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在之后的三天時間里,陸景卻還是不得不經常的去找一下這位老哥的麻煩。
基本上凡是亞茲丹的地盤陸景都去逛了遍,城中所有人如今都知道陸景正在調查亞茲丹和他的那些下屬。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變的很是緊張。
但是陸景想找的人,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女掌柜開始懷疑那個小女孩兒是否還在人世的時候。
卻是終于有一位不速之客,在子夜敲響了裁縫鋪的大門。
這時候距離新一輪沙暴才剛過去沒多久,外面的沙塵都還沒有完全散去,而來者更是有很大可能在沙暴剛減弱的時候就出門了。
要知道即便如今有陸景吸引沙暴中那些東西的注意力,這樣的舉動依舊是非常危險的。
于是女掌柜在第一時間打開了門。
看到了門外站著的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影。
不過等來人走進屋里,解下臉上的頭巾,娜達卻是有些失望。
雖然頭巾下是一張少女的臉龐,但是看年齡這少女至少也在十六七歲往上了,和卡夫說的十二三歲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但女掌柜還是問道,“你是……”
“薩拉。”那少女自報了姓名,然后也問道,“這里是陸景,陸大俠的住處嗎?”
“沒錯。”女掌柜點頭。
“那怎麼沒看見陸大俠?”少女警惕道。
“他用自己做誘餌,來吸引沙暴中的那些東西,保護城中百姓,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雖然薩拉表現的有些無禮,沒說自己的來意就先問陸景為什麼不在,但女掌柜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足夠溫和,接著道。
“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薩拉搖頭,“我的話只說給陸大俠一個人聽。”
女掌柜被她給氣樂了,“陸大俠不是這里的人,聽不懂你的話,到時候還是要由我來翻譯。”
“那等他回來我再說。”薩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于是女掌柜也懶得搭理她了,給她隨便倒了碗水,就自顧自的去院子里打掃起了沙塵。
又等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陸景卻是終于踏著月色回來了。
他這一次出去的時間比平時要稍長一些,而且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
不過因為鋪子里有個更古怪的薩拉在,女掌柜倒是也沒太注意到陸景的臉色變化。
反倒是陸景剛一進門就注意到屋內多出了一個人來。
“妮卡爾?”陸景問女掌柜。
后者搖了搖頭,“她說她叫薩拉。”
兩人是用漢語在交流,不過大概是因為聽到了妮卡爾三個字,先前一直坐在那里閉著嘴的薩拉忽然又開口道,“妮卡爾是我的朋友。”
“妮卡爾是你的朋友?她現在在哪里?”女掌柜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薩拉卻是冷冷道。
“我能理解你們的處境和謹慎,但是對于我們,你其實不必有這麼大敵意的。”女掌柜搖頭,“我們和亞茲丹并不是一伙的。”
“那就證明給我看。”薩拉道。
“證明給你看?這段時間我們不是一直在證明,現在整個瑪拉撒爾汗的人都知道我們和亞茲丹不對付。”
“可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和亞茲丹聯手做給我們看的一場戲?”薩拉反問道。
女掌柜皺起了眉頭,覺得眼前這個叫做薩拉的姑娘簡直是在無理取鬧,但還是耐心問道,“那你想我們怎麼證明。”
“很簡單,殺了亞茲丹。”薩拉干脆道。
女掌柜聞言愕然,似乎是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年齡并不算大的小姑娘,說起殺人這種事情來居然可以面不改色。
而之前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沒說話的陸景這時候也終于開口道,“妮卡爾是想為她父親報仇嗎?”
薩拉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種說法。
“但是妮卡爾其實也并不知道是誰殺了她父親對吧?只是因為先前把他爹帶走的人是亞茲丹的衛兵,所以就把她父親的死給算在了亞茲丹頭上。
“她甚至都不能確定她父親的死是不是真的只是意外,畢竟她父親也是遠近聞名的酒鬼了。”
“這就不是你們需要關心的事情了。”薩拉淡淡道。
“這太荒謬了,”女掌柜搖頭,“我們不是長老,并不能擅自給什麼人定罪,更別說就算長老們也要舉行公開的審判,至于定罪后的行刑,就更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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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并不是想讓我們對亞茲丹舉行審判,只是單純的想讓我做殺手去殺了他。”陸景道。
隨后他又看向薩拉,“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薩拉挺胸,面無懼色道,“然后你們就永遠也見不到妮卡爾,不知道該怎麼阻止這場災難。”
“你在威脅我們,用城中所有百姓的生命?”女掌柜神色大變,“可這樣下去,你們自己不也難逃一死?”
“我們不怕死。”薩拉道。
陸景知道眼前這個少女說得是真的,因為她的眼中的確并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