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許道友就不怕一口氣吃撐了,撐死麼?”即便是三人當中最為猖狂的梟鳥道師,也是對許道的這一個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滿堂的金丹可是三四十位,當中也并不是沒有千年道行的金丹道師,此等勢力加起來,或許全盛時期的鯤鯨真人都不敢忽視。
而許道現在的做法,卻是極其容易讓在場的所有金丹道師都炸毛,然后和海盟拼命!
就算當中問心無愧的金丹都不出手,只有那些叛徒出手對方也都是金丹道師,為了活命必然是什麼都能夠做出來的,海盟或許能夠打服對方,但能不能將對方全留下來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該死的!這姓許的就不能悠著點,分而化之,一個個算計麼!”毋說梟鳥道師了,即便是性格再是沉穩的鱷龜道師,它也是在心中不停的破口大罵。
與此同時,滿堂的金丹道師也都驚醒過來,一道道強大的法力靈光,在殘破的樓閣當中升起來,并且立刻就有一個個金丹道師沖起,想要立刻的離開此地!
但是因為許道啟動陣法及時,它們一時間都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都被圈禁在了陣法當中,離開不得。
于是一個個西海金丹的眼神,都變得冷厲起來,不善的看著許道、鱷龜、尤冰等人。
當中那被懷疑是叛徒的海牛道師三個人,則是臉上都升起了狂喜之色。
它們完全沒有想到,許道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一下子牽連了所有的西海道師。
海牛道師靈光一動,它立刻就吶喊到:“諸位道友此獠果真是在誣陷某等,今日他能夠空口無憑,就斬殺了某等三人,他日也就能夠不用證據,就打殺了諸位道友,掠奪諸位道友的財貨、姬妾!”
“殺!奮力一戰,此間事情,貧道不摻和了!”
“諸位道友,我等聯起手來,先逃離此地再說其他!”鱷龜道師三人,分別從口中叫喊出了不同的煽動性語言。
霎時間,中央樓閣內,靈光像是海浪一般在翻涌,野獸般的嘶吼聲不斷的響起來。
不少的西海金丹因為擔心遭遇不測,立刻就都將妖軀原形給顯露了出來,朝著許道等人瘋狂的咆哮,同時也或是嘶吼、或是神識傳音:“許道長,還請放開陣法,有事情好好商量!”
“姓許的,不要以為你當了個盟主,就真個掌握了生殺大權,今日你若是不將貧道幾個放出去,你就給貧道去死!”一個個或是勸說,或是威脅的話聲,紛至沓來的灌入許道的兩耳中。
但是許道面對如此群青紛涌的一幕,面上卻是依舊的平和從容,不見半點急切之色。
不等許道出聲,他的身旁忽然又響起了聲音,此聲不是鱷龜道師等人的勸說或是擔心之語,而是一陣輕靈的呼聲:“三位道友,爾等身為盟中尊者,眼下堂中有人犯上作亂,為何還不隨著盟主一起平定紛亂?”正是尤冰,她身著一身素白色的道袍,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上同樣是沒有多少的動容之色,反而頗是平靜,雙眼如同純凈的湖面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
但是和她臉上平靜恰恰相反的是,尤冰將渾身的法力都已經施展了出來,并且她的法寶蓮座也已經放出,環繞在周身,隨時都要打出去。
鱷龜道師等人聽見尤冰的呼聲,頓時都一愣,反應過來后,三個人都在心中暗罵:“這瘋婆娘!”
“這一對兒瘋子,堂中這麼多人,打得過麼!”但是罵歸罵,它們也是注意到了許道、尤冰兩人臉上的平靜之色。
鱷龜等人心中又都暗暗地一動:“莫非這兩個家伙,當真有把握,能夠將在場的這多金丹道師都鎮壓下來!”恰在這時,許道聽見尤冰的話之后,也是抬頭看過來了。
雙方的目光相互對視,尤冰看向許道的目光是純粹的信任,并不半點的懷疑,而鱷龜道師等人則是驚疑不定。
許道好似讀懂了幾人的眼神,他輕笑著神識傳音給鱷龜等人:“三位道長還不快快也站出來,助貧道一臂之力!”
“今日若是不喚動陣法,用海市陣法來鎮壓這些人的話,貧道可就真要吃一掛落,諸位道友和整個海盟也將威信掃地了!”這話被鱷龜等人聽見了,立刻就惹來一大堆的暗罵聲:“這家伙還知道找我們幫忙,那為何這件事情又不和我們商量一番。”其中鱷龜道師從驚疑中回過神:“驅動陣法!?”
“等等!許道長莫非是在說,只要某等幾人以陣法幫助許道長,道長今日就有把握將在場的這多金丹道師都鎮壓下去!”許道收到鱷龜道師的傳音,輕輕地就點了點頭。
電光火石間,其余的西海金丹自然不會等待著許道幾人溝通。就在許道點頭的同時,立刻就有一道渾厚的法力,朝著他的頭顱狠狠地打過來,其用力之龐大、心思之歹毒,此一擊當中除了法術自帶的法力之外,還暗藏了一柄法寶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