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許道心中的歡喜蕩然無存,面色變得陰沉。
“不知道尤冰淪落西海之后,究竟又經歷了怎樣變故。按理而言,她的壽命雖然不足百年,但是比莊不凡的要多。”
許道想到了白骨盟這一勢力著實強大,就連海盟的五個金丹道師聯手都奈何不了,反倒是折損了一人。
他對此感到詫異,不由的懷疑尤冰、白骨觀主是不是用了什麼折壽的法子,這才如此的厲害,以及她們本就不足百年的壽命,變得更加不多。
思來想去的,此中的真相許道推測不出,白骨島方面也不會走露風聲,非得他親自前去拜島,才能從尤冰的口中得到確認。
一時間。
許道十分希望他的種種猜測,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又或者白骨島雖然是在尋他,但壽盡的對象并非是尤冰……
關心則亂,許道連忙將這些想法,特別是最后一個甩出了腦袋。
書房之中,金十三見許道拿著請帖發怔良久,又看見許道微搖腦袋,她心中納悶,不由的再度出聲:“金槍道友,可是從中有什麼發現?”
許道聽見她的呼聲,回過神來,將遐思都壓下,心中已然只剩下一個想法:
速速趕往白骨島!
只是白骨島在西海的北面,而且據聞還是人煙荒蕪的苦寒之地,它和白金島相比,一個在北,一個在東,雖然不算是的遙遙相對,但是路程也不短。
再加上一路上風暴無算,海中又有兇獸出沒,尋常而言,走走停停可能需要兩三年。就算是一路直行,依照筑基道士的手段,也需要一年之多。
因此許道雖然心急,但也不至于立刻就抽身走人,又或者隔日就離開白金島。他還可以在白金島上做些準備,這樣更方便他接下來的趕路。
并且許道腦中轉動:“如果白骨島上的情況,并沒有傳言中的那般好,以及尤冰、莊不凡等人如若是遭遇困難,我到達白骨島之后,最好是立刻就能投入戰斗,以及帶過去一批戰力。”
他的眼睛微瞇,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眼下所在的白金島。
如果讓白金島組建一只船隊,趕赴白骨島,那麼一路上,他便不需要自行駕馭船只,而能夠專心的閉關修行。
如此一來,當他到達白骨島時,實力很可能會比現在還精進一些,白金島的船隊也能化作白骨島的實力。
幾下思索之間,本來對白金島不甚在意的許道,又惦記上了該島基業。并且他所想的,不僅僅是想讓白金島組建一只船隊這麼簡單,而是想將整個白金島都打包,先帶到白骨島那邊去。
就算島上的人口眾多,幾百近千萬,將道人盡可能的打包掉也是極好的,單單將道人打包帶走,一路上也不會太過耽擱行程。
只是如此想法,許道自然是不能太過赤裸的向金十三等人坦白,對方九成九的也不可能同意,他得想法子轉個圈。
金十三還在問:“金槍道友?”
許道腦中念頭一閃,頓時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他捏著“白骨論道”的請帖,開口:“道友所言正是,貧道正想趕往那白骨島,漸漸見識的世面!若是能夠入了金丹道師的法眼,貧道就可謂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金十三了然是,旋即有眉頭顰蹙,帶著些憂色說:“眼下白金島剛得罪了征兵使,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道友若是一走了之,我島該如何處置呀?”
許道抖了抖請帖的,拊掌道:“十三所言正是,貧道剛才考慮的就是這點。”
他一甩袖子:“我等何止是得罪了征兵使,而是得罪了征兵使身后的海盟。島上若是再來一征兵使征收錢糧,還算是件好事,若是來了金丹道師,你我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點,金十三也是擔憂起來。其實她事后憂慮的就是這件事,這些天之所以這麼勤于公務,也是在想辦法的支使人手,去拉攏附近的島嶼勢力,以及向海盟哭訴,準備將島上的爭執全都推到那征兵使的身上。
畢竟是對方先覬覦島上的靈獸,再加上現在還有許道在,白金島還是有不小的概率,能讓斬殺征兵使一事翻過篇。
許道瞧著金十三的面色,猜測到了對方的打算,他不動聲色的開始渲染起海盟的威脅。
因為許道現在是島上的“頂梁柱”,金十三對他的話頗是信服,立刻就開始擔憂海盟蠻橫,可能派遣金丹道師前面屠滅整個白金島。
金十三壓著惶恐,問:“道友快說!這該怎麼辦?”
許道伸手一指手中的請帖:“得罪了一方大勢力,那麼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投靠另外一方勢力!”
他細細說到:“虞淵位于西海之最西面,距離白金島最遠,且有海盟的封鎖,我等投靠不得。單個的金丹勢力太過單薄,可能暗中早就已經投靠海盟,或者本身就是海盟的一部分。
如此一來,我等最好投靠虞淵、海盟之下者,對方最好還和海盟有些嫌隙,但又不太畏懼海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