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的,歡喜女尼就知道許道并非是認命,也并非沒有作出反應。
一陣嗡嗡的聲音在現場響起來。
其混雜在閃爍的雷火電光中,初時本不引人注意,但是等歡喜女尼察覺過來了之后,她突地發現自己的上下四方都充斥著嗡聲。
歡喜女尼抬眼一瞧,眼神頓時微跳。
包圍她的不是其他,赫然是一只只猙獰古怪蟲豸,許道麾下的牙將鱗兵!
在兩頭筑基級別的牙將率領之下,數千支鱗兵渾身帶電,蟻附而上,紛紛落到了歡喜女尼龐大的身軀上面,每一根觸手被落下。
原來許道剛才不惜消耗法力打出的一擊,其不僅僅是想要將對方重創或是斃命,更是借機放出了內天地中所有的牙將鱗兵,借著電光雷火的閃爍掩飾,讓牙將鱗兵成功散播開來,將歡喜女尼反包圍了起來。
“蠱蟲?”歡喜女尼瞧著牙將鱗兵,本不以為意,但是隨即就心經肉跳起來,因為她辨認出了牙將鱗兵們的氣息。
“該死,這家伙麾下居然有道兵!而且還有兩頭筑基級別的道兵。”
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也是落入了許道的算計當中。
性命要緊,情況不明,歡喜女尼連忙止住了撲殺的動作,身子往地面俯沖而去,想要和許道拉開距離。
沒錯!正如對方所想的,許道正是存著以弱示敵,想要伙同道兵圍殺對方的心思,甚至于能不惜讓所有的牙將鱗兵自爆。
他睜開眼,看著舉動猖狂的歡喜女尼,強忍著在頭腦中攪動的魔音,張口吐出:“去死。”
緊接著,一口粗壯的雷火電光從許道的口齒中噴吐而出,激射向對方。
而漫天的牙將鱗兵瘋狂的撲殺而上,砰砰砰,一支支鱗兵自爆,并以兩頭牙將為矛尖,狠狠的刺向女尼的肉身。
“啊啊啊!”一聲聲慘叫當場響了起來。
電光麻痹其身子,雷火灼燒其血肉,即便歡喜女尼的肉身高達十幾丈,依舊是被許道和道兵們夾擊得血肉紛飛、肢體斷裂。
趁其病,要其命!
雖然許道因為抵抗魔音而不能動彈,但他還是冷著眼,將身上的墨魚劍作為最狠的一擊,往下方狠狠的擲過去。
錚!一聲劍鳴響起!
這聲音還沒有傳到歡喜女尼的耳中,對方的心頭就猛顫,亡魂大冒,她趕緊的燃燒體內百多年的法力,拼死的往外突圍而去。
可是一聲砰的火花閃爍,徹底的打斷阻止了她的生路。
此火花足有三四丈高大,正是一個筑基級別的牙將悍然自爆,擋住了女尼的去路。
歡喜女尼被牙將自爆的威力給震得腦殼發昏,但是下一刻,她的眼睛就睜大,從發昏中驚醒過來。
噗呲!
只聽一聲脆響在她的耳中清晰的響起。
一線墨影閃爍,歡喜女尼低頭往身下看過去,赫然看見半截古樸的飛劍插進了她的人身中,目中頓時難以置信。
不等她反應過來,墨魚劍就在她的體內狠狠的攪動,并順勢貫穿進她肥碩的下身,瘋狂的撕扯、切割起來。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巨大的痛苦穿進歡喜女尼的腦殼中,身子中還詭異的傳出一種輕松感。這是墨魚劍將她的肉身切割下大塊,讓其瞬間瘦身了。
噗呲沙沙!
雪山的上空頓時下起了一陣血雨,大塊大塊的肥肉從天掉下,血液滴落,將純白的雪山瞬時染濕了一大塊,變得不再潔凈。
山腳處跪拜的凡人們望見這一幕,紛紛心中驚駭,幾欲昏厥,只能喃喃叫到:“圣山、圣山……魔鬼啊!”
而山腰以上的的道徒們和莊不凡等人望見,亦是震驚,知道許道和女尼的斗法到了尾聲,有一人已經被重創。
莊不凡看了幾眼,立刻大笑起來:“哈哈哈!不愧是吾之道友,力斬凝煞只是等閑!”他望向自己的敵人:
“哼!藏頭露尾的家伙,就是你盯上了貧道,且看貧道先斬了你,好不輸于吾之道友。”
人頭黑氣中的陌生道士瞧見歡喜女尼大敗,也是心驚不已,但是它并沒有被莊不凡的話給恐嚇到,而是操使著的一顆顆人頭,狠狠的往莊不凡打過去,想要速戰速決,以免待會兒被兩人圍攻。
轟!
莊不凡繼續和陌生道士斗戰起來,大打出手,一時間難解難分,不分上下。
而許道這邊,也不給歡喜女尼機會,立刻步步緊逼,讓其剩下的牙將鱗兵也瘋撲而上,一同撕咬扯爛對方的肉身,讓她徹底的化作一堆碎肉。
女尼尖聲大叫著:“賊子!你毀我肉身!恨恨恨!”
她怨恨的望著許道,嘶吼:“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我要你一起死!”
只是棋輸一著,她被許道抓住了機會,無論再怎麼反抗,在墨魚劍和牙將鱗兵們的切割下,身上的血肉越下越多。
幾個呼吸,女尼就只剩下半截傷痕累累的人身,還處在牙將鱗兵和飛劍的包圍中。
許道望著這具人身,疲憊的眼睛中終于透露出一股滿意,嗡聲說著:“如此模樣,可比剛才要可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