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一方修行寶地,你我也就用不著分割財貨,能和和氣氣的一起在此地修行。”
許道微嘆:“可沒想到,此寶庫竟然是只為煉罡道士裝備的,十三道友無福消受啊。”
金十三聽見他的話,眼神憤恨的望了他一眼,面上糾結不已。
但是此女面對許道的話,脫而出的回答是:
“怕甚!老娘距離立根圓滿,還有三四十年的功夫,再加上還有道友在此,你我一起修行,吞吐此地靈氣,百年之內必然可以榨干此地靈氣,脫困而出!”
許道微挑眉,面帶笑意:“當真?道友若真愿意如此,貧道定會好生幫助道友。”
金十三以為許道口中說的幫助,是會幫助她盡快的從此地脫困離去,但是誰知道許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眼中意味頗是赤裸。
許道接著說:“貧道這里除了上次的三卷寶書之外,另有幾種雙修秘術。潛修期間,貧道可與道友一起雙修論道,助你修行!”
這話從許道的口中說出來,說的是大義凜然,讓金十三聽見了,臉色一時僵硬,不知該回答什麼。
其實單從道行上面考慮,許道現在修為是煉罡境界,兩人雙修,只要他不走邪道,最受益的確實會是修為低的金十三。
但是金十三畢竟是個女子,而且真要是在寶庫中困守個百年而無法精進,那麼金十三的真氣必然會打磨的精純至極,雙修的好處對她來說就是個雞肋。
如此一來,占便宜的反倒會是許道,既能夠和人論道,增長修為,又有人陪著,閉關潛修的日子也不算無聊。
于是金十三僵著臉色,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吞吞吐吐的說:“貌、貌似百年的時間太過漫長,十三得再考慮考慮。”
雖然說的是再考慮,但其實她已經在回頭看身后,琢磨著自己該怎麼從這里離去了。
金十三遲疑了一會兒,抬頭問許道:“那麼金槍道友你……準備作何打算,要不要我等先離開這里,將寶庫先關上,之后再過來?”
許道卻是直接搖頭:“遲者生變。”
他還帶著笑,說:“既然如此,如此修行寶地,就貧道一人獨享了!”
金十三的臉色變化幾下,只是吐氣回到:“可憐十三辛苦好一陣子,結果卻是為道友你打工了。”
不過她旋即又自嘲:“好在比起死在外面的金石殿,也不算是太虧得慌。”
金石殿為了爭奪寶庫,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金十三的性命,好歹還在。
許道聽著金十三口中話,除了自嘲之外,卻是還聽出了幾絲埋怨,或者準確說想要討要補償的意思。
面對如此意思,他心中下意識就是嗤之以鼻,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在外面和金石殿打生打死的時候,此女只想著吞了寶庫。
不過許道心中念頭一動,忽地想到了一物,細細思忖起來。
他沉默了一下,突地開口:“既然如此,貧道便給道友一點補償罷。畢竟貧道能進入此地,是多虧了道友福,而且經此一役,金石殿已死,白金島上風波更甚,道友接下來的處境也會更加不妙。”
金十三頓時心神跳動,她眼睛都放光,望向許道,想知道許道會給出什麼樣的補償。若是補償足夠,她也就大賺了。
但是許道并沒用拿出任何一枚符錢,他從袖中掏了掏,忽地掏出一翠綠色的圓環狀之物,形似一鐲子。
此物并非是法器,而正是盤踞成團的騰蛇小青。它早已經蛻變成功,現在已經是筑基境界的妖獸,只是因為許道近來減少了它的口糧,它又無法偷吃到帝流漿的緣故,整日都喜歡沉睡,懶洋洋的打不起精神。
金十三盯著小小騰蛇,眼中露出驚奇,開口問:“這是法器?”
許道搖頭,手上真氣運轉,當即將騰蛇從睡眠中驚醒,讓它釋放出了氣息:
“此是貧道手下的一寵獸,如今已是立根境界的實力,今日便將它暫時放在道友身邊,道友可以用其作為依仗。”
金十三認出騰蛇釋放的氣息,訝然到:“竟然是筑基前期的寵獸,金槍道友的身家當真充裕。”
許道笑了笑,指著騰蛇說:“此蛇便先交給道友,其身子堅硬,有些天賦,戰力絲毫不讓其他的道士。想來有此蛇的輔佐,道友也能度過最近的風波。”
見許道將騰蛇說的厲害,金十三臉上露出訝然之色,不怎麼有些相信。但是不管怎麼說,騰蛇對外展現的妖氣已經達到了筑基程度,若是能得到此蛇幫助,那麼她的實力無疑是倍增。
接著又讓金十三驚喜的是,許道拿出了騰蛇,突地又從袖中取出了一猙獰的蟲豸。
蟲豸飛出,瞬間變成了人頭大小,其氣勢赫然也是筑基層次,而且還是筑基圓滿,身上隱隱帶著煞氣。
金十三當即驚愕:“兩頭筑基寵獸!”
此蟲豸正是許道手中的那頭筑基牙將,他將牙將放出,說:“這一只潛力較差,但實力較強,就一并交給道友了。”
金十三這下子猛點頭,欣喜說:“有此兩獸在,我可競爭島上大長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