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犯規了吧!過場動畫后面直接接一個開門殺!!
關鍵那門還是自己開的!
這根本就是必死的絕境啊!!!!
被怨氣包圍的陸景只覺得四肢一片發涼,雖然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他之前對于這些鬼啊魂啊的什麼了解不多,可只看這經費燃燒的特效也知道這一招究竟有多厲害。
不遠處的茅屋都變得模糊了起來,這一刻他的眼前只剩下漫天的鬼影!
陸景用出最后的力氣想要轉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動不了了。
糟糕,是鬼影的攻擊已經開始生效了嗎?
陸景心生絕望,他悲哀的發現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只剩下閉眼等死而已。
結果陸景就這麼等了半柱香的時間。
死亡卻并沒有如期而至。
相反,他發現耳邊那些聲音似乎正在不斷變小。
于是陸景又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偷偷觀察了下四周,發現那股包裹著他的怨氣在碰到他的身體后,居然就像水滴遇上燒紅的烙鐵一樣紛紛消失了。
到現在他身邊的怨氣已經淡去了不少,同時,他的身體卻似乎并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實際上陸景這會兒也注意到了之前自己的腿不能動,純粹是因為當時的他實在太害怕了而已。
意識在極度恐懼下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通俗的講,就是自己嚇自己。
不過這事兒倒也真不能怪陸景,主要還是對面的特效拉的太滿,不管換誰站這兒估計都得被嚇到。
只是陸景也沒想到,這毀天滅地的大招落在他的身上,竟然連點血皮都沒蹭掉。
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的確沒什麼事后,陸景干脆在旁邊找了塊兒石頭,坐在上面,看著自己身邊的怨氣越來越稀薄,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而怨氣中的一張張鬼臉也由最初的猙獰嗜血一點點變回到普通人的模樣,最后居然還朝著陸景點了點頭,就似在感謝他一樣。
等到四周重新恢復正常,那棟茅屋里卻是又走出了一個人來。
雖然陸景之前從來沒有真正見到過那人的相貌,但是他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過場動畫里的那個“自己”。
那個少年離家,拜師習武,練得一身武功,卻失了雙親,妻兒,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至交好友,最終落的孑然一身,卻始終未能解出秘籍上最后一句話,吐血而亡的男人。
到此時,陸景也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抬頭對面前那人道,“你便是那本秘籍的第一個主人嗎?”
那人走到了陸景身前,卻是也學他的樣子,在對面的空地上盤膝坐了下來,點頭道,“沒錯,我時刻謹記師父的教誨,一心向武,不敢有絲毫懈怠,卻沒曾想……最終竟落得如此下場。”
“是挺慘的。”陸景想起了過場動畫里的一幕幕,也不由唏噓道。
對面的男人苦笑,“我出身微末,當初就憑著一個爭字出人頭地,可這個爭字卻也毀了我,為了去爭,我沒能為在父親床前盡孝,等衣錦還鄉之時,父親已經看不到我取得的成就了,我把母親接到身邊,本想讓她享福,結果反而卻是害了她,還有我的妻兒……
“我對不起我的妻子,婚后因為練武,一直在冷落她,沒聽她當初的告誡,毅然離家,在塞外那七年,我經常回憶起我們剛在一起時的那段時光,想起她的好,本想回家后彌補她,沒想到竟是再沒這個機會了。
“至于我那兒子……我卻是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所以我是一不忠不孝,難為人父之人。臨到死了還因為這個爭字入了魔,一縷殘念又害了許多人的性命。”
那人說到這里忽地起身向陸景鄭重行了一禮,“多謝恩公,助我等脫離苦海,若不是遇到恩公,我這縷殘念怕是還要繼續鉆牛角尖,只當這武林中人皆是如我一般,只知爭先之輩,再往后也不知還要惹出多少禍事來。”
“當不得當不得。”陸景也連忙起身擺手,“嗨,你這話說的……我其實也是取了巧的。”
“取巧?”那人眼中閃過一抹茫然之色,但很快便又釋然了,“哈哈哈,都到這會兒了我還去爭那輸贏作甚,取巧便取巧吧。你既能讓我這縷殘念不再執著,恢復清明,便是我的恩公。”
那人頓了頓,又接著道,“如今我執念已消,要不了多久便要歸入天地之中,眼下還剩點時間,恩公有什麼要問的可以盡管來問。”
“真的嗎?”陸景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想了想,先問道,“那個……這里是個仙俠世界嗎?”
“仙俠?”那人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這個此的意思,不過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之前在鞏樓,陸景曾問過他是不是修仙者,于是他道。
“我不知這天地間是否有仙人,精怪,我自己只是一縷殘念,附在那秘籍之上,只要翻開秘籍的人心中有提升境界的渴望,我便會放大這種渴望,并逐漸控制他們的心神,待將他們給害死,再去尋下一個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