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十三等人立刻循聲望過去,但是不等他們出聲,許道就暢聲安撫到:“勿慌。”
轟!鐵索打開,船只挪走,船隊陣型出現了一個缺口。
但是這個缺口并沒有引起兇獸們的圍攻的,兇獸都缺少智慧,都只知道使用蠻力,壓根抓不住這個空隙。
唯有剛剛被許道點醒的那頭鯨類兇獸,它察覺到場中氣機變化,立刻就往船隊的缺口處撲去。
昂!!!
鯨類兇獸巨大的身形從海面上劃過,瘋狂擺動,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停留。
道徒、道士們站在船上,看著兇獸逃之夭夭掉,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海中的兇獸居然會逃跑。
眾所周知,兇獸皆是悍不畏死,嗜血瘋狂、至死方休,絕不會有半點恐懼。
想要捕獵兇獸,道人們還得速戰速決,要有壓倒性的實力,能快刀斬亂麻。否則的話,陰溝里翻船,又或者是引來更多的兇獸,會是經常的事情。
旁觀許道斗法,所有道人無一不驚愕!
金十三口中喃喃到:“別說是第一次看見了,這種情況,我以前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他們沉默的看著那頭鯨類兇獸,逃之夭夭而去。
昂!兇獸一邊逃跑,一邊還引吭高歌,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很快,金十三等人發現戰場中又有一頭兇獸,其性情大變,也改換了性子,往船隊缺口撲過去,想要逃跑。
是許道“送走”了鯨類兇獸之后,又瞄向了下一頭。
他頂著金燦燦、玄妙無比的本命符箓,法力大開,神識遍及四方,正踏波而行,將海面上的、海面下的兇獸,逐一點化,讓對方恢復清醒。
一頭、兩頭、三頭。
面對清靜篇的加持,兇獸們毫無抵抗力,又或者說它們也不希望去抵抗。
淪為兇獸其實也不是它們自己想要的,而是環境、生活所迫。
若是能夠保留靈智,哪怕只是一絲,對它們來說其實也比做一頭渾渾噩噩的畜生要好,起碼能有自己的意識。
因此許道沒有花費多少功夫,費時百個呼吸都不到,輕易就“送”走了七頭筑基兇獸。
其余筑基以下的兇獸,更是數不勝數。
戰場中,只剩下最后一頭形如章魚的兇獸,它依舊悍不畏死的糾纏著主艦。
只是此獠的妖氣強度不高,所選擇的又是一塊最難啃的骨頭,因此一只都沒有得到多少成效。
許道走到章魚兇獸的跟前,本命符箓晃動,但是他并沒有立刻點化對方,而是沉吟起來。
另外一邊,七頭筑基兇獸退去,白金島眾人的壓力驟減,他們開始反殺剩下的兇獸,且是大殺特殺,幾乎每個道徒都將身上道袍染紅了。
筑基道士也可以從中抽出精力了。他們見許道站在最后一頭兇獸的身前不動,以為許道是剛剛施展的法術消耗太大,正在歇息。
道士們連忙就叫到:“金槍道長,我來!我來!”
“就剩最后一頭了,我們也可以輕松炮制了它!”
其中金十三的維持著主艦陣法,小臉煞白中終于又有了些血絲。她神色振奮,對許道說:“道長先養氣調息,此兇獸無妨,我一人也能解決。”
話說完,金十三周身就白光大作,身軀噌噌噌的變大,當成就變化成了一尊白色巨人,其體表還晶瑩,散發出華貴而又堅硬的光澤。
主艦上的一干道兵,被金十三的神識掃過,也立刻就結成陣型,將法力家持到了金十三的身上。這讓金十三能夠控制的真氣數目,直接就達到了三百年整的地步。
但是她剛一踏出主艦,許道就又伸出一根手指,擋住了她:
“不用,此獸貧道有用,正要嘗試再做個試驗。”
聽見這話,金十三的腳步頓時定住,顯得有些尷尬。
她在心中暗想著:“金槍道長莫不是在逞強?”
許道沒有和眾人的浪費太多時間,他的神識晃動,直接就以命令的語氣,吩咐到:
“爾等速速解決剩下的雜魚兇獸,修補船只,為接下來獵捕叛徒做準備。”
谷艮
道士們聽見,都停住了上前幫忙的想法。他們窩回了所在的船只,趕緊的開始搶救船只,修補陣法,不想待會兒拖累行程。
而許道站在章魚兇獸跟前,忽地將體內所有真氣都調動,使出了九成的法力。當然,這只是武道的九成。
錚!
本命符箓上的清凈二字大放光明、金燦燦的光芒在許道頭頂綻開,但一點都不狂躁,反而如月光般輕柔。
如此施展出的法術威力,可比剛才要強得多!
砰砰!章魚兇獸經受如此強烈的清凈作用,它眼珠子中的癲狂之色,幾乎是刷的就沒有,僅僅剩下該沒有適應的茫然。
許道站在兇獸的頂上,當即呼喝:“來跟隨我左右,做我的寵獸罷!”
他攤開雙臂,做出環抱的狀態。
許道頂上的符箓放出金光,一遍又一遍的刷著章魚兇獸。他強橫的法力也是顯露無比,接近三百年,已經足夠碾壓這頭章魚兇獸。
幾個眨眼間,章魚兇獸反應過來了。
但它對于自己眼下的處境同樣恐懼至極,畏懼許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還被諸多獵食者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