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所包含的意義不言自明。
饒是以齊云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不由也有些失了方寸,紅著臉,不知自己是接還是不接。
然而正沉浸在“財運buff”中的陸景卻并沒注意到她臉上的異樣,甚至都沒等她的回答,就直接把那玉蛇拋了過去。
齊云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玉蛇飛到自己的身前,隨后就要向地下墜去,而身為習武之人的本能在這一刻發揮出了作用。
齊云趕在那玉蛇就要墜地之前伸手一抄,等回過神來時那玉蛇已經在她的手中了。
“這……這不能算。”齊云急眼了,結結巴巴道。
“嗯,是不能算,還得再接再厲。”陸景也隨口道,說得卻是繼續檢驗概率的事情。
而齊云的臉頓時更紅了,而且這一次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她因為一直在皇城司當差,性格有些偏男性,但長這麼大也不是沒有過追求者,然而大多數追求者在面對她是都小心翼翼的,最起碼也都彬彬有禮。
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霸道與直接的男人(畢竟齊云有刀,又是二流境界),給她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沖擊!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那落入如來佛祖手中的孫猴子,不管怎麼使力,都翻不出對方的手掌心。
尤其一想到陸景之后還要再接再厲,更是讓她一陣手足無措。
天哪,這……這也太快,太直接了吧。
齊云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那人身邊繼續呆下去了,否則只怕會沉淪的更快。
現在的她當務之急是讓自己已經過熱的腦袋重新冷靜下來,然后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于是齊云勉強沖陸景拱了拱手道,“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我……我也得回家了。”
陸景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不曉得齊云這個時候不早了是什麼意思,明明剛剛她還趕都趕不走,非要站在一邊看他關撲。
結果這才過了沒一會兒,又忽然變臉,著急著要回家去了。
不過陸景倒是巴不得能和齊云離得遠一點,畢竟他的人皮面具雖然做的很精巧,但是他自己卻沒怎麼學過什麼偽裝技巧,而齊云又是皇城司中人,擅長偵破觀察。
雖然就目前而言暫時沒出什麼事情,但陸景也擔心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會被齊云看出些什麼來。
所以他聞言也就沒有再假意挽留,點了點頭道,“好。”
而齊云聽到這個好字后心弦卻又是一顫。
陸景剛剛才放出話來要對她展開猛烈攻勢,然而轉頭又可以毫不拖泥帶水的放她離開,這一舉動的背后也展現出了他強大的自信,擺出了一副已經吃定齊云的架勢,也讓齊云愈發招架不住,胸脯也隨著一起起伏了起來。
想她堂堂皇城司干辦,不管面對如何兇神惡煞的逃犯都能做到臨危不懼,此刻手腳卻竟都覺得一陣無力。
也沒再說什麼,就一頭扎進了人流了。
而她那小丫鬟這會讓還在好奇的打量著一旁的糖人,再一轉頭卻發現自家小姐已經不見了,不由也急了起來,好在之后陸景為她指了方向,她也連忙提著裙子追了上去。
而等不相干的人都走完了,陸景也興致勃勃的打算再開啟新的一輪十連。
然而這一次那攤主卻是沒收他的錢,苦笑道,“這位朋友,小老兒本小利薄,擺一晚上的攤也不過就是賺點茶水錢,經不起大虧,所以我這攤子有個規矩,基本客人撲中一件后,便不許再撲了。
“其實在撲中那只玉兔后,我便該請你收手的,只是因你先前一口氣付了我撲十次的錢,我才沒有開口,但今夜客人你手氣太旺,小老兒已然招架不住,如今也只能請你高抬貴手,換一家去撲了。”
“好吧。”陸景聽到攤主的央求,也只能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了手中的銅錢。
不過之后卻是也并沒再去禍害夜市里的其他那些小攤主。
而是索性直接選了一家賭坊,決定劫富濟貧一下,畢竟賭坊嘛,背后的主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貴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又富又貴,虧一點也不會怎麼心疼。
只是就在陸景擼起袖子,打算大賺一場的時候,他剛到手的財運卻又似乎有點失靈了。
為了方便更好的測試自己的運氣,陸景也沒選什麼復雜的賭局,就是單純的猜大小,結果四十把下來,他卻是輸多勝少,手里的銀子直接虧出去了快二十兩。
這次可是連陸景都感到有些肉疼了,之前靠著玉兔玉蛇賺到的那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且玉蛇還被他一高興直接拋給了齊云。
于是陸景也忍不住有些懷疑起自己剛得到的運氣究竟是不是財運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景卻留意到了身邊賭桌上的一個身影。
那是個頭上帶著副花蝶,穿著一件棗色羅衫,抹胸壓的很低,看起來頗有媚態的美婦。
陸景看到她的第一眼和大多數人一樣,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她胸前的那一大片白膩所吸引,但是很快他就又在那美婦的身上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