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袍道士瞧見這一幕,立馬就從震驚中醒過來,它在心中驚叫著:“死、死了?!此地不宜久留!”
嗚嗚!其駕馭的法器猛烈轉動,拼了命的消耗著法力,企圖打開莊不凡的飛劍,逃之夭夭。
好在莊不凡也是一個老練的道士,他雖然也驚訝于許道大發神威,但并未忘卻自己身前的敵人,一等對方動作起來,他便操控飛劍左右騰挪。
其劍光像雨滴一般籠罩四方,把紅袍道士的生路全都斬斷。
鏘鏘!
器械相互碰擊的聲音大作,猶如鐘磬雷鳴,叮叮當響個不停。
對于紅袍道士來說,此時每多耽擱一點時間,它身死的可能性便多一點。見自家仍舊被莊不凡死死的擋著,紅袍心中一狠:“直娘賊!法器某家不要了,逃命要緊!”
心中狠意落下,紅袍將自家中的法器舞得更加迅猛,其還故意對著莊不凡大喝:
“呔!吃你爺爺這一擊!”
洶涌的紅光從回旋鏢上升騰而起,即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噼里啪啦的,主動朝著四方撲過去,任由莊不凡在哪一邊都會被打個正著。
“來得正好!”莊不凡心中也是大喝,他劍意勃發,將手中的飛劍催使到極致,劍光接應天地靈氣,像大河流淌般將四周團團圍住。
此況猶如礁石擋水,又是水打頑石,一紅一白兩股法力互相爭斗個不停,將空氣都烹煮的扭曲。
就在這時,紅袍借著莊不凡在專心與其拼斗,它猛地將自家陰神脫離出法器,宛如跳船逃生般,迅疾的往外處逃去。
“哈哈哈!”此動作迅雷不及掩耳,現場一并響起它得逞的笑聲。
而莊不凡見到如此一招,心頭咯噔一跳:“這廝要逃!”
莊不凡意識到是自己一時大意,忘了對方是個仙道中人,其擅長于保命逃生。他即刻就要亡羊補牢,將飛劍掉頭,往對方遁走的方向撲去。
可是他想要走,紅袍道士的法器卻不會放他走。一陣紅光迅速沖紅袍的回旋鏢法器上撲出,劇烈的顫動,靈光閃爍不定。
下一刻,一股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半空中響起。
轟!
此聲比許道運用陽雷法招來的雷聲還要猛烈,是紅袍道士的法器自爆了。
方圓數里的靈氣都被激蕩開,半塊天空都被染紅了,莊不凡身處其間,當場被錘了個正著,飛劍表面的靈光都被湮滅大半。
幸好莊不凡已經是凝煞圓滿,道行一百八十年,無論是神識還是法力都比紅袍道士要高強,再加上他勉強作出了應對,因此僅僅是受到創傷,并未被傷及根本。
可如此一來,莊不凡便無法追擊紅袍道士,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陰神遁走。
此間過程,雖是你來我,爭斗得激烈,但也不過是在幾個彈指之間發生的。
而這時許道才剛剛回氣完畢,都還沒能真正的踏入戰場中,但正好也避開了紅袍道士自曝法器的這一擊。
許道踏空懸浮,仰頭望著,目中也是訝然:“這廝竟然如此果斷,連筑基法器都給損了!”
須知一件好的筑基法器,其價值和威力完全等同于一位筑基道士,往往就是擁有者的半條性命,特別是對于旁門中人來說。
這紅袍道士瞧見勢頭不對后,居然能立刻的舍棄掉自己的“半條命”,斷尾求生,不可謂不果斷。
可惜的是,它遇見的是許道。許道以身為餌,苦等數日,怎麼可能讓這廝輕易逃走。
只見對方的陰神在瘋狂的朝其肉身所在撲過去,速度雖然不及光電,卻也快過風雷,但它才逃出一里地不到,便發現前方正有一只只蟲豸懸浮在半空,好似大網張開一般,將四方堵了個正著。
紅袍道士的陰神一頭便撞上了,不等它反應過來,古怪的蟲豸便一只一只的自爆開,其威力雖不大,但也成功打斷了他的逃生。
嗡嗡!仿佛蛛網被觸動,附近其他的古怪蟲豸更是蜂擁而上,一只又一只的在紅袍道士身旁自爆,雷火閃爍,拖延其行動。
“這是……”紅袍道士心中驚愕,認出了這是許道麾下的怪蟲。
但是紅袍沒有想到,許道手下的怪蟲竟然如此之多,竟然好似天羅地網般將方圓一里之地都罩住了。
可惜的是,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驚愕,許道和莊不凡兩人見它被擋,雙雙鼓動氣力飛撲而來。
“好機會!”
不遠的距離一晃而過,許道兩人身子未至,劍光和雷光就洶涌撲上。
“啊!”一聲絕望的慘叫裂開在山谷當中想起,回蕩數遍。
紅袍道士那團非人模樣的陰神都還沒徹底的展開,便落在兩人聯手的攻擊中,只能勉強的掙扎蠕動。
但它早已經在和莊不凡的斗法中損耗了太多法力,并無多少反抗之力,陰神當即就被切割消融,法體潰散,陷入垂死之中。
“賊子受死!”
莊不凡御劍飛到,立刻就要一劍揮出,將對方的魂魄徹底斬滅。還是許道瞧見了,連忙趕到,喊出聲音:“道友劍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