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也是如今不僅筑基了,還即將拜入洱海道宮中,將會得道宮的供養,這才起了這個心思。
而且對于他來說,和尋常道士相比,其煉制道兵的門檻無疑小很多,成功的概率也會大很多。
這是因為他的龍種肉身自帶一種天賦——牙將鱗兵,其能夠將渾身的骨骼變作成身外化身、傀儡一般的存在,能吃能喝,只是沒有魂魄罷了。
如此兵卒,已經算是半成品的低等道兵了,乃是煉制道兵的上上材料之選。
且牙將鱗兵繼承了南柯蚍蜉的天賦,只要靈食充足,其實力和修為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暴漲,比起其他需要緩慢成長的妖物、活人,無疑要方便很多。
許道心中暗想:“其實之前我將鬼物魂魄,塞入牙將鱗兵當中,打的主意也是想制作如同道兵一般的仆從,只是手法低劣,勉強補上了牙將鱗兵無有靈智的短板罷了。”
“如今既然想要煉制真正的道兵,定要好好思忖思忖,兩月的時間若是不夠,還可以再加,盡可能的將牙將鱗兵這等優質胚料發揮出來。”
“一旦功成,其將不止能夠助我斬殺雷詔道士,也是我在道宮中安身立命,乃至于周游天下的本錢!”
并且除了以上種種之外,他煉制道兵其實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那便是尋常道士的道兵,只能幫助道士斗戰作法,最多不過能臨時提升修為,而無助于修行。
但許道在煉制道兵的過程中,即便他煉制不成,他也能從中獲得修修行方面的助益。
皆因他要用作道兵配煉功法的,乃是其在仙園當中所得的《蛟龍分脈鎖精篇》!
一時之間,許道心中火熱起來。
其低調的飛行在洱海上空,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一個靈氣島嶼,趕緊的駐扎下來,開始修行、配煉道兵的過程。
但是他還是按捺住了心思,其雖然飛出了水塢,卻一直徘徊在附近,沒有太過遠離。
這是因為許道雖然確定了信箋的真假,可他還是擔心是有人想賺他出門,要伏殺于他。
但約莫小半功夫之后,他并沒有周遭察覺到異樣,也沒有瞧見有陌生的道士朝著自己飛來,其暫且放下心來,應是并沒有被人跟蹤上。
于是許道捏著手中的一張地圖,胡亂選的一個方向,速度猛提的就往前方奔去,身形頓時消失在一片茫茫的霧氣之中。
等他消失了約莫大半刻鐘之后,突地有三個道士結伴而行,出現在水塢附近,動作赫然和許道剛才的舉動有些類似,一直都在水塢的附近打轉。
只聽當中有一人低聲暗罵:“該死!好個奸詐的家伙!”
另有人說話:“這廝一直在附近轉來轉去,我等也不好跟太緊,竟然讓他給走脫了。這廝已經消失在海霧當中,我等找是找不到了的。”
果真如許道擔心的,五詔部族當真遣人來埋伏他了,好在他謹慎,沒能讓對方給得逞。
但三個道士望著四周茫茫的水霧,當中有人眼神閃爍的說:“不急,我等還有機會。”
“靈氣充盈的無人島嶼都有數,大不了我們這幾個忙活些,多跑幾個地方,遲早能逮住這小子!”
“正是!”其他道士口中紛紛贊同。
但是三個道士沒有預料到的是,許道雖然手中拿著洱海道宮的地圖,但是他并沒有前往地圖上面的任何一個點,反而專門往沒有記載島嶼的地方,摸索而去。
有著在西南地界修行的經歷,許道寧愿將自家的洞府安扎在無甚靈氣的隱秘角落,也不太想輕易的將洞府位置暴露給其他人。
況且還未拜入道宮之中,他便已經得罪了五詔部族,其也不得不如此。
洱海茫茫,水體幽藍,許道騰飛在上空,蹈水而行,發現偌大的海面當真是寂靜清冷的很。
而按他最近所知的,此海若以水塢所在之地作為中心,其有幾千里寬廣。幾千里之更外面,道宮中流傳的說法則是迷障一片,人入之輒迷,便是筑基道士也可能會走走失掉。
由此許道懷疑,這洱海中雖然沒有妖獸,甚至也沒有多少生靈,但是并非就一定是安穩之地,于是他所尋找島嶼的范圍,是在吳國和水塢的兩者之側。
這是讓許多有些失望的是,他居然一連尋找、摸索了三兩日,居然一塊未曾被記載的島嶼都沒有發現。
他不得不嘆息:“也是,這洱海幾乎是洱海道宮的后花園,以筑基道士、金丹道師之能,海面上所有成形島嶼,應是全都被收納在了這張海圖當中。”
只是許道依舊有點不死心,他既然都已經花費了兩日功夫,何不再繼續努把力?畢竟洞府之重,乃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即便是拜入道宮,其依舊不想暴露位置。
于是許道按捺著心思,更加仔細的在海面上搜索起來。
這時他開始懷念起曾經的南柯蚍蜉了,若是有南柯蚍蜉在,幾萬只蚍蜉撒出去,其搜索的效率會翻十倍不止,哪像他現在只能慢慢的以目力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