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呂道友初次至此,來晚了些,諸位勿要介意了。”
黑貓化作的女子朝著周圍的道士們言笑晏晏的說著,“既然人已經來齊,今日的小會便先開始,諸位道友可有要互相交易的東西?”
只是她的話說完,道士們全都盯著她,并沒有想要和身邊其他道士交流的意思。
其中有個膚色蒼白的道士直接開口:“貍道友勿要再耽擱時間了,大伙今日都是為了仙園一事而來,速速進入正題。”
黑貍道士聽見,臉上的笑容也變作歉意的笑容,忙出聲:“也好也好,諸位既然不想互通有無,那貧道便直接說了。”
“貧道在這吳都城中是已有七八十年的日頭,每三年便會有道友來找貧道隱匿修為進入仙園當中,有口皆碑,諸位都認我。”
說到這里,黑貍道士抬頭看了一眼許道,擠出一個嬌媚的笑容:“呂道友不認貧道沒有關系,日子久了自然熟絡。”
許道聽見,拱手隨口附和一句:“哪里的話,貍道友的名聲響亮,貧道初來乍到,佩服至極。”
聽見他的這句話,黑貍道士臉上的笑容更加嬌媚,一副頗是受用的樣子。但是許道看著,心中卻是忍不住惡寒起來。
此人在吳都城中經營買賣已經有了七八十年頭,再加上其修行至筑基境界花費的時間,歲數肯定早已經過百。
如此老嫗卻偏愛化作嬌小女子,還時不時作出一副嬌憨姿態,著實令人不知其心思正常與否。
并且黑貍道士一直都是以陰獸的姿態行走在外,壓根無人知曉其究竟是男是女。
“好啦,貧道也就不賣關子了。”黑貍道士拍了拍手,口中說:
“諸位都是欲入仙園而不得之人,貧道這里掛賣的仙園名額早就已經被其他道友購走,但這次邀請諸位過來也并非是戲弄大家,確是另有一法子,或可令道友們進入仙園中。”
許道默默聽著對方講述,摸了摸藏在自己袖中的斂息玉鉤。
下一刻,黑貍道士打了個響指,六道流光突地從其手中竄出,似蝌蚪形狀般游動在半空中,結成了一個圓形。
而其中一只蝌蚪狀事物的模樣,赫然就和許道手中的斂息玉鉤一模一樣。
“諸位道友請瞧,此便是貧道麾下靈貓使者派送給大家的六鉤圖原本的模樣。”
“此六鉤乃是吳國六詔之信物,一直都是各族中族長所有,秘不為人知,直到如今方才傳出一絲風聲。貧道可是費了偌大的氣力,才知曉了這里面的關竅。”
現場道士們的注意力都被黑貍道士用法力演化出來的六個鉤狀物件所吸引,或是驚訝,或是皺眉。
黑貍道士沒有太過在意,繼續解釋到:“據傳洱海道宮當初僅為吳國中一個聚攏道士的場所,而吳國都為六詔所建立,六詔部族在道宮中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其中洱海仙園開啟之初,六詔部族的先人們便下了大力氣,就連接引的陣法都是六詔先人們親手布置而下的。這六詔部族雖然沒法子對仙園內部做什麼手腳,但是在出入口上做點手腳就是可以的……”
她指著六只玉鉤復說:“此六件信物,便是開啟進入仙園陣法的六把鑰匙,秘不外傳,無論其中任何一把都可在特定的時間開啟一道暗門,送人進入仙園中。
只是后來六詔部族在道宮中勢大,仙園名額任其予取予求,壓根用不著再私下開后門送人進去罷了。”
一番敘述下來,周遭的道士都對黑貍道士展示出的六件東西來了興致,各個眼神閃爍起來。
其中許道默默聽著,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中情緒卻是起伏。
原本他在收到對方發過來的請柬之后,看著請柬上面的文字和配圖,心中就已經有了猜想。如今從對方口中得到確認,頓時驚喜起來。
許道摩挲著就在他手里捏著的斂息玉鉤,暗忖到:
“原本只是舍詔族中的信物,象征意義大于實際用處。后來才知道此物不僅材質奇特,還和龍宮陣法相關,如今更是應在了仙園上面,乃是六詔部族給自家后人開后門的鑰匙!”
就在他思忖著的時候,一個道士走出,持著懷疑的態度開口:
“此物既然是開啟仙園的秘鑰,放在六詔部族手中或許沒有多少用處了,但要是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可就妙了。這等消息應該秘而不傳才是。”
亦有其他道士冷笑著說:“正是,仙園此等重地,洱海道宮豈能容他人輕易入內?這玉鉤還是幾個部族的傳家信物,怎的就被外人知道了?”
許道望向黑貍道士,想看看對方作何解釋。結果沒想到對方說出的話,又和他有點關系。
只見黑貍道士回到:“諸位道友怕是忘了最近才流傳出的消息?那西南地界可是發生了大變動,連一個金丹道師都死了。”
聽見這話,現場道士中有人面色不變,一副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的模樣,還有的則是目中詫異,應是第一次聽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