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既然大日金焰不是金鷗道師的本命法術,那麼許道也就不用消耗拘靈封神之術在大日金焰身上。
如此一來,許道就可以將奪取神通的機會,留給金鷗的度化金光,對方的兩大手段,都將是許道的東西。
許道注視著小黃天之中的景象,心中頓時感到歡喜,但是這些事情并不是他立刻就能夠做的。
許道還沒來得及再多看大日金焰幾眼,外界忽地就出現動靜,讓他眉頭微皺,及時的將意識抽走,警惕的面對外界風波。
此風波不是其他,正是鱷龜、梟鳥、白虎三個金丹道師,看都斗法再出現變故,金鷗當場被許道打死了,三個都難以置信,紛紛湊到近處,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
當然了,金丹道師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它們湊上前,很可能也是想分辨許道的情況如何,它們能不能趁人之危。
呼嘯!
僅僅幾個呼吸,三個老家伙就飛臨許道身側,將許道圍在了正中心。
當確認金鷗道師的腦殼已經被打得稀爛,肉身上也沒有了真氣波動之后,鱷龜三人的童孔無一例外的都驟縮:
“僅僅一招,此人僅僅一招,就將金鷗這廝結果了!”
“此人不愧是丹成一品。換做是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落在這種狀況之中,就算能夠不死,當也絕對沒有多少出手的能力,更別說一還手,就將金鷗給捏死掉!”
梟鳥道師癡愣愣的看著風雨中的小黃天,它的神識跳動:“此景象是何物?可是一方厲害的法術?”
鱷龜、白虎、梟鳥三人的心神狂跳,傳音不斷。
除了驚駭和驚嘆之外,它們看著剛剛打殺了金鷗道師的許道,也生出了別樣的念頭:“不知道此獠打殺了金鷗之后,其體內的真氣消耗多少,是否還有余力,和我等斗法?”
但是這個念頭剛一在他們的心中跳出,許道就陡然抬起了頭顱,兇厲的蛟龍之目,就盯上了三人。
許道輕輕一擺動蛟龍之軀,便將身旁的金鷗尸體抓住,收入了內天地中。
他看著靠近自己的鱷龜等人,先是眼中充滿了厲色,評頭論足般的將三人都打量了一遍,然后才收斂身上的殺氣,嗡聲開口:
“罪過罪過。金鷗這廝好生歹毒,竟然拿出了這般狠招,想要將貧道煉死,甚至還想要奴役貧道,全然沒有半點宗師氣度!”
許道繼續說:“也幸虧貧道略微修行了那麼點法術,這才轉危為安,沒有讓金鷗這廝得逞。的”
他頓了頓:“情急之下,貧道也無法控制局面,便一不小心將金鷗道友給打死了,實在是罪過。”
單單聽許道這番話的字面意思,似乎他是在為剛才發生的慘像做解釋,以及道歉。
但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許道的面孔上沒有半點歉意,它反而還舉剛才捏碎了金鷗腦殼的手爪,甩了甩上面的血水。
鱷龜等人聽聞許道的這番話,個個的身子都緊繃。
它們的心神狂跳:“這廝絕對沒有氣力用盡,體力法力還充足得很的,他剛才真的是一只手,就捏死了金鷗!”
有著剛才的兇殘戰績當面,鱷龜三人迎著許道冷厲的目光,紛紛都感覺后脊背發涼,心里剛才的的那點小九九,頓時全都蕩然無存。
這時候,鱷龜道師干笑了幾聲,它順著許道說的話,給臺階到:“許道長所言正是!”
“金鷗這廝著實是歹毒,明明只是斗法,卻想要對道長痛下殺手。也幸虧是道長你,若是換做貧道,指不定就已經慘死在這廝的手中了!”
許道聽見,眼底里露出玩味的神色。
他剛才之所以上前和金鷗道師肉搏,不僅僅是自信自己的肉身強橫,也是存了要讓金鷗道師手段盡出,然后被他一一捏碎掉,以此來展現他的大法力,好震懾三個海盟老家伙。
雖然斗法中出現了一點意外,金鷗道師也在算計許道,迫使許道直接動用了自家的內天地,來收攝鎮壓對方,但好在最后的結局一樣,他反手就將金鷗道師打殺了。
鱷龜三人瞧見這一幕,也成功的震住,合乎了許道的心意。
許道將眼中的厲色收攏很多,較為平澹的看了鱷龜道師一眼,口中說:
“鱷龜道友說笑了,道友具備千年道行,法力深厚,那里是貧道又或金鷗這廝,可以相提并論的。道友能夠理解貧道的過錯便是。”
客氣的說著話,許道低吟一聲。
昂!整片天空中,匯攏而來的云氣愈發濃郁,其低吟嘶吼聲,響徹周遭。
下一刻,許道模湖的蛟龍軀體在其中變化,龐大形體迅速的縮小,一個道人從中輕輕踏出。
他將蛟龍法軀收攏,變回了人形,矗立在云端,背后的小黃天還在隱現,仿佛就是從天宮中走出來的使者。
鱷龜三人見許道態度緩和,三人互相對視,也都將身子變化,收斂了龐大妖軀,踏步上前,同許道一同站立在云端。
許道終歸是剛剛打殺了海盟中的一員大將,他這時沒有再離捏出云臺,邀請對方三人就坐,而只是和對方相對著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