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盟都要打過來了,為何還是沒有金丹道師出關?”
“該不會……真的就像那些傳言說的,我虞淵已經沒有了金丹道師!”
“那麼鯤鯨真人呢!真人又什麼時候出關?”
驚恐的傳言,在虞淵地界,隨著海盟大軍將至的消息一并靈通的傳播開來。
并讓那些冒著風險替虞淵傳遞消息的人員,個個都膽顫心驚,內心中生出了極大的后悔之意。
可是不管它們有多麼的著急,當它們冒著驚擾到鯤鯨真人的風險,將相關的信息又投遞進入了虞淵深處之后,漆黑的虞淵依舊是寂靜一片,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從虞淵的深處傳遞出來。
鯤鯨真人閉關之所在,亦是沒有搭理它們。
這些虞淵的道人站在深溝邊上,去留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同樣是與此同時的,許道在喝令舉辦了七日的與民同樂酒會后,他終于等到了殺雞儆猴的機會,其可以用除了煙火之外的其他東西,來為此次征伐鯤鯨之事送上祝福。
因為就在酒會結束后的第三日,根據海盟布置在虞淵領地當中的探子匯報。
許道和鱷龜等人也得知了虞淵方面的反應,這讓枕戈待旦的幾人,不論手上究竟有多忙碌,都立刻就抽出了時間,私下在浮槎的地宮當中碰頭。
“哈哈哈!沒想到那虞淵當中,當真是一個金丹道師都沒有跳出來。”
梟鳥道師最先開懷大笑起來,它驚喜的沖許道說:“許道長,實不相瞞,我等四人對于接下來的這場大戰,謀劃已經有了近百年的時間,對面的一舉一動,可謂是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
“從十年前開始,虞淵的那些金丹道師就走失的走失,閉關的閉關,一個在西海中活動的都沒有了。即便是上一次白骨島的事情,虞淵所派出的人,聽聞居然還是從東土來的,就是沒有虞淵自己的金丹道師露面。”
鱷龜道師和白虎道師,都對梟鳥道師口中的話點頭,做出肯定。
而這些事情,許道老早的就在煞氣當中通過化身為“龍魂”,從對方三人的口中得知了。這些天下來,他也早就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了尤冰。
因此面對梟鳥道師所透露出來的“驚喜”,許道和尤冰都沒有太大的動容,僅僅是神色如常的露出喜意。
許道點點頭,說:“如此甚好,那麼我等接下來的征伐,也會少很多的麻煩。”
梟鳥、鱷龜、白虎瞧見他倆的如此表現,心中立刻就意識到:“如此表情……看來這兩人也是一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現在的情況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嘖!這白骨島建立的時間雖然短暫,百年光景都不到,但是它的消息之靈通,卻是絲毫不讓于我等百年的布置!”
海盟的三個老家伙,心中都一凜,暗道難怪白骨島能夠在短短幾十年間就做大做強,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而實際上,許道和尤冰正在暗中嘀咕:
“百里浮槎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虞淵少說也還有半年的路程,即便是用金丹道師不計代價的獨身趕路,也得花費數個月,才能跑到對面。而現在僅僅才十日左右,虞淵就已經得知浮槎中的事情,浮槎也已經確定了虞淵那邊的情況……”
“此兩者,不愧為西海中的巨頭,又傳遞消息的秘法。”
不過兩者就算再是根基深厚,勢力廣布,它們一個是敵人,一個又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手下,許道和尤冰雖然對此感到詫異,但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許道甚至連趁勢逼問對方用何秘法傳遞了消息的想法都沒有。
正如英雄大會的事情瞞不了,大會內容必然會被人給透露出去一樣,許道對于鱷龜道師等人暗中隱瞞的手段,也是心中早就有了準備。
反正只要整個百里浮槎還被他掌握在手中,他就不甚畏懼于對方三人暗中的小九九。
而尤冰身為白骨島的建立者,其麾下有白骨島道人們作為擁護,雖然更是詫異鱷龜等人如何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跨過十幾、幾十萬里的距離傳遞消息,但也因為她畢竟不是盟主,也不方便去逼問。
談話繼續和氣的進行,雙方在各懷心思的談論一番之后,終于還是談論到了正事。
鱷龜道師朝著許道一拱手,沉聲說:“還有一件頗有些棘手的事情,那便是根據虞淵那邊的探子傳遞來的消息,此次我海盟的動向,正是從英雄大會上透露出去的。”
“并且泄露的源頭還不只一個,少則五六,多則十幾!”
許道雖然一早就對鱷龜道師要說出的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聽見對方口中的“少則五六,多則十幾”時,依舊是是忍不住的啞然失笑。
許道失笑著:“如此說來,或許還有可能,英雄大會上近半的道師,都是虞淵的擁護者,而并非是我海盟的擁躉?”
鱷龜道師沉聲:“此等情況自然也是有的。”
它頓了頓,又補充說:“若非鯤鯨真人的傷勢眾所周知,海盟如今又有了許道長和白骨觀主在,恐怕除了我等五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可能是間諜、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