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這才知道這孩子是被他那一劍給嚇到了。
不過符寶對于任何修行者來說都是毫無疑問的重寶了,陸景暫時還沒打算透漏給其他人知道。
況且這符寶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威力,跟陸景自己這個雷電接口的超充蓄電池也有關系,落在一般人手里就算能釋放出這道法術來,基本上也不會有這樣的威力。
所以陸景也只能很不要臉的接受了辰漢卿的夸獎,“還行吧。”
辰漢卿聽到這三個字眼淚差點沒落下來,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他就算刻苦修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修煉出這等威力的法術來,而陸景跟他一樣,都是剛入書院沒多久的新人,這才練了幾個月,就已經修到這等境界。
也就是辰漢卿沒看過斗破蒼穹了,不然非得感慨一句此子恐怖如斯。
但是他這會兒卻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來。
兩人好像還做了約定,下次小比要好好比試一下修行成果來著。
想到這里辰漢卿本來就已經有些蒼白的臉龐現在看起來也更加蒼白了,自己當初是發的什麼瘋,找誰不好,為什麼非要找這家伙比試。
而且好像自己還下了戰書來著,弄得整個書院都知道了,到時候年紀輕輕就背上天文數字的外債不說,等比完之后,自己在書院里怕是也再沒法抬起頭來了。
辰漢卿回憶了下自己先前搞出的花活來,更是慌得厲害了。
這怎麼辦,要現在就投降嗎?不然等到了小比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就被陸景一個“不小心”給一劍斬掉了。
但是辰漢卿又是個好面子的人,哪怕已經明知不敵,但是想讓他彎腰服軟,他又很難開這個口。
另外還有溫小釧,這個被他看重的女人,他也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同時最初的恐慌過去后,辰漢卿的心中又忍不住生出了一絲僥幸來。
會不會陸景就只會這一個法術?這種事情還挺常見的,因為威力越是大的法術,修煉起來也越困難。
其中代表就是御劍術,修煉起來時間都是以十年計的,通常修煉御劍術的修士也都沒空再練別的法術。
而小比并不是比誰能打,更像是在考驗誰的手段多,應變快,再加上書院又禁止同門之間斗毆,只要陸景不是惱羞成怒,辰漢卿覺得自己活過小比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甚至有可能贏下來,創造奇跡也說不定。
陸景見辰漢卿呆立在那里,既不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就是臉上跟表演絕活一樣一會兒一個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搖了搖頭,也沒再管他。
他這次出去的時間比預計中要長不少,足足四日都沒顧得上照料這片參田,眼下既然回來了那自然是不能繼續放著不管的。
哪怕他的財務狀況現在已經開始好轉,但是錢沒人會嫌多的,況且陸景還打算把人參種植給當成一項事業去搞。
沒有毒丹抑制他的秘力膨脹,他以后用錢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想到這里陸景忍不住嘆了口氣。
接著就開始對眼前的參田熟練的施展起郁郁蔥蔥來。
結果一旁的辰漢卿又看傻眼了。
他因為被陸景那一劍給驚到,曝露了自己的位置,還以為自己偷學種參術的計劃就此破產了,可沒想到陸景卻是根本沒避諱他。
就當著他的面開始給參田施展起法術來,而且還不是一道,也不是兩道……辰漢卿看著一道又一道的郁郁蔥蔥落在參田中,而里面的人參與雜草也在法術的催化下開始瘋狂生長。
只覺得整個人又傻了,受到的震撼一點沒比剛剛看到那驚天一斬時小。
雖然他沒學過郁郁蔥蔥,但是從效果上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種可以催生植物的法術,可都是消耗秘力的大戶。
以他們這種剛完成筑基的新人的秘力修為,哪怕是在也書院這種秘力濃郁的地方,也沒法施展出幾個來。
而像陸景現在這樣不要錢一樣瘋灑,辰漢卿更是第一次看到。
看了一會兒他下意識的開口,有些心疼道,“太浪費了,你這法術有不少都落在雜草上了。”
而陸景也深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見辰漢卿發問,一點沒有藏私,主動傳授起自己種參的訣竅來。
“不浪費,就是這麼混著種,種出來的人參才能賣上好價錢,就跟在野地里刨出來的一模一樣,那些藥鋪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
辰漢卿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陸景這種法是原生態了,但是浪費的秘力怎麼辦,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回來啊,這根本就是得不償失好吧。
自己埋伏了這麼多天,等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答案,辰漢卿只覺得一陣恍惚,不由生出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麼這樣充滿哲學意味的靈魂三問來。
早知如此,他還計劃埋伏個屁啊,不如直接去問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