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控心-心幻!”
德國心靈系法師心靈系的造詣上赫然是幻覺……
修心靈系的一般也會有幾種分支,其中一種是軍方之中常見的馴獸師,他們以心靈系魔法來馴養天鷹這一類軍用坐騎,以控制妖魔為主,這種心靈系法師多數被軍方供養,野生的非常少見。
第二種是戰斗型心靈系法師,專注于攻克敵人,以終止地方強大魔法為主,這種法師算比較常見,多數出現在審判會、世家戒律之中,是絕大多數法師們的克星!
第三種,那就是幻覺類心靈系法師了,他們闖入他人的心靈深處,挖掘人內心記憶,復制哀傷、喜悅、恐懼、驚慌的各種場景,這種幻覺類心靈系法師其實挨近詛咒系,因為他們帶來的幻覺往往如同噩夢,可以從內心將對手直接擊垮!!
蔣少絮此刻面臨的就是這種心靈系法師,她的精神世界一片紊亂,并將她一步步拽入到了一個幻覺世界!
要讓人身臨幻覺,首先就要麻痹對方的辨識能力,還要麻痹對方片段的記憶,讓人身處幻覺里自身卻不知。
蔣少絮一陣混亂之后,腦袋跟炸開了一樣。
劇痛過后,蔣少絮猛的從一個熟悉無比的房間中蘇醒過來,她嗅到了窗外飄來的梔子花香,嗅到了被褥被太陽曬到的味道。
視線一開始模糊,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她看著屋子里一切那麼溫馨熟悉的布置,復雜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腦袋還有些微微疼痛,她揉了揉太陽穴道:“原來是做夢……好長的夢啊。
我怎麼會夢到自己在威尼斯的戰場上呢,我這麼懶散的一個人。”
腦海縱然浮現了許多關于游歷,關于戰斗,關于威尼斯的畫面,但它們便如夢景一樣,慢慢的模糊在自己的腦袋里,慢慢的消逝,唯有這間屋子和屋外的嬉鬧聲最為真實。
人往往如此,某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來后,腦袋一片空白,往如隔世,你需要用很長時間去鏈接自己之前的記憶數據,然后慢慢的明白自己是誰,慢慢的知道今天是星期幾,昨天、前天自己做了什麼……
威尼斯戰斗的情景在淡去,蔣少絮起床站到了床邊,迎著白色的陽光漸漸的看到院子中綠蔭蔥蔥,看到了一個溫柔的笑臉慢慢的接近自己,幾乎要湊到自己面前來了。
“懶蟲,要睡到日曬三竿嗎,就你這樣還怎麼成為一個幫老爹分憂的法師?”這人盡管說著責備的話,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意。
他伸出手,拍了拍蔣少絮的小腦袋,蔣少絮不滿的瞪著他。
“明天我要出遠門了,我走了以后,你可要勤奮一點,知道嗎?”男子叮囑道。
“哥,你又要去干嘛?”蔣少絮問道。
“我還能去干嘛。”
“不會又去考什麼古,尋什麼遺跡……”
“我們中華上下五千年,擁有著其他國家沒法比擬的至高魔法文明,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要我們能夠一一繼承,便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說成落后了。前幾天威尼斯水都大戰結果挺讓人們心寒的,我們在奪寶賽就出局了。換作更早一些年份,那些國家連魔法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你啊,好好努力,爭取下一屆……哦,下一屆你才十九歲,爭取下下屆能夠進國府,給我們打回點顏面來,到那個時候哥哥一定會以你為傲的。”
男子語氣溫和耐心的說道。
“我才懶得去,全中國那麼多人,干嘛為難我一個女孩子,修煉那麼辛苦,我天賦也不是很高。更何況,以我為傲是什麼,我難不成得因為你為我感到自豪就把自己投身到苦行僧一樣的修煉里中,我很虧的。”蔣少絮帶著少女的脾氣,一臉不甘愿的樣子。
“好好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全家的小公主。我不跟你說了,我得準備一些東西,這次去的地方還挺復雜的,要是真能夠在嘉峪關尋找到那個古老入口,我們隊伍這次行動必定載入史冊啊!”蔣少軍說道。
“你就真的那麼喜歡跑那種地方嗎,城市里呆著不是很好嗎?”
“你一個……”
“你一個女孩子家懂什麼,哥,你能不能換一句臺詞!”蔣少絮翻起了白眼。
蔣少軍尷尬卻又無奈的一笑,他又用手拍了拍她腦袋,轉過身離開了窗邊。
蔣少絮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為何他的身軀在白色的陽光中慢慢的淡去,等蔣少絮仔細看的時候,人就不見了,整個院子還有其他幾個孩子還在嬉鬧,鳥兒在鳴奏,梔子花開得很鮮艷,偏偏這個院子在蔣少絮眼里空蕩蕩的,看得令人失落,看得令人悲傷。
……
……
威尼斯狂沙戰場,沙塵凌厲無情的拍打在那個宛如沒有靈魂的身軀上,一身淺紅色衣裳的披肩卷發女子雕塑那般站在那里,那雙帶著幾分嫵媚狹長的眼睛此刻正瞪著,黑褐色的眸子里忽然一陣晃動,淚如泉涌,形成了止不住的兩行從她的臉頰上滾落,滴滴打在了干燥的沙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