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底氣不足,傷勢在身,還失了先機,另一方不僅底氣十足,剛剛突破,手上還有利器。
現場局勢簡直是一邊倒,牛頭道士被打得妖氣散亂,血水不住的濺出來。
慘呼中,它立刻就嘶吼到:“賊人來襲,道友救我!”
很快的,白骨觀的護山大陣霧氣翻滾,先后從中又冒出了兩顆碩大的妖頭,分別是虎頭和猿首。
兩妖頭目光驚疑的望著許道,認出許道就是當日的江城蕩妖使。
其中猿首道士更是失聲叫出:“是你,那個小道徒!”
此獠正是當日論道大會上賜給許道《三陰白骨叉》的劉道士,它因為記過許道的模樣,所以立刻就認了出來。
聽見猿首道士的驚呼聲,另外兩個白骨觀道士紛紛確認,許道原先真是觀中一小小道徒。
三顆妖頭隔著距離,面面相覷,目中皆是難以置信。
許道見自家的身份被識破,他一邊御劍砍殺著牛頭,一邊踏空而行,整理衣冠,然后朝著陣中的兩尊妖頭行禮,口中呼到:
“拜見二位道長。”
隨即他面上肆意的笑起,伸出指頭,宛如指點雞犬般指著兩個道士。
“還請二位道長出陣受死。”
第兩百六十六章 吞三妖
聽見許道口中的話,白骨觀中的兩個妖頭道士面上大怒,頭頂上的妖氣升騰而起,咬牙切齒的望著許道。
但是它倆并沒有因此立刻就出陣打殺許道,而是耐著性子旁觀許道和牛頭道士的斗法。
虎頭的胡道士見身旁的猿首道士表情怪異,連忙傳遞神識給對方:“道友認得此獠?此獠不是江城的蕩妖使麼?”
猿首道士緊皺眉頭,暗暗回復:“胡道友可還記得上次觀中的論道大會,有個煉氣中期的小道徒得到了升仙果,最后讓給了其他人……”
虎頭道士眼中當即露出驚愕,“原道友是說,此獠就是當時那個小道徒!”
“不可能,短短兩三年的時間,這廝如此從煉氣中期修行到了筑基境界?”
說出質疑之后,虎頭道士緊盯著許道的面孔,因為筑基道士的腦力驚人,它也回想起了當日的場景,頓時就確認了許道的身份,其心中因此更加驚愕。
兩個道士站在陣法當中,意識到了許道曾經還只不過是白骨觀中的一個小小道徒,腦中諸多猜疑涌起來。
“莫非是蕩妖司派入觀中的諜子?”
“但是觀中弟子入門時,全都是年紀十幾歲的少年,個個肉體凡胎的,也難有太大的心機。”
就在它倆猜測不已,并且擔心許道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時,牛頭道士見到兩個家伙現身了卻并不出來幫它,口中不住痛叫著:
“啊啊!兩位道友,快些快些。”
它費力和許道周旋著,但是因為夜叉門主留給它的傷勢太大,導致它現在即便是拼了老命,也只能施展出百年不到的道行法力。
反觀許道,氣勢正盛,且趁著對方幫手不至的機會,屢屢下狠手,想要趕緊的結果掉它。
嗤啦!
劍氣橫飛,一股股腥臭的血水從牛頭道士的妖軀上潑灑而下,打得其皮肉破爛,傷勢更重。
不一會兒,牛頭道士妖軀上的傷痕深可見骨,法力也驟減,幾近要被許道將身子骨拆散掉。
牛頭道士惶恐,察覺到了生死危機,它心中大悔:“早知如此,就不該貪嘴出陣來,老老實實在道觀里面忍著就好了,又或者等著這家伙進入陣法中。”
好在瞧見它狀況不對勁,猿首道士和牛頭道士也是齊齊意識到:“不好!再不出手,老牛就要被砍死了。”
它倆對視一眼,口中紛紛呼到:“老牛,某來助你!”
“劉道友勿慌,貧道來也!”
兩具同樣是近二十丈的巨大妖軀,掀動霧氣,晃動著朝著陣法外的許道和牛頭道士撲來,山頭都因此微微震顫起來。
且僅僅一眨眼,它倆便飛奔至戰場上,一左一右夾擊許道,猿臂修長,虎尾尖銳,攜帶著巨量的妖氣,狠狠的鎖定許道,想要將許道的肉身打爛掉。
而許道見兩個道士出來,面上不僅沒有惶恐之色,反而冷笑更盛,身形當即在空中游走,連連避開對方的招式。
其近乎百年的筑基真氣也是再次顯露無疑,令在場的三個道士又是驚呼。
虎頭道士變化成一頭肥碩的斑斕大虎,一邊撲咬著許道,一邊用神識呼嘯到:“這家伙并非裝腔作勢,法力真個達到了百年的程度!”
但猿首道士定下心神,冷笑到:
“是又如何!就算這廝修的是正宗玄門道法,可他總歸是沒有凝煞,差了一個境界,如何能打得過我等三個!”
白骨觀的三個都是筑基中期——凝煞境界的道士,雖然它們都是傷勢在身,但是一來人數多,二來它們的法力混有煞氣,比之許道更加強橫。
因此聽見猿首道士傳出的話,就算是剛剛還身處險境的牛頭道士,心中也是一松,并認為自己三人會敗下陣來。
并且退一步講,就算它們敗下陣,三人就在自家的老巢跟前,觀中還有白骨觀主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