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點,許道的再無顧忌。
而且他低頭看著藏匿在其袖中的斂息玉鉤,心中暗道:“就算是自投羅網了,我以舍詔余脈的身份投奔道宮,大不了將手中信物拱手想讓便是。”
雖然偽裝雷亮嘯友人的計劃失敗,但許道還可以偽裝成舍詔部族碩果僅存的人丁。
就連出仙園被堵住,手中信物暴露時的說辭他都已經想好了,左右不過裝作膽怯,哭訴一波部族覆滅,膽戰心驚罷了。
至于吳都五詔會不會認同他舍詔余脈的身份,他肉身中種下的靈根靈脈乃是自蜃蛟和南柯蚍蜉而來,自有兩大天賦可以證明。
而更具龍宮鐵塔中記錄的化龍一道,舍詔血脈就是化龍血脈,龍宮大陣的目的也是精純族人體內的龍血。
依照許道如今的肉身狀況來看,他雖然本來并非是舍詔中人,但也已經成為了舍詔中人,其自認第二,世間已經再無人自認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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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內容稍后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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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州方面傳來的消息,赫然就是白骨觀主將舍利假丹煉化完成,進軍金丹境界,成為了一名道師!
那些跑去江州嘗試尋求好處的道士,死的死傷的傷,竟然只有寥寥幾個活著逃出了江州的地界。
按照坊間的傳言,若非那白骨觀主似乎是剛剛突破境界,還需要花費精力溫養體內的大丹,這才沒有追殺那些剩下的道士,否則一個回來報信的道士都不會有。
許道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心中僥幸的在吳都城中多番打聽,最終卻發現這個消息并非虛假。
等到又幾日,一個重傷而歸的筑基中期道士返回,并在吳都城中尋人麻煩時,江州的事情徹底的在吳都城中傳播開來,煉氣境界的道徒們也都知曉。
這是因為寥寥活著回來的道士當中,便有當初邀請許道的黑貍道士,找對方麻煩的,就是當初與與會中的一個道士。
后者多半上反應過來了,惱恨自己被算計,這才找上黑貍道士的家門討要說法。
但誰知道的是,那一直掩飾面孔和修為的黑貍道士居然是個筑基后期,煉罡境界的道士,而且罡氣已經小成,并不甚畏懼找自己麻煩的道士。
其間狗咬狗一嘴毛,眾說紛紜,讓吳都城中好一陣熱鬧。
而許道暗暗觀察著,發現從始至終,道宮和蕩妖司方面,除了證實、添加一些有關江州的消息之外,再沒有多余的動作。
別說金丹境界的高人出馬了,門下為數不少的道士,明面上一個都沒有派往江州的,著實令人感到詫異。
許道心中暗想到:“白骨觀主既然已經成就金丹,道宮和蕩妖司不敢找麻煩也就是算了,怎的也沒聽說要恭賀一下那廝……”
他總感覺西南地界的事情有意無意的被吳都方面給無視了。
思索一陣子,沒能思索出什麼東西,許道干脆便放下此事,只是在心中嘆到:
“果然,能成筑基,且有望結丹者,都是不可小覷之人。”
那白骨觀主先是練成了一件厲害的法器,疑似法寶,后又是乘勢而為的奪了夜叉門主的舍利假丹,最后即便被許道叨擾打斷了一下,依舊是成功的將舍利假丹煉化掉,化作了自己的大丹,不可不謂也是有手段之人。
現在結丹成功的,無論此前損失了多少人馬,又或者是被許道占了便宜,只要其穩固好境界,脫關而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必可一雪前恥,縱橫整個吳國。
而且白骨觀主大丹初成,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多半不會如夜叉門主般龜縮一地。
左右尋思著,許道突然感覺自己的形勢不妙起來。
等白骨觀主真個出關了,對方或許依舊不敢在吳都中造次,但是打殺他一個尋常的筑基道士,如何算得上是造次呢?
再加上對方手中還有極度疑似法寶的三十六只白骨道兵,興許比全盛時期的夜叉門主還要厲害,到時候對方只需要吩咐幾句,蕩妖司、道宮方面可能還會協助對方尋找許道的蹤跡。
“不行,我得盡快增長自己的實力。”
許道心中生出一股焦急感,他緊捏著袖中的斂息玉鉤,瞬間就有了決斷:“看來這次的仙園之行,我是不得不去了。”
洱海道宮的仙園三年開一次,若是等下一次,也就是說三年之內,許道的修為都將進展緩慢。
話說來到吳都的三四個月中,他之所以沒有從其他道士手中獲取筑基境界的功法,并非是不想,而實在是囊中羞澀,符錢不多,購買不得。
就算他賺取了符錢,能夠從散修道士手中購得的法術也都是殘本,并不合乎他的心意。
許道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加入道宮中,這樣不僅會接觸到比較正統的修道法門,背靠大樹好乘涼,賺取符錢也會方便很多。
甚至到時候白骨觀主出關,四處追殺他,許道還有可能會得到道宮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