管能不能成功充任江城蕩妖使,他都要嘗試假裝一下,好歹可以混淆一波局面,隱藏他的來歷。
那黃道徒已經盡到了‘捧哏’的作用,那麼也就該發揮一下最后的價值了。
許道望著對方,露出白齒:
“黃道友如此維護假冒貧道之人,定是同伙,該打!”
許道不再多說其他,也沒有和黃道徒爭辯,當即劈手打出一道雷霆,殺向對方。
“你敢!”黃道徒心神震動,雙目睜圓,他身上的法力涌動,想要抵抗,但是后期道徒的法力如何能夠和許道相比較。
雷火之氣涌動,猛撲向黃道徒,電光火石之間,這人身子當場僵硬住。
只是啊的一聲慘叫!
啪、此人身上的靈光就盡數碎裂,身子突地化作一團焦炭,摔倒在地上,竟然不是許道的一合之敵,眨眼間就身消道死了。
如此一幕落在其他道人的眼中,讓這些人連逃跑的心思都涼了大半,他們驚懼不已:“如此手段,更勝雷亮嘯!”
“打殺后期道徒,雷亮嘯好歹是要用法器殺人,而這廝竟然用法術就可以!”
“呂、呂道長當真了得!”白供奉磕磕巴巴的奉承著。
一計掌心雷打死黃道徒的肉身,許道卻還沒有放過對方,只見他招收一揮,焦炭般的尸首當中,又有一道虛影被他抓出來。
虛影還在尖叫著:“救命救命!諸位道友救我!”
其是人形,面孔和黃道徒一模一樣,面上驚恐,惶惶若鬼,正是黃道徒的陰神魂魄。
同時因為它是煉氣后期的道徒,陰神堅硬,尚可活動,于是不死心的想要繼續反抗,法力再次涌起。
可許道如何會不防著它,雷火之氣噴吐而出又裹住了它。
“啊啊啊啊!”黃道徒的陰神好似落入油鍋當中一般,尖叫沸騰起來。
“收!”許道擒拿住此陰神,面上冷笑,隨手就塞進了蚍蜉幡當中。
身死魂被擒,且按理來說,黃道徒身為煉氣后期,驅物境界的仙道中人,其就算是肉身死掉,陰神也還有反撲之力,但結果卻是被許道像抓小雞一般就抓進了法器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下場頓時讓周遭的道徒膽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