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又是在堂中寒暄數刻鐘,其間金石殿打出了數道符咒,化作傳音符通知了島上的其他道士和道人。
不到半天的功夫,大半個白金島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還知道許道和金家有舊,并非是外人。
負責酒宴的道士也是立刻就位,在島上最大的幾座金字塔跟前,擺下了銅鼎爐灶等用具,一并放好桌椅杯盞。
有法術燒火、法術屠宰,僅僅中午時分,為許道準備的宴席就已經制備好,尚在閉關或有事情的道士也又來了幾個。
許道數了數,發現白金島上的筑基道士果真有十二個,分別是島上的十二個長老。而長老以外的筑基客卿,其數目很少,只有五個,分別是島上其他小家族的長老。
不過許道懷疑白金島可能還有暗中的筑基長老,作為暗地里的實力隱藏著,秘不對外透露。
只是他初來乍到,雖然和白金島扯上了關系,對方也覬覦他手中的陣法傳承,但他還算不得白金島真的自己人,對方還對他有太多的保留,他得慢慢了解。
迎接許道的宴席是流水席,其從中午一直擺到了晚上,酒水不斷。
其間金石殿等人也不斷的旁敲側擊,并企圖灌醉許道,想要讓許道酒后吐真言,但被許道一一應付過去,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等到月上中天,燈火通明時,島上依舊還有道人趕來,向許道拜賀。
僅僅從這場宴席上看,金家可謂是對許道禮遇非常,導致那五個客卿長老都生出了意見,似乎他們將自個家族搬到島上時,動靜都沒這麼大。
等到該見的人都見完,該被問的問題都問完,金石殿等人見著實無法從許道身上得到更多消息,便只得暫且放過許道,反正來日方長。
許道也趁機告辭,離開了宴席,醉醺醺的往給自己備好的靈居晃去。
此靈居就在宴席附近,頗是寬大,已經被金石殿直接賜給了許道,不過大半夜的,許道也來不及巡視,他走入帶有微弱靈氣的靜室,便掛了免擾的牌子,封了靜室陣法。
待在陌生的靜室中,許道臉上醉酒的表情當即消失大半,他的面色沉下,盤膝于地面,緩緩的吐納靜室中的靈氣,煉化腹內酒水。
金石殿等人下了重本,他們在酒宴上準備的酒水上等,勁道也夠大,專門為筑基修士釀制的,即便是許道都為之影響了,難得一醉。
好在也只是有醉意罷了,并不足以達到讓他失去神智的地步,若真是那樣,便是毒藥,他也不會飲下。
有功夫坐下打坐調息,僅僅片刻中的時間,許道就將體內的酒氣能煉化的煉化,不能煉化的則是驅逐出了體內。
他睜開眼,長舒了一口氣,目色再度清明。
許道打量著靜室,發現此靜室布置的美輪美奐,擺有諸多的玉器瓷器,屏風蒲團,還專門有一尊銅鐵大鼎,雖不是筑基法器,但也方便他日常使用。
許道的目光落在銅鐵大鼎中,眉毛突地一挑:“咦?”
他微瞇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大鼎,輕輕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是走錯洞府了麼,請問是哪位道友藏在鼎中?”
咯噔!許道話聲一落,銅鐵大鼎便響動,頂蓋打開,露出絲絲的白氣兒,仿佛有靈丹妙藥要出世似的。
但是從中升起的卻并非丹藥,而是一尊掐著拈花指,嘴角露笑的白玉女子。其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飾品,顯得身姿姣好而頗有氣質。
女子吐氣說到:“非是道友走錯了洞府,而是貧道恭候多時,特為道友獻上賀禮。”
其聲色溫婉,絲聲顫動,頗具誘惑力。
許道定睛瞧著,面上卻是驚愕,吐聲:“十三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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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前人遺物
出現在許道房中的美女不是其他人,正是白日間對許道頗是懷疑,且敵視許道的女道人。
只不過白日間在大堂中商量事情的時候,女道士身穿一襲勁裝,整個人顯得英氣勃勃,有類于俊俏的公子哥,而眼下卻是一身輕紗打扮,變成了一個風姿綽約的舞女。
她的發髻挽就,有黃金編織成的細小鎖鏈掛著瑪瑙、珊瑚珠,脖頸白皙。
許道細細打量著,眼睛微亮。
尋常的舞女他見得多了,并不稀奇,鮫女蛇女他都把玩過,但是眼前的女道士卻是別有風味,其不僅僅嫵媚,搖曳間踏空行走,身上更是透露出一股勃勃生機之感,給人以鮮活的感覺。
好似一朵怒放的紅光,在許道面前赤裸裸的展現著自己的生機和艷麗。
許道聽著對方絲絲吐字,毫不掩飾的釋放著誘惑,他腦中第一個反應是:“幸好我不僅僅是仙道中人,還修行了武道,否則的話,與此等女子鏖戰,必然會被殺得骨酥肉酥軟,丟盔卸甲。”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下意識的在他腦中閃過,許道并非是精蟲上腦之輩,他還記得女道人白日間對自己不假顏色的表現。
他不僅沒有湊上前,反而主動向后退了一步,低垂眼眸,一本正經的拱手說:“貧道見過十三長老,不知長老深夜在此,可是有事情要和貧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