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驚喜之外,這些道士嘴上還懊悔似的說:“早知如此,就不該只是想著逃,應該早點回去反殺了這廝!”
這個發現讓許道一方士氣大振。
而許道見士氣可用,定心思索一下,一揮袖子,提劍指著那妖魔,大喝到:“既然如此,諸位道友,我等再上前數步,斬了此獠!”
話說完,他便率先沖出了樓船,攜帶著牙將鱗兵,直撲血色妖魔。
而沒等其他幾個道士應聲,整艘樓船也緩緩的向前移動,和妖魔靠得更近,一幅要直接撞上去的樣子。只是近莊不凡得了許道的招呼,暗中在催動樓船。
見此,其他幾個道士也是一咬牙,紛紛喝到:“拼了!”
霎時間,一道道法力升騰而起,配合著絞殺向妖魔。
城池上空,血色妖魔瞧見如此一幕,它沒有五官的面孔扭曲,更加的憤怒:“既然爾等找死!本道今日便成全爾等!”
轟!此獠身上的紅光大盛,仿佛巖漿般沸騰起來,汩汩有聲。
“死死死!”
空氣震顫,一張大手凌空成型,被血色妖魔祭出。
巨手先是狠狠地拍向莊不凡許道,在被兩人先后躲過后,其余勢不減,猛地撞在了樓船上面,并緊緊的抓握起來。
咯吱!靠近它的樓船當場定住,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只手握船這一舉動,讓士氣正高的許道他們也為之一怔。
血色妖魔似乎又有了當日隔空入界時的威勢,實力強大,能遮天蔽日。
但是許道他們雖然都惜命,卻并非真的貪生怕死。眼下既然發現了妖魔的弱點,且和對方爭斗起來,自然不會被這個手段給嚇住。
樓船雖然被對方抓住了,但他們可沒有被對方抓住。
只是怔住了剎那,六人就又齊齊蒸發法力,化作種種法術、傷害,咬向妖魔。其中還有道士不甘心的吐出了精血,妖軀法體大現,兇厲的殺向對方,比之許莊還要狠。
一時之間,在這座不起眼的凡人城池上空,雷霆與火焰變作、血色與寒芒交織,聲勢駭人。
整座城池的凡人早已經被驚醒,而即便是有許道等人入場,妖魔依舊沒有放過這些凡人好像。
嗖嗖!一根根觸手不斷垂下,急促的捕捉凡人,竟是一刻也不“停嘴”。
城中醒過來的人們,望著身旁不斷有人被血紅觸手抓上上空、不知死活,各個被嚇得膽顫心寒,完全不知道該當如何。
哭嚎聲、吶喊聲、求饒聲,處處可聞。
城中無論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富貴貧賤,全都像家畜一般瑟瑟發抖,只能任妖魔魚肉。
漸漸的,許道在和妖魔廝殺的過程中,也意識到了這點。他還發現妖魔每吞下一個凡人后,對方身上的紅光就會立刻得到增長,毫無滯澀。
“真如莊不凡說的,這家伙能靠食人壯大自己,且效果明顯!”
許道想起莊不凡最開始說的話,暗皺眉想到:“食人對這廝有大好處!想要斬殺這廝,得先讓他無法繼續食人!”
他立刻就向莊不凡等人傳音:“諸位道友,我等應先斬斷對方的觸手,防止對方繼續殘害凡人。否則繼續下去,我們可耗不過對方。”
其他人聽見他的話,也都反應過來,意識到了關鍵。
于是爭斗之余,六道神識交錯,迅速的交換意見。
很快的,他們便統合了意見,決定除魔先救人,免得對方通過吃人而獲得幫助。
接下來廝殺,他們將攻擊的重點從妖魔的本體移開了,轉而斬斷觸手,防止對方繼續捕捉活人、吞吃下肚。
雖然他們打在妖魔身上的傷害變少了,但是僅僅幾個回合,憤怒的妖魔卻變得更加怒火滔天,且逐漸在喪失理智似的。
“吼!死死死、蟲子蟲子……殺了你,先殺了你們再說!”
無需許道他們上前,妖魔便自個撲向他們。而這時的許道等人對此也不恐懼,反而大著膽子,像是遛狗一般,對方每沖上前一段距離,他們便往周圍退一段距離。
結果妖魔的幾次撲殺之下,要麼是撲了個空,要麼是打在了陣法上,并未獲得戰果,反倒耽擱了它捕捉活人的舉動。
但只是兼顧著救人,許道一方即便有六個人,妖魔的軀體卻是無定形,觸手更多,許道一方往往都是分身乏術。
于是許道在思索過后,再次提議:“不若我等將戰場拉到城外,換個地方?”
有道士發出疑問,質疑妖魔并不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但是眼下也并無更好的方法了。
稍微交流了幾息,嗖的,出船廝殺的眾人紛紛的回到了樓船中,其中由莊不凡全力操控樓船,企圖慢慢的往城外移動,將戰場拉出城。
令眾人驚喜的是,他們有意識的遛著妖魔,結果雙方的戰場真個在逐漸的往城外移動。
當妖魔偶爾反應過來,不肯被眾人牽著鼻子走時,許道他們又會折轉回去,全力刺激對方的神智,且干擾對方捕捉活人。
幾次三番之下,妖魔終于是被徹底的激起了怒火,竟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渾然不再管城中的凡人,而是一心要斬殺許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