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許道自高空中,深深的吞吐一口云氣,眼神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他朝著金鷗扔出了一股神念:“道友好手段,值得本道認真以待!”
扔出神念的同時,許道咆哮著,身上法力涌起,動用起了神通。
一道金燦燦的符箓,出現在他的額頭之間,其形體雖然小巧的,落在兩尊龐然大物之中幾如黍米。
但是在白金色的符箓出現的剎那,周圍所有關注之人的目光,都被符箓吸引過去了。
其中眼力不俗的人,精神凝聚,瞧見符箓之后心生驚訝:“金丹?金符?此人走的是符箓之道?”
“此物便是他凝結的上一品金丹麼!”
皇天后土箓出現,許道舞動著蛟龍之軀,并不畏懼金鷗道師的法術,而是迎接著,便朝著那一輪金光撲過去。
與此同時,在許道蛟龍之軀的背后還有數團虛影閃現。
其虛影模糊,混在在云氣中并不引人注意,但若是有人能站在許道的身側,便可以辨認出這數團虛影皆是猙獰可怖的巨獸。
其正是被許道煉化進了皇天后土箓中,掠奪了神通的西海金丹們。
許道的蛟龍之軀,乃是他以牙將鱗兵為基礎,重煉出自己的龍種肉身,又具現吞并了數具西海金丹血肉,方才借丹成之機淬煉而成的。
他此時便是依仗著自己肉身之強橫,要將烈如太陽的金鷗光芒,悍然撲滅掉。
轟!
兩堵巨物,狠狠的就撞擊在了一起。
驚天的波動,以許道、金鷗為中心,向著四方擴散。
方圓十幾里的空氣都被震動,霧氣被掀翻推遠,滾滾如潮,露出了若大的一片空隙。
西海、天空,水天一色。
許道的蛟龍之軀和金鷗道師的妖軀,糾纏在了一起。
許道用法軀將對方的身子定住,四只蛟龍爪子并用,還張開了利口,意圖將對方的法術撕裂、妖軀也撕裂。
而金鷗道師竟然也伸出了雙爪,牢牢的抓在許道法軀上,防止著許道逃離。
它還狠狠的扇動著雙翅,每每撲騰一下,身上的金色火焰就用上漲幾分。此獠意圖利用自己口中的“大日金焰”,將許道焚燒掉。
兩相較勁之中,許道的目中冷冽,竟然真個從蛟龍之軀上感受到熱痛感。
“此金焰能傷到我之法軀,當真不是俗物,若是能夠得之,將其煉入皇天后土箓中,必可得到不少好處。”
許道心念動彈:“不過,終歸還是我之蛟軀要強悍……”
不過金鷗道師的大日金焰雖強悍,但是許道能感受到對方的真氣正在迅速消耗,不等對方燒死許道,許道就能將對方的骨頭都拆掉。
許道攀附在金鷗的身上,對著近在咫尺的金鷗,吐聲:“道友,爾之烈焰或能燒死貧道,但爾必死在見效之前!”
可就在這時,金鷗道師抬起頭顱,譏諷的直視許道。
它不僅沒有畏懼許道的話,反而比放出大日金焰前,還要桀驁不馴。
“桀桀!”金鷗道師大笑出聲:“許道長,請汝回頭一看,看你之頭頂如何!哈哈哈!莫非道友只知肉搏取勝麼?”
“野蟲蠻蛇,且看本道用法術殺你!”
許道聞言,眼皮微挑,他陡地抬起頭顱,往高空看過去。
嗡嗡!
一道道流光正懸浮在高空,烈日熔金,殘陽如血,是根根金色的羽翎在顫動不已。
許道顧忌到了金鷗道師本身,可頭頂上的萬丈高空,卻是一時間顧忌不到,留下了大患。
那金鷗道士不知使用了何種手段,竟然讓之前打飛出去的金色羽翎,自行動作,撬動了天地偉力,引得日光像瀑布般涌下。
一方大陣,在高空徐徐展開,然后朝著許道的所在,狠狠壓下。
其結界遍布數里范圍,日光透過其中,匯聚成線,凝聚成點滴。
一朵金漆火焰,噗的燃起,又飄忽落下。
第五百九十九章 度化、捏死
許道瞧見半空之中的那一朵金漆色的渺小火焰,從中感受到了一股更加濃郁的大日之力。
即便是以許道的見識和根基,在這朵火焰出現的時候,也是不由得瞳孔驟縮,體表生出了一股寒意。
“此火焰,方才是金鷗道師口中大日金焰麼?”
許道心中驚悸,他又聽見金鷗道師口中的叫囂,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修道數十年,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欺負他不會使用法術。
許道冷哼,他望著近在咫尺的金鷗道師,傳遞出神識,傳音喝到:
“桀!金鷗道友竟然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見識一番貧道的法術麼?那麼貧道今日,便讓道友得償所愿,絕不讓道友帶著遺憾上路!”
厲聲喝出,許道閑暇有空之際,又厲叫出聲,朝著天空大呼大喝,聲音之中帶著極度的驚怒:
“金鷗道長,何故要害我!僅僅是一番斗法,道友就企圖謀害本道的性命麼?”
這厲聲讓金鷗道師聽見了,有些發懵,它不明白許道明明剛才還在叫囂不會讓它帶著遺憾上路,可是下一句話,卻似乎是在埋怨它不講道義。
情急之中,金鷗道師瞬間感受到了幾分占據上風的快意之色,它哈哈大笑著,志得意滿的說:“桀桀!本道之大日金焰,乃是天地間的奇珍異火,不出世則已,一出世便必須要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