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處秘庫本身還有著種種的精妙之處。
許道在洞窟中足足待了一個月,每天都被秘庫本身給驚艷到,甚至連修繕《小洞玄云禁真符》的任務都一時放下。
將整個秘庫的參悟一遍后,許道又是花費了接近半年的時間,戰戰兢兢、小小心翼翼的對這座涉及數百座荒島的大陣,進行了修補和調整。
距離天樞道士創立下這一方秘庫,時間已經過去了三百年。
三百年間地脈波動,巖石風化,海水侵蝕,秘庫的地形以及陣法,都和最初情況有了不少的偏差,其中堵塞斷裂的通道、陣紋數不甚數。
經過了許道的修繕溫養之后,整個秘庫恢復不少,月華匯聚更多,島面上還升騰起了淡淡的薄霧,終日不斷,擴散到百里開外。
其雖然沒有多大的防護力度,但能夠將整個秘庫都隱藏下,使得就算有認識“極嵐之地”這種地形的道人路過,也認不出來。
除此之外,許道雖然布置不出幾十里范圍的大陣,但是幾千丈范圍的陣法,卻是可以布置出來。
他以儲存帝流漿的白池為核心,在洞窟原有陣法上疊加,布置了又一套防御陣法。
等到處置好這一切后,洞窟徹底大變樣。
原本除了鐘乳石之外,便再無其他的東西的洞窟,有了水流,還栽種了一些草木,四周墻壁還打通了多個連接外界的孔洞,每日都有牙將鱗兵在孔洞之中穿行。
其一是利用牙將鱗兵巡游方圓百里,作為預警使用;二則是監察整個秘庫的通暢情況,若有滯澀,牙將鱗兵會及時的稟告許道,不用他再親自一座一座島嶼的去探看。
這一日,秘庫洞窟的中央。
許道盤坐在儲滿帝流漿的白池上空,看著洞窟內井然的秩序,眼中滿是成就感。
他之所以花費如此大的心力,整頓秘庫,也是因為心中的想法已經改變了,不再是想在此地倉促閉個兩三年的關,然后再離去。
許道已經將此地做為自己的一處根基之地,須得好心經營。
他將目光從洞窟四周收回,望了一眼身下的白池,心中想到:
“此地雖然沒有靈脈,但每日都有月華之氣匯籠,也是一方風水寶地。真要是離開此地,我又該到哪去尋找一方合適的洞府呢?”
“況且整個西海之地的靈脈都枯竭,縱使是一百零八方島嶼勢力,其島上的靈脈也是薄弱,恐怕還不如我這‘月光寶島’。”
許道給洞府換上了自己感覺合適的名字,并做下決定,將在此地潛修,不到煉罡境界不離開此地。
正好他也剛剛經歷了百里浮槎的大變動,縱使已經跑得遠遠地,還是繼續避避風頭比較好。
心思定下后,許道收拾好雜念,微闔眼簾,開始取用白池之中的帝流漿修行,精粹真氣。
一絲絲淡金色水液飄然而起,纏繞著他的周身,將他仿佛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大繭,并化作霧氣,被他緩緩的吞入體內。
除了許道在取用帝流漿之外,另有一物也悄悄的趴在白池邊上,縮頭縮腦的,小心翼翼蹭著帝流漿。
此物正是騰蛇,許道將之放養在洞窟之中,雖然禁止了對方吞吃帝流漿,但是騰蛇在他修行的時候蹭吃蹭喝,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正好他在修行的時候,也需要通過《同心同德術》,借騰蛇之資提升自己修行的效率。
一人一蛇,相安無事,都歡快的享用著帝流漿,各得好處。
………………………………
洞中安靜清閑,許道只需一心修行,每日都有不小的收獲。
時間過去。
當許道打磨真氣一個多月后,方才從這種暢快感中脫離出來。
這并非是他已經將池子中的帝流漿消耗完畢了,而是為免枯燥,他結束了終日煉氣的生活,開始一并參悟手中的功法口訣。
如此一來,他精粹真氣的進度雖然慢了下來,但是在符陣之上的經驗,卻又日日都增長。
這種每天都能感受到實力有所增長,每天都能夠收獲新感悟的日子,讓許道食髓知味一般,更是沉浸。
一直到一年后,他囊中的靈材大多消耗干凈,缺乏新的符墨催動黃天真箓,他才第一次走出了洞窟。
但是沒有離開太遠,許道只是飛離洞窟幾百里,在海中尋覓兇獸,獵取兇獸材料罷了。之后每個一段時間,他都會出島獵殺妖獸,一并透透氣。
如此日復一日,時間又過去三四年。
許道終于中斷了這種潛心修行的閉關生涯。
在接近五年的時間中,他已然將玄陣宗的道統參悟大半,亙古繁星陣法也參悟不少,新得到的金丹符法更是梳理修繕了一遍。
其在腦海中凝結的符箓種子,顆顆又得到了增補,不僅變得更加凝練,其數目也增長到了七十二顆。
通過這七十二顆符箓種子,許道吞云吐霧間,周身的氣機凝練無比,他將真氣布散在周遭,凡是被霧氣所籠罩者,都會陷入了陣法般的拘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