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和觀主也必將對三位道師守禮,一碗水端平,絕不偏頗。”
可是三伙海盟道士聽見許道最后幾個字,心中再次嘀咕:“誰希望你一碗水端平了,俺們領了命令,日夜兼程的感到這破地方,不就是想讓你偏頗一些,只親近一家麼……”
雖是如此,但是三伙道士站在一起,都只得露出笑容,臉上擺出一副和和氣氣,欣然可行的樣子。
暗地里,三伙道士則是都打算在白骨島上多待幾日,好歹要找準機會單獨拜訪許道和尤冰,然后將自家道師吩咐的都說出來。
只是讓三伙道士都有些擔憂的是,過幾日再上門,他們手里面就沒什麼好東西。
原本是他們囊中的禮品數目富裕,最珍貴的三件寶物還被道師們吩咐過,能不拿出來就不拿出來。
畢竟在海盟看來,白骨島雖然法力不俗、道法也不俗,還別有來頭,但是它們在西海的邊角待了幾十年,不是鄉巴佬也變成鄉巴佬了。興許前面的一些開胃菜,就足以將許道和尤冰喂飽了,用不著派出最貴重的寶物。
可誰讓三伙道士是同一天達到,許道還一時興起,將三伙道士都招入了堂中問話。
互相攀比之下,三伙道士為了不讓自己道師跌份,壞了和白骨島的關系,一步步的就將禮品庫都掏空了。
想到這點,三個領頭道士的臉色都苦悶:
“不止最貴重的寶物已經拿出,其余不起眼的財物,也都拿出去了……這趟虧了!”
“虧了虧了。”
禮物全都掏出,他們也就沒了上下其手的機會。
這對于三伙道士而言,才是讓他們全都破口大罵的地方。
但是誰讓他們只是使者,境界最高的也才煉罡。在許道故意施加的威壓下,個個膽戰心驚的,壓根就想不了太多。
許道又輕聲細語的和三伙道士講了些話。看著眾多財物的份上,尤冰也耐著性子附和了幾句。
如此讓三伙道士的心情都有了不少緩解,其出言希望能在白骨島上多住上一些時日,許道也是一口就同意了。
閑談許久,許道和尤冰端茶送客,三伙道士立刻就出聲要告退。
但這時許道忽地又出聲:“對了,聽聞海市有四個坊市,不知除了三位道長之外,另外那尊坊市現在又由何人掌管?”
海盟道士聽見,略微想了想,發覺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便恭聲說:
“回稟道師,第四坊是東面的坊市,現屬于金鷗道師麾下。”
還有道士暗中給金鷗插刺兒,補充說:“金鷗道師統領東面坊市不久,年數五十年不到,不與海盟的三位老道師相等……其人和灰罐道師交好,恐是不知二位道師丹成之事,才沒有派出使者?”
許道聽見這話,神色未動,只是在口中咀嚼到:“金鷗、灰罐。”
說到灰罐道師時,他故意的皺了皺眉頭。
接下來,許道又不咸不淡的問了幾句話,在得到了確切的回答之后,便放三伙道士離去了。
不一會兒,剛剛還道人濟濟的議事堂,就變得僅剩下許道和尤冰兩人,以及一廳堂的靈材靈物在。
許道微閉著眼睛,琢磨著剛才的問話,他沖尤冰神識傳音:
“果不其然,真是金鷗那廝當上了海盟的第四把手。此獠曾和我有過數面之緣的,它現在占據的的海市東面坊市,也是潛龍閣主——即騰蛇,曾經所有。”
尤冰聽見這話,看向許道,顯得有些訝然。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后輕輕一喚,這縷頭發就活過來,變成了蛇首的模樣,透著青光。
其正是騰蛇之形狀,被她放出來透透氣。
尤冰說:“只聽到城中拷問收集的人匯報,金鷗這廝是幾十年前發跡的,卻沒想到還有這個淵源。此獠最近十多年一直閉關不出,少有消息,難怪郎君要親口盤問一下那三伙道士。”
許道睜開眼睛,點了點頭。他正是要從海盟道士的口中,得到更多且更確定的金鷗消息。
現在得知了一些消息,又發現金鷗在海盟中的處境微妙,許道頓時在心中又盤算起來,想知道此事能否為他所用。
沉吟中,一旁的尤冰笑看著許道,說:“這多財物,郎君準備如何與妾身瓜分?”
許道聞言回過神來,他看著滿堂的財物,不再去想雜事,也笑著說:“你當家,自然你說的算了。”
尤冰給了許道一個白眼,回到:“剛才誰才像是當家的來者?”她從座椅上起身,赤腳走在議事堂中,雀躍的清點起財物,宛如尋常小女子一般。
許道笑著尾隨在她身后,陪同對方清點和計劃著。
兩人心中再次訝然。
僅僅三位道師送來的財貨,就已經足夠白骨島的寶庫再次充盈起來。單單其中的三百萬符錢,就足夠發放給全島的道人,作為大戰獎勵了。
并且許道還敢用小黃天將符錢進行清洗了,其將血錢化作為靈氣符錢后再放出,三百萬符錢的價格會倍增,島上道士會更加歡喜。
許道就此琢磨著,他需要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將三百萬符錢都轉化,以及能否通過這一招,在西海中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