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許道再是難以置信,他偷瞥著白骨觀主,發現對方眼中確實沒有明顯殺機。而且瞧對方煉化妖魔的輕松模樣,也不像是一時空不出手來收拾他。
白骨觀主見許道沒有立刻回答,冷哼到:“怎的,想不出好的說辭了。”
許道聽見,洋裝被嚇得一抖,不住的拱手作揖,忙不迭說:“不敢不敢,弟子罪該萬死,只是今日遇見了大敵,別無他路,只能前來叨擾觀主一番。”
“如今觀主能不計前嫌,替我等收拾了妖魔,實在是感激涕零,終身難忘。”
頓了頓,許道大著膽子,將自家的神識探出,暗暗朝白骨觀主傳音,一方更是遛須拍馬、反省懊悔的話語說出。
同時他還對白骨觀主說道:“罪徒離開白骨觀后,如今已是洱海道宮中人,入了門庭,還和道宮中的金麟道師搭上的關系。不敢欺瞞觀主,如今吳國中確實有大的變動發生,我等才不得不下山……”
他一邊介紹著自己的來頭,讓對方投鼠忌器,更是打消心中的殺機,將剛才忽悠對方的話如實說了一遍,甚至連未曾透露給莊不凡等人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白骨觀主冷笑著聽他講述,起初還只是拿他當小丑一般,但是等聽見“鯤鯨真人”四個字,其心態頓時就打破,居然反傳遞出一道神識:
“小道士,你所言當真?”
許道收到喝問,悄悄抬頭望著對方,發現對方臉色的依舊是半點變化都沒,但是眼中卻是比先前多出了幾絲凝重。
他當即就答道:“當真!”隨即更是指天誓地的做保證。
“這些話都是小道活捉一海外道士,搜魂逼問之下才得知了這個消息……我等立刻就要返回宮中報信,但怎料卻被妖魔追殺。”
許道暗暗使了點心思,他將自己這伙人之所以被追殺,和自己窺見的消息聯系在了一起,如此更加真實,能讓對方相信。
這是許道不知的是,他們確實就是如此才被追殺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白骨觀主在聽完他的一番解釋和情報之后,冷淡的神色終于打破,其秀眉皺起,緊盯著許道,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而許道在能說的都說完之后,也已經無計可施。他只能一面暗暗祈禱對方果真并無殺機,另一面準備是死里求生。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凝重,只有血色妖魔的慘嚎聲依舊大作,平添幾分緊張。
突地,白骨觀主面上冷冷的一笑,她詭異的看著許道,開口說:“既然如此,本道今日便先留你一命。剛才所言若有半分虛假,定將你挫骨揚灰。”
這話說的……好像是放了他一馬?
許道立刻大喜,他忙拱手作揖:“若有欺瞞,甘愿受罰!”
樓船上的其他幾人聽著對話,并不知曉許道是向對方說了什麼,竟能讓眼前的白骨觀主不計前嫌,但他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只是同樣大喜,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而這時,莊不凡也強撐著一口氣站出來,他向白骨觀主行禮,喊道:“拜見白骨觀主,祝觀主達到有成!”
恭維一番后,莊不凡立刻就說:“既然觀主和許道友的誤會已經解除,不知我等是否可以退一下……回道宮方復命?”
但白骨觀主并沒有理會他,連多的一眼都沒有看,而是垂下目光,將注意力放在了蓮臺下的血色妖魔。
只見三十六瓣白骨的蓮臺,骷髏頭口齒開合,正不斷的吞吐下方妖魔的精氣,氤氳在蓮臺上方,熔煉成了絲絲血紅的云霧。
等到霧氣積累不少,其糾纏在白骨觀主的身子外面,好似給對方添上的一襲紅紗裙幛,煙攏霧罩,或是增加了幾分嬌俏。
但念起對方金丹道師的身份,眾人紛紛只是感覺可怖,畢竟對方能將妖魔輕易的吸干煉化,也能輕易的將他們變作成人干。
白骨觀主不搭話,眾人大氣都不敢喘,許道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的守候時機,看有沒有適合他逃走的空當。
雖然不知道怎的,對方現在沒有殺機,但并不代表對方一直都沒有。若是有可能,許道還是希望能夠趕緊的溜走,將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對此許道頗為期待,對方既然沒有直接要打殺他,那麼便代表他逃命的機會很大。
可是很快的,許道這個想法卻是徹底落空。
滋滋!
白骨觀主將妖魔的精氣完全抽干之后,其站立在蓮臺上方,白嫩光潔的手指撥動,緩緩將其凝結成了暗紅色的血蓮子。
血蓮子在半空中輕輕的打轉,散發出猩紅色的光暈,或是耀眼誘人。
許道六人都被這一幕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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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看清楚了白骨觀主的面容,心中驚疑不定,他半張口,差點就要叫出“尤冰道友”,但好歹是忍住了。
他離開白骨山時尤冰都還只是煉氣中期,這短短幾年的功夫,怎麼可能就已經修到了金丹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