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單對單的話,許道已經有了把握斬殺掉壁虎道士。
況且手中功法走到了盡頭,他正缺妖怪血肉來提升肉身的龍血純度。
如果能夠活捉壁虎道士,依照其能夠斷肢再生的本事,指不定還能養起來作為肉豬般的存在,喂養靈芝靈草,時不時就割上幾刀。
壁虎道士完全想不到,許道笑著拜它,心中卻是在琢磨著種種炮制它的方法。
若是讓它知道了,即便蛤蟆道士再是阻攔,它也定要飛出來和許道廝殺一番。
雙方你一句我一句,各自奉承,緊張的氣氛倒也緩和了下來。
這時蛤蟆道士再出聲:“使者為何還站在上面,快快下來,俺這就叫人重新擺上酒席。”
許道聽見,面上雖然和氣,口中卻是極盡推脫,稱到:“不了不了,剛剛貴廟才招待了貧道一番,卻是該貧道再招待兩位道長了。”
“二位道長何不隨貧道去往江州,痛飲靈酒、痛吃臨死,好好耍子一番,那些個尋常的雞鴨魚肉,味道雖然是鮮美,但于修為無益啊。”
壁虎道士聽見這話,面露嗤笑:“不識貨的東西,某看你是膽小,不敢再入陣中了。”
對方說中了,剛剛才做過一番,結了冤仇,就算許道還有底牌,他也不想再進去冒險進入陣中了。
況且他拜山的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壓根不用再冒險。
蛤蟆道士站在一旁搖頭道:“本廟養著的吃食,雷使者吃過之后,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
“嗯?”許道見兩個道士這般說話,心中啊暗自生疑。
他原以為這兩個道士化身為畜、大擺宴席,是在故意挑釁、試探于他,因此他才沒有當面表現出對兩個道士吃肉的好惡感覺,而只是借題發揮,趁機出了口惡氣。
須知許道雖然從雷亮嘯的口中了解了些有關洱海道宮的消息,但對方終歸是有所隱瞞,他也不知洱海道宮暗地里是個什麼貨色。
如果這道宮是座魔宮,那麼他因為道士們吃肉而義憤填膺,可就漏了馬腳,所以還是作出冷眼旁觀的態度最好了。
可現在看來,幾個道士并非是因他的到來,才擺上了“兩腳羊”,應是另有關竅。
許道心中思忖到:“明明剛才桌上的血肉都只是凡肉,無甚靈氣和修為,可在兩個道士的口中,尋常的靈植靈肉都比不過這些凡肉。”
的確,無論是道人還是妖獸,百日筑基之后,煉氣級別的靈植靈肉對其幫助都薄弱,境界間的差距越大,則作用越小。
這也是白骨觀的道士們酷愛后期道徒,而輕視前期、中期道徒的緣故。至于凡人們的血肉,除非以陣法密煉,否則道士們根本就不稀罕。
想到這里,許道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他往五通廟的后院望過去,但是目光去卻被濃濃的瘴氣和霧氣所阻擋,壓根看不清楚五通廟的后院是何場景。
許道思忖著,那蛤蟆道士見他不出聲,和壁虎道士傳音:
“看來這廝是被俺們給嚇住了,生怕進來之后就出不去了。也罷,俺倆要是再開小灶,大哥它們也有意見,索性就依這人所說的,去江州城打打秋風?”
壁虎道士聽見,頓覺腹中饑餓,而且它被許道斬掉了一臂,正需要血食靈食來修補身子,想了下也就應下了,悶聲回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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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壁虎同意,蛤蟆裝模作樣的又思考幾個呼吸,這才大聲呼到:“也罷!就依雷使者的,俺來叨擾你一番,也能過去幫雷使者鎮鎮場子。”
不知為何兩個道士一口就應下了,但只要不再入陣中嗎,許道也不虛于對方。
他拱著手,客氣喊到:“哈哈!多謝二位道長,此番去到江州城,也是麻煩二位道長替雷某做個見證,證明下身份。”
“可以可以。”蛤蟆道士回答。
又是一番寒暄,雙方氣氛更加緩和。
蛤蟆道士龐大渾圓的身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干癟下來恢復成了一丈多高、身寬體胖的道人模樣。
它大袖一揮,說到:“雷使者稍等片刻,還有點席面正在烹煮當中,也不要浪費了,容俺裝上,一并帶過去和使者分享,讓使者也嘗嘗。”
話說完,蛤蟆道士就徑自朝五通廟的后院走去,只剩下壁虎道士一人留在原地,其依舊目光殘忍的望著許道。
許道好似沒見著對方不善的眼神,還調笑道:“壁道友,何不先出陣和貧道敘敘?”
壁虎道士忍著獨自出去教訓許道的沖動,只是悶聲答道:“某沒什麼好和你這廝談的。”
蛤蟆道士離開的時間有些久,讓等候著的許道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誆他,實則要叫人出來群毆他。
好在不等許道懷疑太久,蛤蟆道士就從后院走了出來,并開口就叫:“道友請帶路。”
它一個蹦跳,就跳出幾十丈,并踩在半空中復跳起,幾個起落就出了陣法,來到瘴氣外面和許道并列懸空。
隨即壁虎道士也是騰上了半空,跟上兩人的腳步。
“二位道友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