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的聰明人看來,今日的白骨島擺在明面上的實力,恐怕已經是和海盟不相上下,甚至前途可能還更加的光明廣大一些。
畢竟白骨島上的兩尊道師,其所結大丹乃是貨真價實的金丹,其品級上等,當中一顆更是一品等級的天仙種子。
因此在海盟道士看來,就算是白骨島將三支使者全數都殺掉了,海盟或許不會繼續奉承白骨島,但是必然不會為了區區的幾個使者,就和白骨島交惡,甚至是當場開戰。
好在對海盟使者們來說幸運的是,白骨島一方并沒有狂妄自大到如此的地步,甚至通過一些白骨島道士的嘴巴,他們還得知白骨島欲要和海盟。
這讓三支海盟使者全都是驚喜過望。
既然是要結盟,那麼不管成功與否,他們這批使者的性命至少都是有所保證了。一并的,另外的私心,分別出現在了三支海盟使者的腦中。
三支使者全都想要由自己牽線搭橋,作為主導,再將白骨島引入到海盟中,締結良緣。
各個領頭道士的心中都激動想到:“若是能夠立下如此大功,海盟內部定會重重賞賜我等!”
而且他們若是能夠讓白骨島在加入海盟之后,偏向他們背后所屬的那一位道士,則其背后的道師定然會更加重重的賞賜它們,金丹法寶都有可能會被賜下!
面對如此重大的誘惑,海盟使者上下,全都翹首以盼的等待著許道的召見。
并且在白骨島一方的暗中安排之下,這三支使者隊伍相互之間又發生了不和諧之事情,使得原本報團取暖在一起的大隊伍,再度分崩離析,互相背離。
為了爭取第一個和許道見面的機會,海盟道士們甚至還從自己的囊中,取出了不菲的財貨,去賄賂白骨島的道士。
而這些其實都只是許道隨口吩咐下的事情,好方便他找這些海盟道士問話設的局罷了。
雖然其技巧不算多麼的出眾,但是在他的身份和白骨島的實力加持下,頗是起到了不錯的效果。
因此當許道接見海盟道士時,不管是哪一支,其態度都是殷勤至極,甚至比白骨城中的道人還要“敬仰”許道。
面對許道的詢問,道士們都是有問必答,一些問題他們擔心許道不相信,甚至愿意用自家的性命作為擔保,只求能夠為海盟將白骨島拉攏過去。
寬闊的廳堂上,許道分別和三只海盟使者見過后,難得的將對方都召集在了一起。
他俯視著三伙人,面色不動的說:
“如此講來,海盟雖然將西海中金丹道師拉攏了大半,但是在百里浮槎之上,卻依舊只是常駐著四個金丹道師。最多的一次,浮槎上也才存在八名金丹道師而已。”
底下一名筑基道士,當即站出身子:“道長所言正是。我海盟有四位道師日夜坐鎮,安全無虞。”
這人頓了頓,還泄露著說:“除了四大坊主之外,其余道師能在浮槎上逗留的最長時間,是三年。三年后,便得登下浮槎,不得耽擱太長時間。”
許道在對方說的時候,眼神未動,但是他的神識一直都掛在所有的道人身上,連其中煉氣道徒都沒有放過。
他心中暗道:“三伙人數次所言,都大致不差,且上下都無異樣。
應當并無故意串聯、故意隱瞞。”
許道心中沉吟:“如此說來,此去百里浮槎,也不必擔憂會被十幾個金丹一同‘迎接’了!”
他原本還以為海市演變成海盟之后,浮槎上駐扎的金丹道師至少在十個以上,甚至二十也有可能。真要如此,他若是被十幾二十個金丹道師圍攻,再加sh市的假嬰陣法,其也是存在著危險的。
好在三伙海盟使者終于將這等重要事情也說出來了,頓時讓許道心中的安全感稍微多了幾分。
“想來海盟四大坊主之所以定下如此規矩,也是擔憂浮槎上的金丹道師過多,不僅會和它們爭搶口糧,一旦其余的道師熟絡起來,它們的地位也存在著被推翻的可能。”
許道心中猜想:“與其引狼入室,不若直接限制浮槎上的金丹數目,并限制逗留期限,以免尾大不掉,或是被窺視了百里浮槎的虛實。”
接下里的時間,許道又聽取了海盟道士的一些進言,略有收獲,并發下了些許賞賜。
在許道問話他人的同時,十數日間,大赤島數百年以來的積累已經被白骨島搜刮的差不多,就連島嶼地底的靈脈,也被抽取了大量的靈氣,埋入白骨島之中,用以加持白骨島原有的靈脈品質。
至于抽取過后的大赤島靈脈,其雖然三五十年內無法再支撐起一方大型勢力的駐扎,但是得到了白骨島精心施加的封印,以其靈脈并不會斷絕。
并且在得到了充足的保護和涵養之后,五十年過后,若是西海中并無大變故,則大赤島靈脈將會復起,其內的靈脈品質還會得到些許恢復,就宛如凡人的退耕還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