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反正東西和人都已經到手了,而且眼瞅著就要離開梁城,陸景也不用再繼續隱藏身形了。
所以他索性直接翻墻跳了出去,就這麼落在了一隊士卒的面前。
那些士卒見到陸景后先是一愣,接著紛紛抓起兵刃來,還有人高聲示警,呼喚附近的同伴。
說來也巧,領頭的正是白天的時候驅趕陸景那人。
而他顯然也認出了陸景來,雙目一瞪,大喝道,“又是你小子!”
不過之后他并沒有著急攻上來,而是指揮著手下先去封堵了陸景的去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陸景。
結果卻見陸景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們形成包圍。
“好膽,這是你自找的!”領頭那人冷笑連連,等人都到位后一聲令下,所有人一起出刀。
他們雖然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靠著經年累月的訓練與廝殺,所形成的默契與紀律也非同小可。
七刀齊出之下聲勢非凡,只是眼看著那些鐵刀就要落在陸景身上,眾人手中卻是忽然一空,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陸景已經將那七把刀都夾在了胳膊下面。
領頭的隊長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了。
武林高手?!
好在附近的同伴來的很快,不過片刻功夫又有兩隊人到場,而且其中還有一隊弓手,已經開始彎弓搭箭瞄向陸景。
而這一次陸景依舊沒躲,任由一支支箭矢射來,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旁一眾士卒甚至一度都以為已經得手了,可沒想到那些箭矢碰到陸景后并沒有刺穿他的皮肉,反而都被一一彈開了。
這……這是什麼怪物?!
眾人見狀相繼駭然。
接著又看到那男人揮舞起拳頭,跳入人群中,便如虎入羊群一般,將剛剛放箭的那隊弓手全都揍趴在地。
陸景在將軍府外大殺四方,并不是因為什麼欺負小號的惡趣味,他故意把聲勢搞大,只是為了吸引附近守軍的注意。
等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一口鐵鍋從正門飄了出來,飄過長街,落在另一面的陰影中,于是便也準備收工閃人了。
陸景將先前沒收的鐵刀全都拋了出去,逼開身邊圍著的人,隨后運起輕功,一躍而起,打算跳上對面一座小樓。
可就在這時耳邊卻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想走,沒那麼容易。”
說完一道宛如大鵬般的身影從一隊士卒中飛出,抓住陸景身在半空無法躲閃的間隙,一掌狠狠拍向了陸景的后心。
被擊中的陸景就仿佛一個皮球般,向前加速飛出。
而那群士卒中也有人認出了出手的那人來,激動道,“尼摩法王,是尼摩法王!那小子被尼摩法王打傷了,大家伙快追上去。”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低喝,“都站住!”
說話的是個手握鐵扇的書生,他喊住那些想要追上去的士卒,之后也不多做解釋,邁步走到了一個光頭大耳的喇嘛身邊。
只見那喇嘛雙目緊閉,面色慘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整個人就好像石化了一樣。
那書生二話不說,將一只手掌搭在了那喇嘛胸前。
不一會兒兩人的頭頂都升起了裊裊白煙,這是內力已經催動到極致的征兆。
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后,那喇嘛才重新睜開雙眼,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神色驚恐道,“好厲害的內家功夫!”
那書生也收功嘆道,“這人絕對是一流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一流高手,這樣的人潛入將軍府中,只怕所圖不小。”
他說完這話,卻見一旁的管家神色有些奇怪,于是問道,“怎樣,查出來那人傷了府內什麼人了嗎?”
“沒有,那人沒有傷人,只帶走了給小公子授課的那位安老師,和一條鯉魚,哦對了,他還在橋上留下了一錠銀子,說是買魚錢。”
“鯉魚?”
尼摩法王和書生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
另一邊的陸景,這會兒也已經和齊聞人再度匯合了。
后者的隱身術只能維持一會兒的功夫,剛從將軍府跑出來沒多久就已經重新露出了身形。
好在整個過程有驚無險,而他剛剛也看到了陸景半空中被人擊中,還為某人捏了把汗,但是之后見陸景安然無恙,也放下了懸著的心來。
“你住在什麼地方,有行禮要收拾嗎,還是咱們現在就走?”齊聞人抱著他那口鐵鍋道。
不過這會兒陸景卻是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開口道,“齊大人你對石州和童土酋了解嗎?”
“不了解,我就是個研究者,來梁州本來是調查那個秘境來著,結果意外發現了這條鯉魚。”齊聞人答道。
“唔,我對石州跟童土酋也一無所知,咱倆就這麼過去豈不是兩眼一抹黑?”陸景摸著下巴道。
“那怎麼辦?”齊聞人雖然是前輩,但是就像他自己說所,他平日里只是做研究,對其他事情并不怎麼關心,所以遇到問題也是下意識的去問陸景,并沒有什麼自己拿主意的想法。
“找個向導吧,我知道有個人應該很熟悉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