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白金島近來的守衛森嚴,對方三人雖是筑基道士,但想要悄無聲息的離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更別說還湊巧的是,三件外逃事件都是在征兵使到來的當天才爆出來。
果然,在金十三面色鐵青的同時,堂中剩下的十三個道士之中,有小半的人神色復雜,眼中似乎暗藏著嘲笑和譏諷,并非是凝重和擔憂。
為免攪亂士氣,以及現在發火也沒用用處,金十三的臉色變化,最終只是露出冷厲之色:“臨陣脫逃者,罪不可赦!此三獠,我白金島必殺之!”
她隨即望著五客卿中剩下的兩個,面色溫和,安撫說:“二位道長乃是我白金島客卿中,最是德高望重者,如今二位尚在,我白金島也不算是實力大減。”
那兩個道士皆是頭發雪白之輩,一胖一瘦,雖然面色紅潤,沒有皺紋,但一看年紀也已經是不小,其法力也是深厚,赫然都是凝煞圓滿之人。
兩個道士對是一樣,互相面上苦笑:“老道一大把年紀了,還指望在島上養老了,島主放心。”
“貧道這把老骨頭,還能榨出幾滴油,十三島主放心使用便是!”
金十三聽見對方的回答,面上稍定,她瞥了一眼堂中其余的十一個金家道士,冷哼一聲,只是用神識和其中幾個友善的交代了幾句,便一甩袖子,喝到:
“船到橋頭自然直。事不宜遲了,我等前去迎接征兵使。”
堂中稀稀拉拉的響起一陣附和聲:“是,島主。”
包括金十三在內的十四個道士,連帶著諸多精悍的煉氣道徒,魚貫走出了議事大堂。
但是在金十三的帶領下,他們并沒有走出白金島,在海面上迎接那征兵使,反而是調轉了方向,朝著白金島的內地深入。
約莫一個時辰后,一行人不疾不徐的來到了島上的中央金字塔跟前。
數百名精悍的煉氣道徒、數千道兵皆是不明所以,但是那些筑基道士瞅著中央金字塔,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紛紛神識動彈,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起來:
“看來這丫頭還沒有死心,難不成塔中真的藏著一尊老怪物?”
“莫非是她爹不成,要是她爹在此地閉關,現在有沒有死的話,應當就是金丹境界了……可要真如此,又何必如此擔憂?”
道士們心中疑惑連連。
金十三望著金百丈高的金字塔,她深吸一口氣,利用法術傳音全場,喝:“此地乃是我白金島立下的第一處陣法節點,祭祀之重地,方圓五十里閑人不可進。今日我等便在這祖宗重地,恭迎那征兵使,以表現誠意!”
金十三升起發法力,踏空而行,直接踏到金字塔的頂端,站立在了上面。她從袖中取出一件猩紅的大氅,披掛在身上,環視周遭:
“諸弟子聽令,繞塔而立,靜待來客!”
輕微的騷亂在金字塔的四周響起來,道徒們也明白了金十三的意思,只是因為沒有準備的緣故,舉止都有些慌亂。
其中不少人抬頭望著島上的天空,看著烏云般的霧氣,以及其中屢屢閃過金光,方才心神頓定。
此是白金島的護島大陣升騰,其將千里范圍的島嶼都籠罩了起來,越是靠近陣法節點的地方越是堅固,能輔助他們克敵制勝。
有樂觀的道徒暗想:“此地是島嶼的正中央,陣法最強的地方,若是那征兵使來者不善,想來靠著陣法的優勢,島主他們也有概率可以戰勝對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陰冷的笑聲,突地從上空傳來:
“桀桀!本道就說,怎麼白金島上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出來,整個島嶼都被一陣怪霧罩著,又唯獨此處存在空當。”
“原來爾等是準備好了,要在此地迎接本道啊!既然如此,還不快快打開門戶,讓本道踏進去!”
滋滋!
就在金字塔的上空,此處的霧氣薄薄,但是卻布滿了金蛇電光,冷笑聲正是從中轟然落下,一道龐大的黑影壓在上面,向下降落,立刻就激起了密密麻麻的電光。
金十三的等人瞧見這一幕,面色都是大變。
金十三更是猛地抬起頭,隔著陣法和外面的黑影對視,她心中閃過念頭:“此獠竟然已經到了!不知他的船上攜帶了多少兵馬!”
她臨危不懼,當即吸氣大喝:“諸弟子聽令,各領道兵,擺陣迎客,勿要怠慢了!”
其余的筑基道士也都是面色凜然,紛紛飛到了金字塔上,身上的真氣運起,彰顯出自己深厚的法力道行。
騰蛇和筑基牙將也飛舞而起,落在了金十三的身下,一蛇一蟲仰天冷視,發出死亡的威脅聲。
陣外響起欣喜聲:“咦!這條小青蛇,便是你們島上的靈獸?!”
“瞧上去果真氣度不凡,應當合乎本道使用。快快交來,本道便免了你們這次的勞役!”
金十三咬著牙說:“回稟閣下,此獸乃是我島之命脈,且與我島關聯,若是離島太久,就會殞命……金某愿意奉上白金島二十年之財貨,以免掉此次勞役!”
陣外的黑影上,那征兵使聽見了,頓了頓,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