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不見,島上物是人非,堂中也少了多張熟悉面孔。”
煉氣道徒聽見,都以為許道是在感慨曾經的島上生活。而一干道士聽見,則是心中怪異。
因為他們記得在三十六年前,許道也就在島上短暫待了些時日,然后就和二長老金石殿一起消失不見了。
“二長老金石殿”想到這點,道士們不由的都瞥向許道,又瞥向旁邊模樣殷勤的金十三,個個腦中有想法亂竄,記起了其中的端倪。
但時隔這麼久,金十三又是島主,他們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
突地,交椅晃動,正當眾道士以為許道要一屁股坐在交椅上時,許道卻朝著金十三招了招手。他側過身子,伸手一邀:
“十三道友,請就坐罷。”
金十三站在人群中,她猛抬頭,眼皮跳動,又驚又喜的望著許道:“我……”
許道見她遲疑,一掐法訣,便將她的身子拉過來,然后按在了座椅上。
迎著眾人驚訝的目光,許道摩挲著金十三的臉頰,開口說:“白金島眼下的大敵雖然已經解決,但隱患還在,就先請十三島主定個章程,做些準備,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而金十三端坐在椅子上,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被把玩,她腦中只剩一個念頭:“我的!島主之位還是我的!!!”
第五百一十四章 火氣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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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過后,眾道士帶著醉意一一退去,堂中很快就只剩下許道和金十三兩人。
金十三端坐在首座上面,臉頰紅撲撲的,雖然飲了酒水,其酒力連筑基道士也能迷醉,但是她的精神尚好,兩眼有神,顯得神采奕奕。
就在剛才旳酒宴之中,有了許道的撐腰,她意識到自己的島主之位,前所未有的穩固起來。
金十三此時回味著,方才意識到曾經她自我以為的“一言堂”,是多麼的可笑。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從前那些筑基道士雖然聽從她的吩咐,但都是將自己的位置和她擺在一塊兒,而現在有了許道在一旁,道士們無論是說話還是領命,全都帶上了惶恐的舉動。
“從來沒有覺得這島主之位,竟如此尊崇過。”
金十三眼眸帶著光,瞥向了一旁斜躺著,正一邊把玩著騰蛇鐲子,一邊閉眼飲酒的許道。
眼下廳堂中肴核既盡、杯盤狼藉,頗是凌亂,但是靈酒的香味依舊飄蕩在堂中,讓人只覺得意亂情迷。
金十三偷瞄著許道,臉頰羞紅,她的眼睛撲閃撲閃幾下,悄悄的操控著桌椅上的獸頭,封閉了廳堂內外。
然后她赤著腳,躡手躡腳的走下階梯,階梯上鋪上了一席華貴凌冽的“毯子”。
嚶嚀!
許道的心神正放在騰蛇手鐲之中,當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時,抬起眼簾看過去,一抹白皙之色橫在他的眼前。
“金槍老爺萬安,十三恭迎老爺出關。”
金十三跪坐在許道的身前,伏身大拜,光滑的脊背露出,赤誠的展現著自己的恭敬。
許道眨了眨眼,怔了怔,他的臉上慢慢露出笑意,響起了自己三十六年前和眼前這個女道人的約定。
沒想到如今三十六年過去,女道人還記得“老爺”二字。
并且如今的金十三,氣度和從前相比已經是截然不同,她的額頭烙印著金絲勾勒的花紋,蘊含靈光,頭頂還戴著一頂銀白色的小冠,頭發如瀑布,身子如玉,既華貴、有凜冽。
當年的金十三,只不過是僥幸筑基的長老之女,如今的金十三,卻是白金島二十余年的島主。
兩者唯一不變的,是金十三抬起頭時,那翹首之間的嫵媚和癡迷。
許道將此女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不由的扔掉了手中的酒杯,將身子擺正,面對面的盤坐在對方身前。
哐當!
酒杯落地,金十三將頭顱再度低下,跪著先前行進,再度沖許道大拜。而許道則是坦然的接受著對方的叩拜,怡然自樂。
有聲音響起:“不、不用顧忌了。”
“寶庫已經被打開,道長該收取最后一件禮物了。”
許道聽見,面上微怔,旋即便是大笑:“恭敬不如從命!”
錦繡堆中,白玉足碾紫金杯,皓腕玩霜雪。
…………………………
酒宴是月上中天結束的,但是日上三竿散開的。
當許道走出議事堂時,他渾身清爽,神采奕奕,顯然昨天夜里是好好休息了一場。
站在議事堂門口,他向身后看了一眼,想著剛剛在里面說的話,他只是頓了頓,便邁開步子,身形一閃,疏忽的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他消失了三十六年,但是曾經贈送給他的宅子,至今都還在,也沒有人住進去,只有道童小廝們日常打掃。
他現在就是在往自己的宅子趕去,準備真正的歇息下,并接見那些必然會拜訪于他的道士們。
而在許道消失了百十來個呼吸之后,議事堂的陣法屏障喚動,又有一人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