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這麼干站著不動好像也不太好,有點太不尊重人了。
于是陸景決定給自己再找點事情干。
他試著用另一只手揮拳擊向阮姓少年的面部。
結果阮姓少年卻是忽然放緩了一些真氣的吸收速度,然后又猛地提速,這一來一去間,頓時讓陸景的行功也出了岔子。
之前凝聚起的一團真氣,先是一滯,接著便被一起吸走了。
好像有點意思。
陸景再次凝聚真氣。
而姓阮的少年也故技重施,將陸景的真氣先一步給吸入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試了幾次后陸景已經大致明白騾子婆婆先前只是被阮姓少年把手搭在肩膀上,為什麼就喪失了反抗之力的原因。
而陸景的應對辦法也很簡單。
——多試幾次。
反正他丹田里的內力足夠多。
陸景就好像不信邪一樣,不斷行功。
很快姓阮的少年臉龐上就浮現出一片潮紅。
與此同時他的衣袖也膨脹了起來,這意味著他身體里的內力已經快要充盈到了極點!
但是姓阮的少年卻并沒有從手掌另一端的真氣中感受到一絲一毫衰弱的跡象。
這是以往他在和別人動手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好深厚的內功修為!
姓阮的少年也微微有些色變。
明明陸景和他的年紀相差不多,是怎麼把內力練到這種程度的,簡直就和那些已經活了近百年的老妖怪不分上下了。
姓阮的少年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否則陸景還沒被吸干,他自己的丹田先要被撐爆了。
鯨吸大法雖然威力驚人。
但使用起來也不是沒有限制的,并不能脫離基本的武學法則。
比如從對手身上吸取來的內力,他也只能存放在自己的丹田里。
為了能最大限度的發揮這門神功的威力,他一般只在丹田里留三成內力,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剛用鯨吸大法吸走了騾子婆婆的一身功力。
等他和陸景動手的時候,丹田里只剩一半的空位。
現在這些空位不但都被塞滿了,而且他的丹田還多吸收了近四成的功力,現在屬于超負荷工作,已經能感受明顯到脹痛了。
不然他也不會控制不住身體里的真氣,讓一部分真氣散逸到空氣中。
是時候了。
姓阮的少年沒有再猶豫,開口大喝一聲“去死!”
一邊說著他一邊也停下了鯨吸大法的運轉,而不等陸景有下一步的動作,他又催動丹田中的內力,順著自己的手掌,涌入陸景的經脈中!
這也是他屢試不爽的一招。
通常情況下,目標這時候已經被他吸的不剩多少內力了,面對洶涌而來的真氣根本沒有多少招架之力。
很多人立刻便會重傷,而少部分還有些余力的人則會抵擋一陣,但很快也會敗下陣來。
可這一次,事情卻似乎進展的并不順利。
從一開始姓阮的少年就感受到了頑強地抵抗。
他的內力在迅速的消耗,進境卻很是緩慢,雙方在一道道經脈,一處處穴竅間展開了激烈的爭奪與廝殺。
除了一開始被殺了個猝不及防稍稍敗退一陣后,陸景的真氣很快就穩住了陣腳,先是和阮姓少年的真氣僵持在一起,但沒過多久就逐漸扭轉了頹勢,占據上風。
這怎麼可能?!
姓阮的少年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已經吸去眼前這家伙那麼多的內力,可為什麼現在對方的真氣還能源源不斷的涌出?
簡直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
“我不信!”
“我不信你的內力真的有這麼多!!!”
姓阮的少年眼睛紅了起來,再沒有先前的從容不迫,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繼續從丹田里調動內力。
不只是他自己的內力,還有之前從陸景和騾子婆婆那里吸取到的內力。
這些內力他暫時還沒法使用,但卻可以裹挾著一起去沖擊陸景的經脈!
然而任憑他再怎麼努力,始終沒法壓過陸景一頭。
雙方的戰場,從陸景的經脈轉移向他的經脈。
而且和他之前陷入泥潭,寸步難行的感覺不同,陸景的真氣幾乎是勢如破竹般,一路攻城略地,向著他的心脈逼近!
姓阮的少年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來,眼眶就好像要裂開一般。
反觀陸景臉上的神色卻和最初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鯨吸大法嗎,好像也不過如此,如果我給你機會喘息的話你大概多久能恢復?”
“你……你在說什麼?”姓阮的少年一開口,真氣便是一弱,又丟了半條經脈,好在陸景并沒有乘勝追擊。
但這依舊給姓阮的少年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因為一般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是他。
“你的鯨吸大法,還能再用嗎?”陸景又問道。
“當然,”姓阮的少年咬牙道,“少瞧不起人,有本事你撤了內力!”
他這當然只是一句氣話,但沒想到陸景居然點頭道,“行啊。”
說完他果真開始撤回內力。
姓阮的少年見狀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他倒是沒耍什麼花招,配合陸景也一點點撤回內力,最后兩人成功分開。