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目道士在聽見許道的話之后,口中呼到:“可。”它晃動龐大的身軀,徑自往祭壇所在的洞室外面鉆出去。
其一顆碩大的頭顱伸出,原本十來個留守在外面的道徒瞧見,本就驚疑不定的面上更是驚懼,他們瞪大眼睛、張開口齒,紛紛失聲叫:
“堂主!”、“獨目道長!”
“桀!”鬼怪形狀的獨目道士瞧見這些道徒,目中閃現出覬覦和殘忍之色。
但是它今日借著動用祭壇的契機,吞掉十八個道徒的魂魄,已經是行為放肆,若是再將這些不相干、并未登上祭壇的道徒也吞掉,就要被門中其他道士找上門理論了。
貪婪的看了這些道徒數眼,獨目道士口中只是低喝:
“此刻起,爾等不可離開此地半步,亦不可和外人言語半句,否則門規伺候!”
聽見道士的命令,殘存的十來道徒莫不是叩首應諾,不敢不從:“謹遵堂主令!”
長著獨目的大鬼將目光從這些人身上移開,它隨即望著幽深漆黑,不知關押著多少活人、妖物、鬼魂的大牢,張開巨口,猛烈吸氣:
咻咻!陰風陣陣,地下積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陰氣怨氣,全都涌進了它的口鼻當中,像是蛇蟲般蠕動進去。
獨目道士打了個飽嗝,它這才再次挪動身子,往許道二人走去。
見識到對方將地牢陰氣、游魂吞食一空的手段,許道不由的眼睛閃爍,但并未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走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鬼消失之后,活著的道徒連忙涌進祭壇所在的洞室當中,立刻就看見了其中的慘狀。
十八個地位比他們高的道徒,個個姿勢古怪的撲倒在祭壇上面,交結成了圈,頭顱全都爆開,身子卻干扁,一身精氣全無,不見半點血跡。
幸存的道徒們心頭咯噔一跳,臉色全都刷的變白,茫然且驚恐。
許道領著的獨目鬼道士從地下囚牢走出時,對方已經收斂了身形和氣息,不再給人恐懼感覺。
其變成了人樣,身上變化出一身白色的道袍,但是頭頂上依舊無法,額頭上只有一只眼睛,顯得更加詭異了。
道士的陰神凝實,許道兩人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對方是肉身,但是仔細打量,倒是也能察覺出端倪。
最直觀的一點,地牢外面雖然已經是暮色,但是尚有日光,而獨目道士走著,身子下面卻沒有影子。
從江城大牢走出去,外邊的凡人獄卒卻是瞧見了對方,但是也不敢多問,反而扎下腦袋,連道士的面容都不敢看。
許道將如此一幕記下,對比著自家的陰神狀態,發現除了道行之外,無疑對方的陰神更有實質感。
適逢傍晚,江城中凡人的坊市熱鬧的很。
獨目道士走著,瞧見車水馬龍之景,目中略微恍惚,動作微怔。
許道看著,猜測對方是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畢竟在陳挽道徒的描述當中,夜叉門不僅建立在古戰場之上,門內則是比之江城地牢更像幽冥。
可下一刻,獨目道士的眼睛里面就流露出了貪婪之色,一如舍詔的道士瞧著五通廟內豢養的那些“雞鴨牛羊”。
這讓許道心中微驚,好在獨目道士并未作出過多的舉動。一番簡要的商討之后,獨目道士和許道已經定下計策。
談話的過程當中,對方的神識放肆的在許道的身上掃來掃去,檢驗著他的實力。
許道身后的陳挽道徒遭到牽連,心中的驚懼更甚,差點就昏厥倒地。
好在經過一陣子商討,以及察覺到許道手中的筑基法器,獨目道士已經信了許道一半,沒有做的太過分。
許道面不改色,一振袖袍,出聲:“獨目道長,我等走罷。”
話說完之后,他拍了拍身旁的陳挽道徒,示意對方跟上。
好在這時的陳挽已經將心中的驚懼感壓下,勉強能夠挪動步子,跟上許道的腳步。
而獨目道士在聽見許道的話之后,口中呼到:“可。”它晃動龐大的身軀,徑自往祭壇所在的洞室外面鉆出去。
其一顆碩大的頭顱伸出,原本十來個留守在外面的道徒瞧見,本就驚疑不定的面上更是驚懼,他們瞪大眼睛、張開口齒,紛紛失聲叫:
“堂主!”、“獨目道長!”
“桀!”鬼怪形狀的獨目道士瞧見這些道徒,目中閃現出覬覦和殘忍之色。
但是它今日借著動用祭壇的契機,吞掉十八個道徒的魂魄,已經是行為放肆,若是再將這些不相干、并未登上祭壇的道徒也吞掉,就要被門中其他道士找上門理論了。
貪婪的看了這些道徒數眼,獨目道士口中只是低喝:
“此刻起,爾等不可離開此地半步,亦不可和外人言語半句,否則門規伺候!”
聽見道士的命令,殘存的十來道徒莫不是叩首應諾,不敢不從:“謹遵堂主令!”
長著獨目的大鬼將目光從這些人身上移開,它隨即望著幽深漆黑,不知關押著多少活人、妖物、鬼魂的大牢,張開巨口,猛烈吸氣:
咻咻!陰風陣陣,地下積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陰氣怨氣,全都涌進了它的口鼻當中,像是蛇蟲般蠕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