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他們也會瞧見道宮的其他樓船,船上靈光閃爍且追逐著什麼似的,不知只是在追殺散修,還是也碰上了海外道士。
好在動蕩并非到達不可收拾的地步,至少沒有海外道士再敢明目張膽的沖到眾人跟前,叫囂打殺了他們。
于是莊不凡等人緊繃精神,再次航行十天半個月后,視野中終于出現了吳都城的身影。
“快看!是吳都城!”
“終于要回到道宮了!”船上的幾個道士都不由的低聲歡呼起來。就連許道聽見他們的叫聲,也是強打起精神,睜眼看的一下偌大的吳都城。
吳都城依舊像是一只巨獸般沉穩的趴在地上,只是等靠近些了,便會發現這只巨獸身上傷痕累累、甲殼龜裂,氣息奄奄似的。
許道心中驚喜:“終于返回道宮了!”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依舊在閉目打坐的白骨觀主,心神再度一沉。
此人自從離開白骨山之后,便一直都盤坐著,眼皮都沒有耷拉過一下。如今就要到達洱海道宮,對方也是面不改色。
許道在心中暗自揣度:“也不知這家伙在想什麼……她明顯是心中早有準備,并不虛于金麟道師等人。如此一來,即便是回到了道宮,金麟道師又可否救我脫離險境?”
他不由的在心中懷疑起來。
但是眼下結果還沒有出來,許道也只能強打起精神,期待自己能迎來好運,“不說直接拔除掉我體內的‘毒丹’,好歹也要讓我離開這母夜叉。”
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和血色蓮子抗爭,除了得到慢慢痛苦之外,也漸漸得出了點經驗,甚至大膽一點,他完全就可能自個收拾掉血色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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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的護體陣法,遭到蓮臺的侵蝕,哀鳴聲更大。
但即便莊不凡暗中調動樓船的靈力,繼續加持陣法,三十六瓣白骨蓮座依舊突破了樓船陣法。
許道看著蓮臺上的白骨觀主,心中閃現出猶豫,但是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局面,他也沒有過多的猶豫機會了。
一咬牙,許道便鐵青著臉色,狠狠的一蹦,跳上了那丈大的白骨蓮座。其依舊還保留著龍種肉身的形態,只是并非十幾丈高,而只有三人高罷了。
他猛的一跳上去后,低著頭,老老實實地便準備站在白骨觀主的身后。
但白骨觀主瞧見他這一幅猙獰兇惡的模樣,眉頭皺起,發話說:“收了你這畜生模樣,變回人形。”
許道聽見,眉頭中更有冷意閃過,但還是默不作聲的收斂氣血,恢復成了人身。
瞧見他變回了唇紅齒白的年輕道人模樣,白骨觀主上下打量著,她嘴角露出淺笑,輕挑的說:
“想不到本道門下,竟有個如此標致的道人兒,此前未曾留意,可真是錯過了。”
觀主瞧見許道略顯陰沉的面孔,也不在意,她直接伸出自己蒼白的手指,勾著許道的臉頰,好生端詳打量著,口中還兀自說著:
“養個標致的道人兒,可比養些牛羊猴子來得養眼。從今開始,你便是本道麾下第一弟子了,多聽些話,自然有你糖吃。”
面對這敲打過后的哄騙,許道還能說些什麼,自然只能唯唯諾諾的應承。
他低頭看著對方道袍下筆直的雙腿,心中不由發狠,想將當初在黑山鬼域中使過的招式,再度齊全的在對方身上施展一番。
胡亂遐想一番,許道在心中暗念三個字:“且等著。”然后他便微閉眼睛,強制卸掉這些雜念。
而在許道順從的登上了蓮臺,隨侍白骨觀主身側后,樓船上的莊不凡等人紛紛松那口氣,他們大眼瞪小眼,都偷瞥著白骨觀主,想要對方趕緊放他們走人,但是并無人敢率先開口。
還是白骨觀主環顧四周,打量著莊不凡的樓船,然后面上閃現出沉吟之色。
“道兒,吳國當真是要大難臨頭了?”她又輕飄飄的問道。
許道已經回答了數遍,但還是立刻點頭,“若是海外道士所言不虛,應是如此!”
對方聽見之后,也就不再猶豫,一口回到:“既然如此,等到便往你們的洱海道宮走一遭,也好問個詳情,看那三個老家伙是怎麼打算的。”
一聽這話,白骨觀主要和眾人一起回到而海道宮中。許道心中是微喜,而莊不凡等人則是狠狠的失望。但是對方發話,他們自然不敢抗拒,反而急忙奉承到:
“甚好!有觀主通路,我等的安危無憂矣!”、“此去路程不近,辛苦觀主了!”
“觀主可要回到觀中收拾東西?”……
白骨觀主不只對沒有好臉色,對其他人更是冷淡,她只是自顧自的盤坐在蓮臺上,周深霧氣升騰,雙手拈起不知名的法訣,打坐修行起來。
其口中僅有幾個字傳出:“聒噪,帶路便是。”隨即就微閉眼簾,一幅完全不在搭理眾人的模樣。
莊不凡等人見她這般態度,有些拿捏不準,不如地都望向了在白骨觀主身旁杵著的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