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色護衛身上的盔甲也都明顯不如紙人將軍。
凡被陸景的禪杖掃到,紛紛都被砸的稀爛,重新化成了銀杏葉。
而那紙人將軍見了,只氣的哇哇大叫,又吆喝起其他金色衛兵去抓陸景。
可惜他這舉動純粹是在給陸景加菜。
在他的指揮下,金色衛兵源源不斷的蜂擁而上,之后又被禪杖打得屁滾尿流,爭先恐后的變回落葉,回歸自然,為環保事業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一旁的紙人將軍急的直跺腳,可事到如今他也有些黔驢技窮了。
自己上吧打不過,手下的小弟一起上也還是被陸景揍得滿地找牙。
雖然樹上的銀杏葉還在不斷飄落,然而卻擋不住陸景已經快要殺到他的面前了。
最終紙人將軍也只能仰天長嘆一句,“我輩無能,愧對皇恩,不能為國誅賊,亦無顏再見京中百姓,只求今日能戰死沙場,是非功過,便留于后人評說吧。”
唱罷,他一伸手推開了身前的兩個金色衛兵,竟是提著關刀,主動又迎上了陸景。
不過兩招之后就被陸景一禪杖拍斷了脖子。
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第八十四章 月下劍影
解決了紙人將軍和他的那些銀杏葉手下后,陸景反倒打消了逃走的念頭。
一來因為他的蹤跡已經被人給發現了,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對面想必也有了充足準備,再朝著山洞那邊跑下去,一路上還不知會遇到多少幺蛾子。
二來就算要逃他也要先找到夏槐。
而一直到現在去打探消息的井向也沒回來,非但沒回來而且連消息都沒有傳回一個。
陸景有理由懷疑這位司天監的前輩很可能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既如此他就更不能走了。
不管怎樣,井向都是為了幫他才以身犯險的,就這麼把他丟下肯定不行。
所以陸景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哪里了。
他握緊隕鐵禪杖,索性也不再掩蓋自己的蹤跡,運起驚濤怒浪的輕功就向村中央大踏步而去。
之前的幾戰也給了他信心,這地方的秘力雖然濃郁,是法師職業的天然主場,但是他的戰士職業已經快刷到滿級了。
正所謂一力破萬法,況且他自已本身也屬于自帶buff型選手,真比藍條長度他還沒怕過誰。
也不知道陸景這個自己送上門的舉動是不是突然打亂了對面的布置,之后的一路上居然意外的通暢。
陸景沒再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對手和法術。
就這麼一口氣跑到了村中先前設宴的那片空地上,結果遠遠的就看到了井向的身影。
后者弓起腰背,就好像獵豹在捕獵前的姿勢一樣,一只手按在那把黑鞘鐵刀的刀柄上,而那把鐵刀已經被他抽出了三分之一,煞氣逼人。
然而他的姿勢卻好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一般。
即便聽到了陸景到來的聲音也沒有回頭。
而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陸景也停下了腳步。
他的目光順著井向朝向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個赤足散發,身著灰衣道袍的男人,正站在一座石磨邊,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陸景能肯定,之前在村子里并沒有見過這號人。
換句話說此人很可能并不是無憂村中的村民,再聯系之前井向那緊縮的眉頭,和不時往村口望去的目光。
陸景有理由相信這男人很可能便是井向心中真正的擔憂。
而他的確也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危險氣息,那氣息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陸景的心中都罕見的生出了一絲后悔。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絲后悔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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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赤足散發的男人這時候也將目光從頭頂那輪明月移動到了陸景的身上,并沒有著急動手,反而開口饒有興趣的問道,“書院弟子?”
“不錯。”陸景此時也徹底定下了心神。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著井向不管的。
所以不管那赤足散發的男人是何方神圣,他始終都要跟對方對上的。
“看來千年過去,書院也發展的越來越好了。”男人感慨了一句。
而陸景聽到這句話,全身上下的汗毛卻都忍不住倒豎了起來,瞳孔猛地一縮。
男人點頭欣慰道,“孺子可教,看來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不錯,你可以喊我一聲前輩。”
而他這話剛說完,就見石磨一旁屋子的房門被人從里面給一把推開。
白發白須的老者在兩個紙人劍客的保護下探出腦袋,沖赤足散發的男人催促道,“別再敘舊了,趕緊做你該做的……”
他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因為一陣冷風過后,他發現自己身邊那兩個紙人劍客的腦袋忽然掉在了地上。
“沒人能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赤足散發的男人平靜道,與此同時一把銀色的小劍飛回到了他的道袍袖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