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道稍加恢復,就算再來個煉罡道士,許道現在也自信能強殺了對方。
要知道此間爭斗中,他一直都沒有動用自己最厲害的底牌——金色魚竿,甚至連法器墨魚劍都沒有動用,不想暴露了身份。
想到這些,許道頓時心中喜悅。
經此一役,他的手段和實力得到檢驗,也算對得起他筑基以來,一直苦苦的打磨真氣,和一心只尋覓上等罡煞的苦工了。
現場忽有聲音響起:“金槍道友?”
是金十三抬著頭,此女心虛膽怯,說:“島上的大陣開啟,其他的道士、道兵馬上就要趕過來了,而金字塔中的寶庫……卻是還沒有取。”
金十三提醒的對,白金島雖然有方圓千里大小,此處距離島上的宗祠也遠,但是道士們的動作迅速,百里外也還有道兵駐守,兩人想要取得寶庫就得趕快了。
否則的話,其他的道士趕過來,許道可不自信自己能在十幾個道士的圍毆之下,依舊反殺對方。
而且如此大的變故,道士們必然會將島上的道兵盡可能的提領過來,方便他們瓜分爭奪好處。
因此眼下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貴。不僅關乎著許道倆人在寶庫中搜刮寶物的時間,還關乎著他們一旦意識到不對勁,能夠跑路的機會。
許道當即開口:“道友所言甚是,走!”其身子一閃,立刻就落在了金字塔的石階上面。
巨大石塊壘成的階梯穩重,絲毫看不出來它是剛剛才誕生的。
金十三聽見許道的回話,發現許道的語氣可以,心頭頓時一松。
在她想來,許道現在還愿意稱呼她為道友,也就意味著許道并不想‘除惡務盡’,不想一并打殺了她,而是準備留著她。
免去死亡的威脅,金十三松了一口氣,心思頓時就又活泛起來,開始想東想西:“作孽!若是金槍這廝早點顯露實力,我又如何敢在他面前猶豫,必然是幫他對付那金石殿了!”
雖然是心中腹誹,但是金十三手上動作半點都沒有耽擱,她迅速的就趴在了金字塔邊上,等著許道的吩咐。其身子也縮小,從巨大妖軀狀態轉變為了常人大小。
石塊階梯一直延伸到寶庫深處,底下似乎是一方地洞,烏漆嘛黑的。
許道打出法術,朝里面扔了幾團閃光,但是依舊驅散不了內里的黑暗,應當是有陣法屏障在,只有道人親自踏入其中,方才能知曉里面是個什麼情況。
他的神識涌動,立刻就喝問起金十三:“寶庫之中究竟是何狀況,快說!”
其神識凌厲而具備壓迫,讓本是畏懼他的金十三,霎時更加畏懼。金十三白著臉色,立刻就開始交代自己知道的所有寶庫消息。
可惜的是,金十三并不確認寶庫中究竟是什麼情況,她只是說出了自己常年收集的幾則消息,都是猜測罷了。
聽完對方的回答,許道皺著眉頭,心中暗想:“那麼就只能先派出活物,進去探查了。”
金十三惴惴不安,她偷瞥著許道的臉色,猜到了許道的心思。猶豫幾下,她跳了出來:“金槍道長若是不放心,可讓十三當一回探子。”
但是許道聽見,只是輕笑著瞥了她一眼。
先不提對方進去了,有一定的概率會獲得厲害物件,比如法器法寶、符咒符寶等物。真要被其人得逞了,那麼許道的一番辛苦打斗,可就變成了為此女做嫁衣裳。
再說了,活物這種東西,許道的山海幡之中就有不少,壓根不需要金十三出馬。
許道當即就取了幾頭牙將,投石問路般,往金字塔的寶庫中扔去。
結果扔了幾下,牙將鱗兵剛一進去,就由從里面鉆了出來,速度極快。許道令牙將鱗兵示意里面有沒有危險,結果牙將都是露出懵懂模樣,一副什麼也沒有瞧見的反應。
許道心中警覺再起:“果然,這寶庫不會那麼好取。”
他瞥著身旁的金十三,又道:“此女乃是金家嫡系血脈,而且指不定腦子里還有沒有說出來的東西,得隨時帶著身邊,或許還能用作擋箭牌。”
恰在這時,許道猛地抬頭,望向西南方向,赫然發現有法力靈光出現在遠處,激蕩閃爍,正迅速的往金字塔此地接近。
“不能再等了,得入內一看。其內畢竟是一個寶庫,就算布置奇特,總不可能是個死地。”
話音落下,許道將法力鼓動,給自己加上了層層防護法術,從頭到腳都防護了個遍,然后就裹挾著身旁的金十三,一步踏入寶庫之中。
突地,漆黑布滿他們的雙眼,等到他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目中明亮,上下一白,而且四周靈氣充裕,遠遠超過外界、以及幾座金字塔中的靈氣濃度,但是除了白光再無他物。
兩人心中都冒出想法:“這里是寶庫!?”
有一股靈氣從他們身上掃過,要將他們驅逐出去似的。但許道和金十三并非是牙將鱗兵,法力高強,并非是那麼好驅逐的。
兩人依舊是站在白室中,穩住身子,沒有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