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憂,勿慮。”
許道適時地將自己之前在地宮中的事情,告訴了一部分給尤冰,以盡可能的寬慰尤冰的心神。
末了,他頓了頓,還認真的說:“不過你說此地大有危險,此話十分在理!特別是那白色煞氣,即便是金丹道師前來,也容易葬身在其中。此煞氣絕非是自然生成的,而定是類似毒煞一般的東西,由道人布置、煉化而成!”
“既然如此,那麼此次比試,就由我一人出馬,和他們三個比較便是了,你且先在外邊歇息著,小心落了傷勢,有損修為根基。”
許道說出這樣一番話,讓尤冰也是心生暖意,但是暖意之外,她也是立刻就眉頭皺起來,傳音回答:“既然如此危險,又怎能讓郎君一人身涉險境!”
好在許道一早就知道尤冰會是這個反應,他剛才在說話的時候腹中就已經打好了草稿。
許道細細傳音:“地宮中的煞氣,對我來說已經不算是險境了。但是對尤冰你來說,卻還算是。而且若是煞氣有變,真出現了問題,有人在外面作為呼應才是最好的選擇……”
尤冰聽見他的這一番解釋,暗皺眉思索著發現確實是這個道理。
她對于百里浮槎身并不太熟悉,若是貿然的涉足其中,很可能只會拖了許道的后腿。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就先留在外面,保存法力,以備不時之需。
至于許道和鱷龜道師三人的比試,就算對方三人都參加了,且對方三人暗中可能聯手,但只要許道能拔得頭籌,那麼對方人數多寡、占了多大優勢,也都無影響。
而尤冰即便是摻和進去,若是她和許道兩人都落敗了,即便兩人中有人能屈居第二,也算是輸了。
更關鍵的是,許道本人對此信誓旦旦。
想到這些,尤冰遂輕咬銀牙,點了點頭,表示聽從許道的建議。
得到尤冰的首肯之后,許道方才面對那貌似平靜、實則激動的鱷龜道師三人,他拱著手,作出一副欣然點頭的模樣:
“可。既然是鱷龜道友提議,那麼我等幾人,今日的比試論英雄,就以地宮中煞氣作為比試對象。”
見許道一口應下,對面的三個老道師,都壓制著心中別樣的心思,拊掌呼到:“大善!”
“許道友是個爽快人!”
鱷龜道士和兩個同伴,立刻就腳步晃動,往煞氣濃郁的地方飛奔而去:“既然如此,二位道友便先隨我等前來。此地乃是陣腳附近,至關重要,不可輕易毀壞。這里的煞氣也是幾近于無,我等應該作為比試的地點,還在前頭。”
這下子,換成是許道和尤冰兩人,跟隨在鱷龜等人的身后。
不多時,雙方的腳步,都默契的停留在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跟前,此地正是地宮中煞氣開始迅速濃郁的地方,地面上的尸骨也已經是幾近于無,偶爾的才能夠看見零星幾具。
這里的煞氣,已經能夠侵蝕到金丹道師的法力了,瞧見地宮中的煞氣果真如此邪門,尤冰的心神再次緊張。
但是許道和人的比試就在眼前,她并沒有表露出分毫,免得打攪到了許道的比試,讓本來勝券在握的局面一不小心就此失敗掉。
于是尤冰只是暗中的朝著許道傳音:“郎君小心!若是有任何不對勁,立刻傳訊于我!”
另外一邊,鱷龜道師三人正齊齊的回頭看著兩人,當中那梟鳥道師冷笑著呼到:
“二位道長盡管纏綿,某家就先在走一步了。”
但是話說完梟鳥道師卻并不是一頭扎入了蒙蒙的煞氣當中,而是繞著圈兒,擦著煞氣薄霧,往另外一邊繞過去。
這時鱷龜道師及時的跳出來解釋,說:“今日選用煞氣,乃是比較法力深厚,并無時間限制,兩位道長可以隨意的選擇進入煞氣的地點、時間。只是還請不要耽擱太久了。”
話說完之后,它同旁邊的白虎道師相互點頭,便也都擦著薄霧般的煞氣,往邊上繞過去,似乎是去尋找更能夠輕松進入煞氣中的口子了。
尤冰瞧見這一幕,眼中頓時就浮現出慍怒。
她并非是氣惱被對方調笑了,而是氣惱于:“此三人,定是知曉是地宮各處地方的煞氣濃郁程度,知道當中有幾條方便路徑!”
許道沉著眼神,也是琢磨到了這點,不過他關注的點和尤冰的并不一樣。
尤冰是惱恨于鱷龜三人有取巧的法子、太不公平,而許道則是暗想到:“果然,這三個家伙,九成九的走到過真龍頭顱的面前,也得到了機緣。”
“如此一來,我要不要到時候直接穿過煞氣,當著它們的面,也在真龍頭顱跟前走上一遭,定下勝利。不過這樣一來,也就暴露了石臺龍血的去處了……”
心中暗暗地思索著,許道很快就選擇了壓下雜念,先走進去再說。
反正現在他已經是將百里浮槎都煉化在了手中,身旁又還有尤冰作為幫手,就算是暴露了他取走龍血這個秘密,也無大礙。
到時候徹底爆發沖突,許道即便打殺不了鱷龜道師等人,他也自信能夠保住自己和尤冰,并將對方三人趕出百里浮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