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對方的眼中,反倒是他們已經忍耐了將近兩年時間,這次終于等到我放松警惕、獨自外出,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在他思忖的過程中,布在方圓數里之地的鱗兵都在朝著他飛撲過來,并和他交流在路上的所見所察。
雖然這些鱗兵傳遞出的記憶里面并無不妥,但是某一方向飛回的鱗兵數目卻是發生了減少,而且此方向一直都是他的身后!
根據許道對這些鱗兵下達的命令:一旦察覺到有人跟蹤,無須返回報信,當場自行了結,以免驚動到來人。
如此情況,明顯就表明有人在暗中跟蹤他。只不過對方的手段高明,比之以前的那伙人要謹慎、難以被察覺到。
好在許道手中有著為數眾多的鱗兵作為耳目,成功抓到了對方的尾巴。
正如他所判斷的,就在他身后一里多的地方,正有兩人道人結伴而行。
兩個道人穿紅戴綠,分別著一身紅袍、戴著一頂綠帽,著一身綠袍、戴一頂紅帽,顯得別具一格。若是許道能夠親眼看見兩人的話,他一眼就能扔出此兩人的名號:“紅綠雙煞”。
此兩人乃是吳國中頗具名聲的一對道士,他們出身旁門,并非是道宮中人,其中一人修行武道,一人修行仙道,相互配合起來,一旦有道士被他們盯上,絕難逃過他們的圍殺。
并且兩個道士的修為不低,都是凝煞境界的道士,比許道要高上一個層次。如此修為就算不是道宮中人,在吳國中的地位也已經頗是尊崇,實力強橫,沒多少人敢惹。
而這兩個道士之所以會得到“雙煞”的名號,并非是他們都凝練有煞氣,主要還是兩人慣于殺人越貨、收錢殺人,幾十年以來惡行累累,名聲早已經在吳國中爛臭,甚至還有過逼迫得一個道宮道士法體潰散,修為大減的事情發生。
雖然紅綠雙煞如此的肆無忌憚,還觸犯了道宮的威嚴,但無論是吳國朝廷還是道宮方面,迄今為止都沒有出頭將兩人打殺。
若是許道知曉來追殺自己的是這兩個,他立馬就能猜到其中的內情,不外乎是五詔部族養寇自重又或者是豢養了兩條惡犬罷了。
“嘻嘻!”身穿紅袍的道士聳聳鼻尖,口中說到:“這廝腳程又變慢了,我等先停停,拉開距離。”
另一個身著綠袍的道士面目陰鷙,不耐發的喝到:
“這廝怎的走走停停,該不是發現了某等的蹤跡。依我看,某等干脆直接跳上前,將他砍死后就回去,省得再耽擱了其他事情。”
紅袍收斂臉上的笑容,吐聲到:“不可,此地是洱海,還屬于道宮的地界,萬不可在此作祟。”
紅袍還羨慕的望著看不見的許道背影,說:“你我可不是道宮中人,上面更不會有人死保,還是等他離了洱海、離了吳都城,再想辦法結果掉他!”
“最好是等他做任務,法力耗空的時候,到時候風險更小。”
一番交談中,紅袍道士鼻翼聳動,發判斷到許道又動身了,連忙就招呼著同伴繼續跟上。此人竟然能夠通過氣味來判斷與人的遠近,可比狗鼻子要強得多。
而他們也不愧是積年的兇徒,雖然口上輕視著許道,但行動上卻是謹慎老道的很。
這導致許道即便是已經意識到有人在跟蹤著自己,可他就是沒有再捉到對方的其他馬腳,甚至連對方到底有幾人都不知曉。
許道在心中暗暗判斷到:“來者不善!”
他略一思索,干脆便不再一走一停,而是將所有的鱗兵都收入了內天地當中,然后徑直投往吳都城中,準備先和莊不凡道士匯合,再說其他。
而紅綠雙煞也是尾隨著他一同投入了吳都城中,等到混入人群中后,兩人方才拉近了距離。其中最近的時候罵,他倆就離許道不過百步遠,觀察著許道的一舉一動。
“果然只是筑基前期,就算有所隱藏也不會太過厲害,真不知雷詔那個凝煞道士是如何栽在這人手中的?”兩人窺視一番后,互相用神識交流起來:
“尚無證據表明是這人出的手,恐是道宮中的其他人出手,讓這人背鍋罷了,興許找的還是和咱倆一類的人。但不管怎麼說,這次的活計穩了,今日便可交差。”
受著兩人輕蔑的許道,在走入一間酒肆吃喝一頓后,大搖大擺的就走出了吳都城,選擇一個方向飛奔而去,讓跟蹤他的兩人緊隨其后。
跟蹤中的紅綠雙煞二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跟上不久,正對面的一間茶館中另走出了一個提囊的道人,踩著點,遙遙綴在了他們的身后。
第三百一十七章 雙煞就戮(上)
莊不凡道士遙遙綴在紅綠雙煞的身后,相隔亦是數里之遠。
他一邊跟隨著,一邊在心中暗自忖度:“許道友也忒是心大。不要我與他同行,而是讓我跟在那兩個賊人的身后。
如此一來,雖然能前后圍堵賊人,但他風險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