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駕馭的牙將車架剛一迫近,還沒有觸動都它所布置在周遭的陣法,便被其察覺到了動靜,一雙燈籠般的猩綠眼睛當時照射向許道的車架。
“咦!”低沉的詫異聲從黑面大鬼的口中傳出:“這東西怎的自己回來了,不是應該正在外面驅巡麼?”
果不其然,剛剛被許道打的殺了百來只鬼物,乃是黑面大鬼布置在支水縣的周圍,替其警戒、抓捕活人的仆從。
只可惜的是,百來只鬼物碰上的是許道,還沒來得及返回此地報信,便被許道殺了個干凈,統統喂了法壇。
黑面大鬼緊盯著車架,自然便發現了抬著車架的九只牙將,它的面上先是一驚,張口呼到:“哪來的這些蟲豸,偷了我的鬼車?!”
其目露警惕的盯著車架內里,想要看清內里坐何人。
………………
(完整內容稍后更正)
………………
許道聞見這濃郁的腥臭味,瞬間眉頭緊皺,因為這股腥臭味不是其他,正是大股大股的血液曝露在空氣當中后所會散發出來的。
也就是說,就在這座荒山附近,存在著大量的活物遭到斬殺或是屠宰。
謹慎為妙,許道選擇將車架降低,刮著荒山上的草木,緩緩的朝著內里奔去。
此并非是他怕了前方可能會跳出來的鬼物,而是擔心自己動靜太大,將對方驚住,生出太多的變故。
牙將拖行著車架,緩緩的往前行駛,不多時便繞過的荒山,來到一片山坳之中。
轟!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前方黑壓壓一片,一具具枯槁的尸體懸掛在枯木上,仿佛籬笆圍墻般將山坳給圍了起來。
這些尸體相互勾連成線,上面綁著一道道詭異的黃紙符咒,竟然被布置成了九宮八卦形的樣子,是一座大陣。
一只又一只虛浮的魂魄在這些尸體上鉆進鉆出,口中不住的哀嚎,陰氣騰騰,紅光從它們的身上涌出,彌漫在周圍,將山坳當中所發生的一切都遮蔽住。
而被遮蔽的東西,便是一顆顆攢動在土坑當中的人頭,以及場上仿佛凝結了實質的怨氣。
正有一只大鬼,四五丈高大,它行走在山坳當中,時不時便從土坑當中揪出一顆腦袋,扯斷脖頸,令血水噴濺,然后便將腦袋扔進口中,像是嚼糖豆一般吃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只只面目兇神惡煞的鬼物在其中橫行往來,為其驅使的,吸食著土坑當中的胡活人精血,吞吐著場上源源不斷生出的怨恨之氣。
許道定睛看著眼前這幕,在土坑當中瞧見了富貴人家、貧寒人家,男子、女子,老弱病殘……足足幾萬口人。
而這幾萬口人,全都像是雞鴨一般被人圈養著,且正在遭受屠宰,僅僅地上已經死掉的,便不知又有幾千或幾萬。
其流淌出的鮮血甚至都滲透過了籠罩著山坳的大陣,彌漫荒山,方才讓許道在尚未看見眼前這景象的時候,便提前嗅見。
這讓許道心中發寒,“果不其然,支水縣滿城的人口,都被那鬼物驅趕到了此地!”
雖然說心里面早有預料,但是沒有親眼看見此景的時候,他還是希望情況會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可眼前的現實卻是十分的難堪,整座縣城的活人都成了那厲鬼的血食,甚至死了也還會被糟踐,將其煉制成鬼物,再反過去吞吃其他的活人。
許道冷眼直視著山坳中的場景,他心中當即有殺意生出,想要立刻提劍踏進鎮中,將眼前這些厲鬼里面全都碾碎掉,好生超度對方一番。
此前筑基之時,他便已經明了如何打磨自家道心,現場瞧見此等惡鬼噬人的場景,許道自然是當仁不讓。
并且他瞇眼打量著那尊正在山坳中行走,不斷吞吃人頭的大鬼,心中冷哼:“才五十年道行,也不知筑基沒有,竟然就敢行此酷烈之舉。”
場中那四五丈高的大鬼,通體漆黑,面生獠牙,多半就是蕩妖司任務當中所提到“自號為神”的黑面鬼物。
而在許道的靈眼觀察之下,此鬼手段雖然兇殘,但是修為并不算高,應是可以直接被他降服掉。
當即,許道面色冷然,他駕馭著車駕,直接往布著大陣的山坳當中沖進去。
咔咔!嗡嗡!
陰風陣陣,那山坳當中正在食人的大鬼雖然面色丑陋,動作粗獷,但是卻并非粗枝大葉的貨色。
許道駕馭的牙將車架剛一迫近,還沒有觸動都它所布置在周遭的陣法,便被其察覺到了動靜,一雙燈籠般的猩綠眼睛當時照射向許道的車架。
“咦!”低沉的詫異聲從黑面大鬼的口中傳出:“這東西怎的自己回來了,不是應該正在外面驅巡麼?”
果不其然,剛剛被許道打的殺了百來只鬼物,乃是黑面大鬼布置在支水縣的周圍,替其警戒、抓捕活人的仆從。
只可惜的是,百來只鬼物碰上的是許道,還沒來得及返回此地報信,便被許道殺了個干凈,統統喂了法壇。
黑面大鬼緊盯著車架,自然便發現了抬著車架的九只牙將,它的面上先是一驚,張口呼到:“哪來的這些蟲豸,偷了我的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