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東西太多了,只要看一眼就頭大,不然你以為我什麼不一上來就放大招?讓你小子猖狂到現在。”白鯉理直氣壯。
“但是你剛才罵我的時候可是中氣十足,一連罵了好久都沒帶停的,而且還都不重復,也沒見你嫌煩。”
“因為我罵你的時候可以躺著不動啊。”白鯉道,“而且我現在的確也有點煩了,算了,你走吧,把這條白魚也帶走,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只要你別再來了,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我倒是可以走,可是以我對那人的了解,他不會只騙我一個人的。”陸景道,“他對這種事情樂在其中,放著不管的話,遲早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受害者來找你的,到時候只怕你的水潭里新住客也會越來越多。”
“那混蛋!”白鯉虎軀一震,“你等著!”
終于又恢復了點精神,這一次足足過了有小半盞茶的時間,白鯉卻是始終沒再冒頭。
就在陸景懷疑對面是不是又嫌麻煩,干脆就這麼裝死了的時候,水潭那邊卻是傳來了動靜。
一個有著蛤蟆腦袋,猴子身體,身上還長滿了鱗片的怪物,從水下爬了出來。
不知為何,從看到那只怪物的第一眼,陸景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危險之感。
下意識的運轉起了馭獸大陣。
但是那只怪物卻沒對他動手,只是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張嘴,開始干嘔了起來,嘔了好半天,才將一柄綠色的好像翡翠打造而成的小劍,從嗓子里吐了出來。
之后一邊擦嘴一邊罵罵咧咧道,“媽的,這藏劍的地方是人能找到的嗎?!”
說完他又抬頭望向陸景,“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哦。”
陸景收起陣盤,走過去,隨手撿了幾片樹葉,擦拭了下那只綠色小劍上粘著的粘液,將它從地上拿了起來,放到眼前仔細打量。
結果發現這飛劍的材質有點眼熟,先前陸景因為搞沒了別有洞天,被罰在取竹徑砍竹子,摸過不少那里的竹子。
入手飛劍后也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把劍八成便是用那里的竹子煉制的,這也是為什麼這把劍看起來翠綠欲滴的原因。
當然,飛劍的煉制是很復雜的一件事情,所用到的材料也不會只有一種,不過其他的材料陸景就看不太出來了。
但他能確定這的確是把飛劍,而他身上帶的那只司南也再次證實了這一點。
“沒錯,是這把劍。”
陸景說完,將飛劍又還給了那只蛤蟆頭的怪物,后者張嘴一吸,那飛劍就又回到它的肚子里去了。
之后它抹了抹嘴,又斜眼看了陸景一眼,“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是挺言而有信的,我還以為你會拿到劍就跑呢。”
陸景道,“你既然信任我,愿意把劍先給我看,我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你的信任。”
“我不是信任你……”蛤蟆頭怪物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去把人給我帶來,這劍就是你的了,我說到做到。”
…………
老漁翁今天早早的就收了桿子,背著魚簍回家了。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沒辦法,現在的魚越來越警惕,也越來越不愿咬鉤了,尤其這山谷里的魚最少的也被他釣了三五次了,多的話得有十幾二十次。
就算再蠢,也不會咬鉤了。
所以老漁翁也越來越著急,好在前段時間終于又有新魚入谷了,而且那條魚居然還不是谷里的新住戶,而是個書院弟子。
這不由讓老漁夫回憶起了先前在書院釣魚的快樂時光。
那里的魚兒肥啊,而且剛進書院都呆頭呆腦的,隨便掛點餌,就一釣一個準,可惜后來他釣的太狠,驚動了書院的監院,給他下了禁足令,已經不許他再出谷了。
于是老漁翁現在就不得不經常面對空手而歸的窘境了。
好不容易又遇上了一條新魚,老漁翁自然不想放過了,可惜第一次下桿,就被突然出現的小侯爺給破壞掉了。
而后面幾次他想找機會,也都沒能成功,主要是陸景和其他書院弟子不同,年紀輕輕的居然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老漁翁給他準備的各種寶物傳承都用不上,直到后來他痛定思痛,卻是終于找到了或者說自認找到了對方唯一的弱點。
身為書院弟子卻沒法修習秘力,想必一定很難過吧。
從這一點上入手,那條魚兒還能不上鉤?
老漁翁信心滿滿的想著,然而事實卻讓他大失所望,他原本以為陸景看到能修煉的希望后立刻便開始著手嘗試。
等發現上當后又會怒氣沖沖的回來找他,但到時候他自然可以再細細取笑一番,充分享受釣魚之樂。
可之后幾天陸景卻都沒再來鏡湖谷,而等他下次來的時候也是直接去找到的東門微瀾,壓根兒沒理過他。
這可把老漁翁給急壞了,他抓耳撓腮了好長一段時間,想著陸景什麼時候會上鉤,可現實卻一次又一次讓他失望。
到如今他基本已經接受釣魚失敗的結果了,只是有些想不通陸景為什麼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