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霎時間,場上不僅有神識激蕩,更有種種真氣相互碰撞,駭得其他十四個剛出洱海仙園的道人,紛紛面色大驚,全然沒有想到這些道士會當眾動手。
好在道宮的道士都還有所壓抑,只是用真氣互相碰撞著,沒有施展法術、動用法器。
但是如此一來,師徒一脈的道士沒能護住許道,許道暴露在率先動手之人的壓迫下,其頓時感覺一股外來的真氣瘋狂的要鉆入他的體內,想要破壞他體內的生機。
許道立刻就明悟過來,這是五詔道士爭辯不過,準備趁機下黑手,估摸著他尚未完成百日筑基,想要趁機打斷他的靈根,毀掉他的潛力。
如此一來,不僅方便他們剪除掉師徒一脈的實力,等到許道潛力大損,甚至突破不了道士時,他們想要從許道手中得到東西,無疑也會更方便一些。
許道臉色變化:“這些五詔道士居然膽大到了如此的程度。”
雖說事后,五詔道士能用此是“六詔內事”作為糾紛的借口,扯皮推諉,但這也代表著洱海道宮的兩派之爭,何止是水火不容,已經是有點不擇手段了。
一陣陰冷的笑聲在許道的身后響著,雷詔道士渾身法力激蕩,像是火焰一般在燃燒,想要焚盡許道的肉身。
許道察覺到這一幕,面上閃過一絲冷意,當即轉過身子,目中帶著殺意的看一下對方。
雷詔道士看見許道居然還能轉身面向他,而且面上沒有驚慌之色,其心中頓時感覺奇怪,但是這下子輪到不等他反應過來了。
許道口中低吼,面上猙獰一笑,雙臂掄出,尖爪生長,狠狠的往雷詔道士的胸口拍打過去。
噗!一聲悶響在場中響起。
雷詔道士雙目睜圓,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其身子瞬間倒飛出去,退出六七丈,差點摔倒在地。并且再度悶哼,嘴角流出了一絲絲血跡,顯然肉身已經受到了創傷。
再看許道這邊,則是氣血勃發,體表鱗甲生長,真氣盤踞在身旁,將其周身上下護持的安穩,不動如鐘,一點損傷的樣子都沒有。
如此一幕,頓時令現場的其他人全都感覺到驚愕。毋說其他的五詔道士了,就連師徒一脈的兩個道士也是面色精彩,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許道一個剛剛種下靈根,連百日筑基都還沒有完成的半個道士,居然不僅抵抗住了雷詔道士的黑手,還一掌將對方拍傷。
要知道雷詔道士可是筑基中期的道士,百多年道行,還初步熔煉了煞氣,一身真氣帶煞,其詭其異,修行的也是武道,肉身強悍。
就算是尋常筑基中期的道士,想要傷到此人也不會一擊就得逞。
擊傷雷詔道士之后,許道也是心情凜然,因為他發現雷詔道士的動作當真迅捷,真氣也深厚,若非對方措手不及,他也許還打不到對方。
“果然,道宗玄門的道士,和旁門左道的道士不可同等,其中的差距就好似修有法術、握有法器的道士,和頭腦莽撞的妖怪妖鬼一般。”
許道在西南地界的時候,不僅能夠和筑基中期的妖鬼抗衡,還能夠趁機打殺帶傷的筑基后期妖怪,但是現在和真正的洱海道宮道士交手之后,他發現必須拋棄既往的印象。
雖然其仙武雙修,依舊在同境界的道士之中占有極大的優勢,但是無法再像從前那般抗衡高他一個境界的道士了。
只是就這樣無緣無故被對方襲擊一番,其人還心狠手辣,想要直接毀了他的道途,若非他許某人底牌甚多,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這口氣,許道著實是咽不下。
但是他眼神閃爍,并沒有直接沖撞上去撲殺對方,而是望著雷詔道士,面上的猙獰之色化作嘲諷,張口嗤笑到:
“道長想要為我活絡筋骨?這氣力太小,都活到了狗身上麼?”
聽見這話,現場的其他道士全都更感錯愕,那些剛出仙園的道徒更是瞪大了眼睛,目光驚駭的看待許道。
師徒一脈兩個道士的臉上同樣閃過一絲譏諷之后,立刻脫口呼到:
“不好,許道友慎言!”、“姓雷的,速速住手!”
這是因為雷詔道士在聽見許道的嘲弄之后,他的面色青白,低吼著,身上的筋肉纏繞,頭角變的崢嶸,肉身像是豬尿泡一般脹大,瞬間就變作成了十來丈高。
一尊巨人出現在場中,對方目色光白,口吐雷火光電,低吼:
“豎子,找死!”
赫然是雷州道士現出了妖軀,動了真火,渾然不再管道宮的規矩,準備悍然打殺許道,而不只是下黑手了。
其他的五詔道士則是一邊口中呼著:“雷兄不可!”、“觸犯戒律并不值當!”一邊心中暗喜的出手,急忙的遮擋住師徒一脈的道士,防止許道得到救援。
很明顯,這四詔道士口上勸架,而實際上是在幫助雷詔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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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內容稍后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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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五詔”、“師徒一脈”,兩詞在許道腦中盤旋,其頓覺自己當真可以用舍詔余脈的身份,拜入道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