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不前來與會的道士、道師,則都將被視作是潛在的敵人,遭受到白骨島和海盟的聯手打擊,瓜分其家財。
許道聞言,略微沉吟后出聲:“如此做法,鱷龜道師等人就不怕將那些墻頭草,都給逼到鯤鯨真人那邊去麼?”
尤冰在許道跟前走了幾步,從容出聲:“此事易爾,只需要在英雄大會之后,再將這些公布,并令那些與會的道友們,一同參與這場瓜分西海群島的盛宴中,便可輕松解決!”
她指著自己和許道所站立之處,說:“海盟之實力,經過鱷龜道師等人的百年經營,盟中的金丹道師數目已經占了西海金丹的一半,再加上我白骨盟現在的實力,估計可以到達三分之二。”
“剩下的三分之一,其中明事理的人,也會選擇加入討伐大事之中,最后再剩下的,必然是違抗不了大勢所趨的。且有財貨大利在前,參與此事之人”
許道聽見后,恍然的明白過來。
他在心中想到:“我卻是漏了鱷龜道師等人的經營,爾等一早就打算著討伐鯤鯨,不可能不為此多做謀劃,此舉倒是能為我和尤冰解決不少的麻煩。”
略微思考一番之后,許道便沖著尤冰拱手:“既然如此,敢問此事可還有需要貧道幫襯幫襯的,貧道既已出關,自然應當貢獻一分法力。”
尤冰既然已經到來,并總攬了大局,許道索性就將討伐鯤鯨之事的領導權,直接交予對方。
反正兩人本就是一體,而且尤冰的經營謀劃經驗較之他要多,也遠比許道自己親自上馬去布局,更要合適。
尤冰聽見許道的請命,走到許道的耳邊,細細說了一句:“一應雜事,妾身都已經安排好了。郎君之重任,便是隨妾身一起坐鎮在百里浮槎中,免得海盟的三個道師起了不好的心思。”
她定睛思索了一下:“最多最多,等到西海各大金丹道師來臨時,還請郎君不吝氣力,好好的展現一下法力,震懾來者,并將英雄大會名義上的大權握在手中,如此能方便我白骨島在接下來的討伐征戰中,多占得幾分先機。”
面對尤冰這個不算是請求的請求,許道自然是一口就應下。
他略微一想也有了定計,便朝著尤冰再次拱手:“欣然從命。”
話說完,許道最后沖尤冰問:“對了,不知鱷龜道師三人,如今又在何處,可是離開了百里浮槎?”
他一并想起了自己在浮槎地宮中偷偷煉化四根銅柱時,那三個老家伙都不在老巢,便就此問一問緣由。若是對方三人真個不在百里浮槎上,那麼許道可以趁機再布置下不少手腳。
但是讓人可惜的是,尤冰搖搖頭,回答到:“這哪可能。”
她輕笑著:“這三個老家伙,恨不能終老死在百里浮槎上,根本就不可能離開此地數日。妾身在坊間特意的打聽過,據說近百年以來,它們唯一離開百里浮槎的一次,還是數十年前的海市大戰,就是追殺郎君的那一次。”
許道感到失望,但是一想到自己早就將百里浮槎掌握在手,也就沒什麼失望的了,便只是出聲:“這幾人現在正在何處,我既然已經出關,也是時候和你一同見見這幾人。”
尤冰側過身子,指著金鷗堂的西面。
一幢九層的樓觀,頓時就出現在許道的眼中,正是百里浮槎的中央塔樓之所在,也是上一次鱷龜道師等人招待許道飲酒作樂的地方。
“此三人,自從郎君閉關之后,就一直都待在中央樓閣之中,連一日也未曾下來過。平日里的吩咐都是由手下的道人代為傳遞。它們還曾邀請過妾身上樓,與它們一見,共商大事,只是被妾身拒絕了。”
尤冰回答著:“郎君所言正是。妾身也正好隨著郎君一起,親自面見這三個金丹道師。”
“然也。”許道點點頭,便伸手一邀請,沖尤冰說:“道友隨我來。”
說話完,許道的腳下立刻就有叢叢的云霧生出,將他和尤冰的雙足都裹在了其中。
云霧翻滾,立刻就托著兩人飄搖升騰而起,往那中央樓閣所在的方向飛過去。
金鷗堂和中央樓閣之間的距離達數十里地,中間跨過的屋舍自然是數不勝數,大的街道也有數條。
許道騰云駕霧,并沒有太過遮擋兩人的身形,頓時被百里浮槎上的道人們給瞧見了。
而百里浮槎上因為有著陣法的限制,筑基境界懸空的高度有限,外來的金丹道師也僅僅比筑基道士高出一截兒。
因此能夠如此肆意的在百里浮槎中飛行之人,令道人們一瞧,就明白定是貴為海盟尊者之一。
幾乎是立刻就有眼尖的人,將許道和尤冰給猜了出來。白骨島一方的道人們意識到這點,又立刻又往金鷗堂所在的方向望過去,加以確認。
他們很快就發現,不僅金鷗堂上盤坐著的尤冰,其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就連整個金鷗堂的陣法,也已經徹底的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