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張臉上,仍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希臘,雅典,帕特農……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救活得了他嗎,我鬼濟想殺的人,從來就沒有一次逃脫過!”服務生渾身散發著一股鬼煞之氣。
顯然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慢了一步,讓那具活標本從眼皮底下被帶走了,好消息是,他知道了那些人的動向……并且,他很清楚帕特農神廟也救不活那個中了亡靈之咒的人!!
……
雅典城,帕特農神山。
將穆白安頓在了休養山林里,心夏已經在那里等候了,身邊除了那個老隨從塔塔之外并沒有別人。
塔塔對莫凡的行為非常不滿,張口就道:“莫凡,你把這里當你的私人醫院了是吧,什麼人都往這里放,什麼疑難雜癥都往這里跑,我交代過你多少遍了,這里是帕特農神廟,什麼事情都要講規矩……”
“塔塔,別說這種話了。”心夏怎麼會不認識穆白,看到他被冰封在冰綠色的冰蠶之中,再看一眼他的氣色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哼,抬一個死人過來,沒必要浪費時間。”塔塔瞥了一眼穆白,沒什麼好態度的說道。
心夏用手放在冰冷的冰蠶上,以心之念去探查穆白身體的情況。
冰涼,死寂,甚至還會繼續腐敗,假如不是他這特殊的冰蠶,沒準莫凡將穆白帶到這里的時候,他的器官就徹底干枯,身體徹底腐爛了。
“能救嗎?”莫凡許久才問出了這句話來。
“當然救不了,小子你別忘了你的契約獸,使她復活付出的都是一顆心臟的代價,你想讓這個冰棺里的人復活過來當然也可以,這等于是在奪取殿下的性命!”塔塔氣憤的說道。
塔塔生氣生氣在莫凡這小子根本什麼都不懂,以為復活神術可以隨意的施展,什麼人都可以施展,哪一種超越自然超越一切的魔法不是要犧牲更多東西的,要不是沒有一顆完整的心,現在心夏的修為怎麼可能會這麼的緩慢。
“這是亡靈之咒對嗎?”心夏詢問莫凡道。
“恩,是一個很厲害的亡靈巫師,我們太大意了,沒有料到他目標是穆白。”莫凡說道。
“這個冰蠶呢?”心夏接著問道。
“這個我知道,綠茶男前些時候還沾沾自喜的跟我談起這個冰蠶的事情,他說他發現了一種新的靈蠶,平時寄居在身體之中,等到主人生命垂危的時候,便會吐出一種冰絲來,將人完全包裹在冰絲蠶里面,一方面起到保護防御的作用,另一方面可以凍結傷勢的惡化。”趙滿延開口說道。
穆白當時想讓趙滿延來做這個實驗,趙滿延一想到身體里還寄居著一些蟲子,渾身都覺得不自在,當然是沒有去做穆白的白老鼠,未想到穆白拿他自己做實驗了,并且還真靠著這個冰蠶稍稍挽救了他自己,要不然他們連帕特農神廟這邊都不用送來了,直接火化,直接尋兇就好了。
“心夏?”莫凡現在就想知道穆白能不能救,他相當著急。
“別催促了。”塔塔很是不耐煩,不等心夏開口,卻搶過來說道,“復活神術是有施法條件的,首先是施法者的條件,其次是復活者的條件。先不說殿下現在根本經不起復活神術的損耗,你們帶來的這個人也不符合可復活的范疇。”
“我的問題,我會想辦法克服,他的狀況會比冷青姐姐嚴重很多,但我想我可以嘗試,也會盡可能做到。”心夏很肯定的說道。
“殿下!”塔塔對心夏的這番話相當不滿,道:“您現在是神女候選人,您的一個復活神術可以讓您獲得一大股勢力的擁戴,伊之紗近來如此咄咄逼人,您這樣做就等于宣布放棄爭奪神女之位,這些年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我們這些人對您的支持和擁戴豈不是被辜負了。我代表我們所有您支持的派系,是不會允許您這樣做的。總而言之,除了是這小子沒命了,不然我們是絕不會允許您使用復活神術救任何人!”
塔塔這番話說得很重很重,巧的是騎士殿的殿主海隆也走了進來,他抬頭看了一眼莫凡,又看了一眼心夏。
朝著心夏行了一個禮,殿主海隆開口對莫凡說道:“我知道殿下是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的,所以我過來一趟。我們暫且放下你們與這個半死人任何關系問題先不說,我想你一定要清楚復活神術的代價極大會威脅到殿下自己的生命,其次我們整個帕特農還有遍布全國的支持者都希望殿下能夠打敗伊之紗成為神女,你們要救這個人,他或許可以活,但我們這些已經選擇了隊伍的人,卻等于踏上了鬼門關。伊之紗從來都不會對反叛她的人心慈手軟。”
殿主海隆會出現,顯然是塔塔已經打了小報告。
海隆明面上是一個中立派,但他早已經在那場帕特農神廟血雨腥風過后選擇支持心夏,她是心夏最重要的王牌也是最有力的支持者,如果他都這樣極力反對,心夏恐怕很難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