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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白金島船隊和叛逃的船只對峙。
叛逃的道士見許道走入了船艙之中而沒有下場的意思,他們臉上的驚恐之色稍稍退去,又生出了負隅頑抗的想法。
但是這等雜事已然和許道沒有關系。
船隊方面有四條船,八個道士,以及一頭被許道控制住的筑基兇獸,而叛逃一方只有一條船和叁個道士。
兩者實力懸殊,后者已然是插翅難逃。
再說了,若是這點雜事都需要許道親自處理,那許道要金十叁等人隨同出海又有何用?
船艙之中。
許道盤膝坐著,身邊成百上千到符文閃爍,宛如星辰盤旋。
他將手托在身前,全神貫注于手中懸浮著的本命符箓,其形體縮小,正在微微顫鳴,金光絲絲,恍若黃金編制而成。
回想著剛剛動用本命符箓的場景,許道的眉頭時皺時舒。
在發現到清靜篇可以外用之后,他立刻就意識到,他的這一招在西海上定能起大作用。甚至有可能,他連金丹兇獸都有本事試探試探。
當然了,試探金丹兇獸一事,他最多在腦子里想想而已,非到萬不得已,不可能真去做此等危險事情。
許道鉆研著本命符箓,心道:“西海的兇獸都愚蒙懵懂,時時遭受煞氣污染,而我的清靜篇恰好克制這種情況。經過剛才的檢驗,今后再遭受兇獸圍困,可以輕輕松松的點化兇獸,脫困而去。”
但是讓他惋惜的是,在剛才的試驗中,他僅僅是能夠點化兇獸,而不足以度化。
只有前者,那麼他僅僅能夠自保。
唯有再加上后者,他才能不只是自保,更能夠納兇獸為己用。
而很明顯,后者才是許道最期待的。
他微微一嘆,將剛才施展法術的心得全都牢記在心,然后就睜開了雙眼。
許道伸手一彈,突地就有兩個物件從他的左右袖兜之中跳出,懸浮在他的身前,圍繞著本命符箓轉悠。
其一個是方塊金箔狀,一個是暗青色鐲子狀,正是度化符寶和騰蛇小青。
前者無甚反應,但是后者雖然盤成了鐲子狀,但還可以緩緩的蠕動著身子,示意著自己并沒有死掉。
騰蛇乃是金丹異種,殺之舍不得,許道在抓住它之后就一直都囚禁著,連對方的靈氣都斷絕掉了,打斷了它的成長。
否則多給它一點時間,可能此物不經意間就會踏入相當于煉罡道士的境界,到時候極容易反客為主。
許道凝視著度化符寶和騰蛇手鐲,眼神閃爍。
參悟符寶大半年,卻沒能獲得符寶的度化威能,不僅讓許道心神遺憾,更是打斷了他原有的一個計劃。
這個計劃便是他準備親手的將騰蛇度化掉,讓此物從今往后,徹徹底底的臣服于他,可死可活。
就算是騰蛇成長到了金丹境界,到時候主人還是主人,寵獸還是寵獸!
但很可惜,許道的這個打算已經是徹底落空,其無法親自度化騰蛇。
至于許道為何沒有選擇利用度化符寶,將騰蛇度化,一是因為符寶的效力有限,僅僅相當于金鷗道師的數次法術罷了。
而騰蛇卻是金丹異種,就算是金鷗尊者親至,也不是對方能夠叁五下就能度化在手,須得閉關緩緩煉化。
二則是此度化符寶,終歸是他人的符寶,許道若是用此符寶度化了騰蛇,對方究竟是會奉他為主,還是會奉那金鷗道師為真正的主人呢。
這點許道不得而知,且并不想去賭一賭。
他打量著懸浮在自己身前的符寶、騰蛇、本命符箓,目光幽幽:
“既然如此,便只能嘗試另外一種手段了……”
許道略微猶豫,但最終還是眼神一定,做出了決定:“必須盡快收服騰蛇!”
只剩一年的路程,他就會到達白骨島,若是能夠在路上將騰蛇徹底收服,不僅免去了他身邊的一個大患,也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助力,到時候登上白骨島,他的底氣也更足一些。
至于許道打算采取的手段,其實也很簡單,便是用盡手段,將騰蛇煉入他的本命符箓之中!
此法并非是許道純粹的異想天開。
《小洞玄云禁真符》的妙處之所在,便是能夠借助妖物靈物修煉法術,欲要修煉火法,就可以屠戮火屬妖物,或是祭煉靈火,將之靈性烙印在本命符箓之中。
修煉者得其靈性,就可以增長對火法的參悟,甚至能夠將掠奪的靈性儲備在本命符箓中,斗法的時候消耗靈性,可以提升施展出的火法威力!
此舉頗是合乎“借假修真”之妙,道人學之,能夠加速法術的修行進度,其和許道手中的黃天真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限制多多,威能不及真箓仙寶的萬分之一。
而許道打算的,便是將騰蛇徹頭徹尾的煉入他的本命符箓之中,徹底的奪其靈性為己用!
和度化騰蛇相比,此舉首先便是會消耗掉此物,其次他能奪取的靈性有多少,許道也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