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許道開啟鬼市大陣之后,在四處陣法節點都放置了牙將鱗兵看管,否則這些人直接就能將陣法給關掉。
除了白供奉和這四人之外,其余兩個后期道徒不在場上,也不知道是藏在暗中,還是避禍不想參與此事。
不等許道說話,四個后期道徒就朝著他拱手作揖,開門見山的呼到:
“還請雷使者快快關掉陣法,勿要再消耗堂中符錢了。”
幾百個道徒一同起哄,呼喊到:“快快把陣法打開,放我等出城!”
“出城、出城!”、“老子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等死。”
呼聲大作,北街的店鋪上嗖嗖的就站了許多道人影,是城內其他道徒在窺視著場上的情況。
許道聽見呼聲,面上的笑意更盛,他顧看旁邊的白供奉,說:“貧道未曾告知他們開啟大陣的理由麼?”
白供奉和幾個執事擦了擦額頭的汗,忙點頭:“說了說了。雷使者閉關之后,我們在每條鬼街都張貼了告示,陣中的凡人都由官府進行通知了。”
聽見這話,許道臉上的笑容收斂,他轉過頭,張開口質問眾人:
“既然已經告知,諸位為何反我?”
其話聲冷厲,清楚的傳到方圓百步內所有的道徒耳中。
噪雜的聲音一時低了下來。
那四個后期道徒聽見,也是臉色微變,相互間以目光交流起來。令他們變色的是許道許道使用法術時,不經意暴露的仙道修為。
幾人心中都難以置信:“煉氣境圓滿?!”
“不可能!僅僅一夜間,這廝如何能增長這多修為?定是在虛張聲勢,恐嚇我等。”
“真的?聽人說,這廝可是受了獨目堂主的一擊,卻沒有死掉。”
有人接過話頭:“靠著手里的筑基法器罷了!他受了獨目堂主一擊,肯定也已經身受重創,否則也不會閉關到現在。”
幾人低聲傳音,細細議論了一番,認定許道就是在虛張聲勢,恐嚇他們。
當中還有人鼓舞到:“本門堂主死在這里,門中其他堂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正是我們洗脫罪責,立下大功的好機會。”
“要是再拖延一些時間,指不定會是五通山的道士先過來。到時候甕中捉鱉,按這廝的狠辣,我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逃不了!”
這些人之所以要跳出來,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被許道閉關前的動作給嚇住了,這才忙著鼓動人群,要反抗許道,先下手為強。
四個后期道徒定下計策,立刻就傳音吩咐各自的手下。
安靜幾息的人群再度鼓噪起來,不少人破口大罵的:“賊子!你是不是蕩妖使都是一個問題,快快打開陣法!”
“是你這狗東西得罪了夜叉門,想用我們賣命罷!”
“你去給夜叉門的大人賠禮道歉就是了。”
陳挽、白供奉等人聽見這些罵聲,臉上的神情訥訥,不知該如何出聲安撫許道,只能趕緊的示意伙計、執事,制止眾人開罵。
可是幾百人鼓噪,他們如何制止得了?
許道看著這群逼迫他打開陣法的道徒,吁了一口氣。他懶得理會這些人的罵聲,只是拎起了腰間的金瓜錘。
其身上法力涌動,面上殺機浮現,吐聲:
“大敵當前,凡攪亂城中,企圖開陣者,一律以通敵論處。”
“通敵論處”四個大字仿佛鐘鳴,響徹在現場每一個道徒的腦中,即便是聾子都能隱約聽見。
不少人瞧出不對勁,面色變化,或是偷偷、或是飛奔的逃離了此地。幾百人亂糟糟一團,轉瞬就去了小半。
但是罵聲依舊,現場還有百余人,且個個都運轉起了身上法力,目光不善的看向許道。
陳挽、白供奉等人都后退一步,面露懼色,生出了息事寧人的心思。
突地,一個后期道徒梗著脖子,叫到:“呔!姓雷的,通敵又如何?”
許道聽見,抬頭望了這人一眼。
他笑吟吟的回答:
“無甚?當斬而已。”
話音一落,許道將手中法器擲出,嗖的就飛在人群當中。
咔咔!烏光閃爍,十幾顆人頭頓時落下,脖頸處的血水噴濺而出,灑了旁邊人滿身。
現場鼓噪的幾百人都怔住了,沒想到許道當真敢動手。
但許道可不管他們,兀自漫步在人群當中,每走一步,就有十幾人頭落下,割草一般簡單。
有人驚醒,奮力吶喊:“殺!殺了此獠!”
反抗出現,現場法術閃動。
但是絕大多數法術都被許道避開了,避不開的他就硬抗下。也有人想要趁亂逃走,可是已經晚了,鬼街四周有牙將出現,將他們堵住。
四個后期道徒站在人群后面,難以置信的望著許道,他們沒想到許道真個敢舉起屠刀,并且手段如此狠辣、實力如此高深。
陳挽、白供奉等人也是面色呆滯的看著,臉色發白。只有蘇玖和刀客老沙機靈,連忙隨著許道一同打殺起現場的道徒。
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百余個不肯走的道徒,徹底留在了此地。
偶有十來個突圍走的,也被許道抓回,一一斬殺在店前。
第兩百四十四章 據城而守
許道縱劍飛行,身后有三頭牙將隨之飛行,每一頭牙將的身下都抓著一個道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