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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臉回到:“本道不取你性命,取你如何?你若愿意為我駕車,我這里自有靈丹妙藥,能替你接續上斷肢,且不留隱患。”
赤虎道士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大罵:“卑賤東西!若非你法寶強橫,你當某家會輸?狗一樣的貨色,也想讓某家駕車!”
白紙臉聞言,剛壓下的怒色倒灌而回,他雙眉豎起,面色扭曲:“好!本道便成全你!死了,本道一樣可以將你煉成鬼兵,為我驅使!”
咔咔!
白紙臉駕著玉輦車,抖動鐵索,二十頭筑基妖鬼在車身周圍嘶吼,妖氣鬼氣匯聚一團,他厲喝一聲:“去!生撕了這廝!”
但就在這時,有聲音響起:“閣下既然清楚島上規矩,那麼也該知道,不可傷及性命,否則殺人者死。”
一個道人的身影出現在殘破斗法場中,擋在了玉輦車的妖鬼跟前。
此人正是許道。
他本就對白紙臉心生不善,又在剛剛的斗法中頗是欣賞赤虎道士,眼下見白紙臉得勝,又想要取赤虎道士的性命,當即就站了出來。
白紙臉辨認著許道,因許道喬裝打扮過,而且隱匿著氣息,他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只是聞言大笑。
白紙臉此人貌似跋扈,實則心知肚明。
他眼下是自信就算是白骨觀主降臨,他也可以從容進退,并且他本就是想逼迫白骨觀主出來。
在原先的計劃中,白紙臉是想要一次次的觸犯白骨島底線,直到白骨島最后不得不偏袒于他,徹底丟失掉中立的立場,被閉著站隊。
畢竟他是虞淵的尋海使者,白骨島只要是不想得罪虞淵,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如果白骨島的態度果決眼嚴厲,等他惹得白骨觀主的追殺,虞淵也就有了借口,能夠直接攻打白骨島!在白紙臉看來,他有法寶護身,也是能夠從容逃脫的。
簡言之,此獠本就是前來尋釁滋事的,并且早已經不是第一回,而是這一次碰上了暴脾氣的赤虎道士,赤虎道士又法力高強,這才將對方的底牌給逼了出來。
許道并不知白紙臉暗中的圖謀,他只是感覺此人的面目著實可憎,而且對方手中的玉輦車也確實不錯,他看上了!
白紙臉大笑后,自信說:
“本道乃是虞淵尋海使者,又有油碧玉車在手,殺人如何?爾能奈我何?”
原來此人所駕馭的玉輦車,名為“油碧玉車”。
赤虎道士岔開大腿坐在地上,瞠目怒視白紙臉。周遭的其余道士緩過勁來了,但都是訥訥不敢言語,那負責花坊的龜族道士,更是還蜷縮在龜殼中,不敢冒頭。
許道聞言,負手而立,也是輕笑著說:“當然是打死你了!”
白紙臉聞言,神色不愉,冷哼到:“殺一個也是殺,殺了兩個也是殺,正好法器靈力未冷,本道便成全于你!”
咔咔!
白紙臉衣袍鼓動,甩袖扯動玉輦車鎖鏈,面容肆意桀驁,狠狠的就往許道撲來。
許道擋在他的跟前,清清爽爽,手中連根棍子都沒有拿,似乎下一刻就要被碾成肉泥。
第四百八十五章 馴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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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陳門道友的出走,許道抓住這難得的契機,操使海螺寶船,瘋狂的飛竄。
黑紅色的南明離火還席卷在船身之上,使得寶船好似天降的流星一般,帶著滾滾的火光,橫行海面。
許道暗罵:“該死!這勞什子南明離火,當真難纏!”
他不信邪,讓寶船在海面上跳躍不停,屢屢遁入海中,希望借助海水將寶船上的火焰澆滅掉,但卻都沒有成功。
許道立刻就意識到,雖然他的危機暫時消失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已經逃出升天。
不管陳門那邊最終結果如何,梟鳥道師終究會是騰出手來,而海螺寶船上纏繞著南明離火,不只是有礙許道逃命,還十分顯眼,更有可能會被梟鳥道師隔空感應到。
到時候,就算許道逃到了萬里之外,也會被抓到。
可許道仍舊是沒有想著要棄船而逃,他不說一個字,便掏出了自己的金色魚竿,狠狠的往潛龍閣主卵殼上敲了一擊。
“啊!”痛叫聲響起來。
潛龍閣主大怒,恨不得生撕了許道,但它現在無手無腳,完全奈何不了許道。
相反,許道打了它,比它更兇,喝到:“卵球兒東西,干看著作甚,還不快點熄滅了南明離火,方便你我逃生!”
被許道如此喝問,潛龍閣主反倒是沒有嗆聲了,它的神識激蕩,只是低吼:“本道自然曉得。”
隨即,海螺寶船晃動,一股精純浩大的法力貫入了海螺寶船之中,使得寶船的速度重新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但是出乎許道意料的,潛龍閣主并沒有將自家的法力放出,去覆蓋寶船周身的南明離火,而是驅動起海螺寶船的陣法。
咔咔!崩裂的聲音響起來,整艘煉罡境界的寶船,居然自行就崩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