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審判那些你們無法審判的權貴,懲罰那些你們懲罰不了的惡徒,為弱小者伸張正義!成為他們手中的利刃,至于齊大人你對于長此以往人人都以拳頭說話,陳律將會名存實亡的擔憂,其實也大可不必。”
“為什麼這麼說?”齊云皺眉。
“因為馮九郎只有一個,”陸景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若是其他人想要效仿我,以皇城司的力量大可以將他們直接拿下。”
“…………”
齊云沒好氣道,“說到底你還不是仗著自己武功高,拳頭大。”
“是這樣的,沒錯。”陸景咧嘴道。
對于某人就這樣毫不遮掩的承認了自己的霸權行徑,齊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是她發現自己居然意外的并不討厭眼前這個男人。
或許是因為身在皇城司的緣故,她雖然年齡并不算太大,但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暴徒,又或者言行不一的偽君子,如馮九郎這般干脆了當直抒胸臆之人反倒很是少有。
哪怕兩人所處的立場并不相同,但這也并不影響齊云欣賞對方,不過她還是希望能將陸景給勸回正道之上。
然而不等她再張嘴說什麼,陸景已經先一步又道,“我看齊大人你這幅打扮應是與人有約,恰好我也忙完了今日的事情,正打算消遣放松一下,你我二人最好都莫要辜負了如此良宵。”
陸景這話是在暗示齊云咱倆爭論就到此為止,之后就各忙各的事情吧。
但沒想到齊云聞言卻搖頭道,“我約的那人已經走了,所以今晚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走了?”陸景有些意外。
他看得出齊云是精心打扮過的,而且看她這樣子似乎還有些不習慣這身打扮,不時伸手摸摸臉上的胭脂彩粉,鞋子比她平時穿的也小了一號,看來也有些擠腳,讓她只能點起腳尖走路。
她費了這麼大功夫,忍著不適也要來見到人想必在她心中的地位應該并不輕,但是如果刨除她化妝和趕路過來的時間,她和那人今晚在一起待的時間卻顯然并不長,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刻鐘。
不過陸景見齊云似乎并不是很想再聊這件事情,于是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只是指了指玉攤道,“你還玩嗎?”
“不了,我今晚手氣不好,再玩也只是白白虧錢,你想來就來吧。”齊云讓到了一邊。
“那我就不客氣了。”
齊云沒走有些出乎陸景的預料,但是反正他也干什麼虧心事,就是正常玩玩關撲,有人在旁邊看著也沒什麼影響。
反正齊云怎麼看都不會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所以陸景就很大方的又走到了那只陶罐前,從攤主手里結果五文銅錢,開啟了他的十連之旅。
結果第一次兩反三正,陸景二話不說抓起銅錢再擲,卻是還不如第一次的結果,罐底的銅錢變成一反四正。
第三次,又是兩反三正。
…………
攤主笑呵呵的在一旁摸著胡須,看著連擲六次卻還是一無所獲的陸景,越看越覺得這小子順眼。
但是等到了第七次,他臉上的笑容卻是僵在了那里。
因為罐底的那五枚銅錢,赫然全是反面。
終于中了!陸景也長舒一口氣。
加上之前單抽的六把,他一共用了十三次才撲到那只玉兔。
總共花出去了六十五文錢,相比玉兔的正常賣價,大概賺到了三十文左右,收益率在四成之上,還算不錯。
而等攤主將那玉兔包好,遞給了陸景,陸景想起自己的十連還剩三次機會,于是也沒浪費,又隨便指了個玉蛇,繼續往陶罐里丟起了銅錢。
結果就在第十次的時候,陸景的運氣再次爆發,竟然又一次擲出了五反。
攤主的臉都有些綠了,一邊喊著這次虧大了,一邊卻也只能將那玉蛇一并包好,也給了陸景。
“你手氣真好。”一旁圍觀的齊云也忍不住嘆道。
和攤主不同,她一直在注意的是陸景有沒有利用自己的武功出千,結果陸景每次投擲的手法都不一樣,看起來也都很隨意,并沒有刻意掌握力道和角度什麼的,所以這兩次撲中也純屬運氣
這倒是也讓齊云對陸景的觀感更好了一些,實力強的高手并不少見,但是實力強還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人才更值得敬佩。
至少陸景的確是個言行合一之人。
而一旁的陸景也頗為高興,雖說一次雙黃的事情他之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而且嚴格來說,因為樣本量太少,也不能證明他的財運就真的提升了。
但是此時的陸景心中已經有七成的把握,覺得自己從那白面書生身上搞到的氣運就是和錢財有關的了。
而聽到齊云的祝賀,陸景一開心就把那個剛入手還沒捂熱乎的玉蛇,隨手又遞給了一旁的齊云,“這個送你了。”
齊云聞言卻是一怔,繼而臉上忽然泛起了一抹紅暈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手足無措的齊云
齊云之前關撲時挑的那件玉器便是這玉蛇,她沒想到陸景居然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還注意到了這種瑣事,而且之后又專門為她贏下了這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