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賴姓道徒走到了左邊那口,雙手一邀,口中說到:“道長請!還請盡管享用,千萬不要和小的客氣。”
許道聞言朝兩口鐵棺材中看去,他的目光微怔,然后眼中立刻就露出了冰冷之色。
兩個身著遍體鱗傷的道人正躺在其中,基本上算得上是衣著寸縷,但是其破爛道袍上,特制的色澤和紋路久久不褪色,一眼就能讓熟悉之人認出。
此道袍不是其他,正是洱海道宮之道袍,煉氣道徒所著。
黑船上并沒有厲害人物,連一個筑基道士都沒有,許道也懶得偽裝的,他直接臉色鐵青的望著那三人,就像看死人一般。
賴姓道徒觸及其目光,當即打了個擺子,牙關打顫,他又回頭看了看鐵棺材,面上露出恍然之色。
“該死的家伙!”賴姓道徒直接跳起來,狠狠甩了手下各一個巴掌,口中厲叫到:“叫你們兩個不要玩、非要糟蹋貨物,如今可是惡了道長心情!”
他打完后,哈著腰諂笑,搓手說:“道長老爺勿要生氣,這兩個畜人只是身子臟了污了,洗洗就好,小的這就給它沐浴更衣。”
“但說老實話,小的們誠信公道,從不販賣病弱,其魂魄一點也沒有損害,無論是煉丹、煉兵、喂給鬼兵……效果都是不打半點折扣的。”
說話間,鐵棺材中的道徒也醒來過來,她的五官精致而蒼白,目中一片麻木,比之第二層中雞鴨般的凡人,更是絕望。
其面孔和肉體上,皆是遍布紅痕、青紫、污垢,白紅相間。
第三百九十四章 黃天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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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洱海道徒被囚禁在鐵棺材中,一絕望,一猙獰,旁邊的賴姓道徒依舊嘮嘮叨叨,口中說著:“道長,這兩個可不是貨色,您悄悄他倆的氣色,這魂魄都是精純的很,半點污濁都無,用來修煉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許道聽見,面上的神色依舊冷峻,口中輕聲吐出:“哦?怎麼個非同尋常,說說。”
賴姓道徒見許道沒有動手,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急忙就要繼續開口解釋。
但是下一刻,賴姓道徒發現自己的身子動不了,其口齒也不聽他的使喚,顫抖著冷汗直冒,仿佛身子上壓了萬斤重物。
另外兩個尖嘴猴腮的道徒,同樣如此,面色惶恐,只有眼睛能夠動彈。
許道沒有再理會西海道徒,他踩在鐵籠上方,走到了兩個洱海道徒跟前,面上輕嘆。
其伸出手指,輕輕一劃動,滋滋劍氣切割間,兩個道徒身上所捆綁的鎖鏈皆數斷裂,并有一烏色細線從許道的背后伸出,落到了鐵棺材上,像蛇蟲一般啃食起銅鐵。
哐哐!兩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一男一女從棺材中摔出,狠狠的砸在許道的腳前。
他們的目中全都晃動,有些反應不過來,其中那女道徒抬起麻木的雙眼,仰頭望著許道,目中漸漸恢復了神色,似乎像是認出了許道似的。
而另外一名男道徒在解開束縛后,來不及理會太多,掙扎著爬到了女道徒身旁,緊緊抱住對方,他口中想要說什麼,但是口中猩紅,一個字都說不出,只是發出吐出了幾口血水。
許道瞥了此人一眼,才發現這人的舌頭早已經被人剪掉。
他隨手彈著彈手指,兩道去污安神的法術便落在了對方身上,無論兩人神智清醒與否,立刻都是眼皮沉重,緩緩要睡過去。
其中那無舌的男道徒面目尚且猙獰,想要抵抗許道的法術,但是聽見幾個字之后,頓覺一陣久違的安心升起,緊繃的精神徹底松懈。
“爾等先好生歇息。”
許道沉聲說著,又一揮袖子,從袖中放出了幾十只鱗兵,讓鱗兵們扯著布匹,將兩個洱海道徒裹住,抬到甲板上好生照料。
處理完這些雜事,他轉過頭,將目光再次對向了那三個西海道徒。
許道的面上浮現冷笑:“爾等現在,可以繼續說說。貧道問一句,你們便答一句,若是回答有差,后果自負。”
三個西海道徒喉嚨中紛紛發出咯咯的難受聲,他們的瞳孔驟縮,亦可就瞧見一股白氣涌上他們,將他們團團裹住,耳中雜聲頓去,只有許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很快的,黑船底部便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啊!道宮盡管問。”
三個道徒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許道通過三人之口,頓時對整個西海,特別是附近的幾萬里海域有了更加清楚的了解。而他的所見也并非虛假,這三人正是將人當做畜生販賣的行商。
其往來于各個島嶼之間,偶爾倒賣稀缺之物,低買高賣,但所經手最多的買賣,還是往各個島嶼販賣活人,有個專門的稱呼——牙人。
至于對方口中的菜人、畜人,情況則完全不同。
前者指的是沒有法力的凡人,味同青菜蘿卜,僅有魂魄可用,被稱之為“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